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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砍下去時,你真的有把握不會因疼痛而產生恐懼嗎?”
“老實說吧,我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傷,渾身上下估計沒有一處皮肉是完好的。什麼恐懼都在一整天持續不停的劇痛中耗沒了吧。而且,我還吃過新羅的特效止痛片,我有把握不會太痛呢。”
杏裡的聲音越發的冰冷與危險:“……你是‘故意’的嗎?”
“哈哈哈,有誰會故意去受傷啊。”臨也苦笑著朝她攤了攤手,“不過,也託了這身傷的福,我才敢今天來見你呢,園原同學……看來我沒有猜錯啊,‘罪歌’的詛咒是有‘媒介’的。”
“…………”
從很久以前開始,園原杏裡與罪歌就對摺原臨也恨之入骨,為了防範於未然,折原臨也對她們做了許多調查。“罪歌”對愛情的扭曲態度也許比臨也更為瘋狂,她能瞬間入侵人的大腦,並奪取對方的思考,同化人類的意識。她把這種強奪稱為“示愛”,把同化後的傀儡稱為“孩子”,然後肆無忌憚地操縱這些愛的結晶。
——簡直就像災難片裡的喪屍那麼兇殘。
但是,她的這種“愛情”唯有對一個人不曾起效。不管“示愛”多少次,那個人也不曾接受她。
那個人就是——平和島靜雄。
曾經有過“無數的孩子”衝上去圍攻平和島靜雄,並在他身上留下大大小小難以數清的傷口,鮮血甚至把他白色的襯衫浸了個通紅——哪怕如此,靜雄也沒有被罪歌入侵併同化,搞不好戰鬥中的他壓根就沒有察覺到罪歌的存在。
如果除去“只有小靜是特別的”這個選項,那麼最有可能的答案就是——“暴動的靜雄不會為疼痛而感到絲毫恐懼”。
在與靜雄無數次的戰鬥中臨也也清楚地知道這一點,那隻怪物一旦興奮起來,根本不知道何為進退何為生死。就算你拿鋒利無比的小刀捅向他的心臟,也只是更激起這隻野獸沒有底線的暴力慾望罷了。
“所以說,如果對方在受傷的瞬間不產生恐懼,罪歌也就無從下手……”說著說著,臨也開始情不自禁地恍惚起來:“啊啊,所以說,還是人類最好啊,人類充滿可能性,不被規則所拘束,不會像這種‘超常’一樣受必然所鉗制……”
杏裡深深皺起眉頭,冷聲打斷了他。
“……可是,我還是可以真的殺了你。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你不會的。”臨也幾乎沒有考慮就否認了她這個說法:“殺了人,你以為帝人君與正臣君會怎麼想?哪怕是殺我,他們也會覺得是自己把你逼上絕路的吧。而且……”
頓了頓,折原臨也臉上露出了一點點為難的表情,似乎覺得將要說出的話十分讓他不適。但他最終還是扯出一個狡猾的笑容,語調輕鬆地對她說道:
——“你、‘你們’……都很喜歡小靜,對吧?”
“‘你們’越是喜歡小靜,就越憎恨我。”臨也低笑著,又一次攤開雙手,像個歌劇演員般動作誇張地擺了個捂住心口的動作:“可是同時,為了不被小靜討厭,‘你們’就更無法下手殺我。因為園原同學你在回國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小靜居然會跟我在一起了。”
園原杏裡沉默了,只有罪歌的刀尖仍在微微顫動。
“愛情真是一種無理取鬧的神經病呀,園原同學。罪歌會那樣追求愛情,為了愛情不惜‘殺死人類’,卻在不可能愛上自己的怪物面前屈服。你也是——承接了許多愛情的美少女,卻成了無法愛人的‘異類’。不過,最無理取鬧的還是那個笨蛋——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能想象嗎?他居然是認真的。”
臨也忽然傻傻笑了起來,笑聲純粹而清爽,簡直就像個小孩子:“小靜他居然是認真的!居然!”
杏裡有些驚訝地抬起頭,嫌惡地看向眼前的瘋子。
“……你說夠了沒有?”
“說夠了呀。——我在等你的決定。”
“……”
迎上杏裡閃爍的鮮紅目光,臨也那雙天生灩紅的眸子並沒有任何退縮。
“我做事有個原則,我是不會對我的客戶說謊的。所以,我在等你的決定呀,園原同學。”
說著,他站起身來,削瘦的身子被夕陽的餘暉映得發紅。
“我給你這個機會,園原同學。唯一的機會。你要殺我嗎?”
※
“我出黑桃A……到底是為什麼我要陪你在這裡打撲克啊,岸谷。”
“過!……哈哈哈,有什麼關係嘛,我們好久不見了呢,門田。正好靜雄與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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