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平和島靜雄。
“我?愛?你?啊——臨、也、君。”
靜雄一字一頓地說著,對他掄起了拳頭。
捕捉到隱藏在每一個音節的咬牙切齒與憤恨不平,臨也忽然有點哭笑不得,哈哈低笑兩聲,就自暴自棄地閉上了雙眼。
※
“……還有七天……”
臨也拉著那個髒兮兮的衣袖,抽動嘴角,努力拼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來。
可是坐在他肚子上抽悶煙的靜雄卻鳥都不鳥他,只像尊石像一樣一動不動,唯一可以判斷他是個活人的證據,是他唇瓣間不時吐出的白色煙霧。
臨也看著他身上無數的刀痕與滲出的血跡,只覺得這個笨蛋真是太可笑了。
他們間“普通”的“吵架”就此結束。可是誰輸誰贏,似乎尚未有定數。
不過,七天之後,一切就會畫上句號。
知道靜雄餘怒未消,臨也此時也沒力氣多說廢話。於是默默放開手,扭頭看向正在不遠處看好戲的賽爾提,對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救命~我感覺我快要死啦……賽爾提小姐。”
賽爾提當然沒有出聲回應,有反應的是坐在他身上的石像。感受到壓在肚子上的人明顯動了一下,臨也真想對他冷嘲熱諷一番。然而在他開口之前,賽爾提已經走了過來。橙色的頭盔在明媚的日頭中折射出刺眼的光,叫臨也忍不住眯起雙眼。
賽爾提拿出PDA飛速按了一番,並遞到靜雄的面前。
平和島靜雄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挪動身子,從他身上站起來。
他慢吞吞地拍了拍身上那七零八落的血跡斑斑的襯衫,然後用力抽了幾口香菸,把菸頭收進自己的便攜菸灰缸裡,才回過身來,一腳踏在臨也耳邊的草地上。
腳步帶起的微風灌進臨也耳中,讓他起了幾秒的耳鳴。
“我都搞成這個樣子了,你還示威個什麼勁啊……”
“嘖。你給我閉嘴。……走了。”
靜雄屈身,拉著臨也一隻手腕,十分輕鬆地把他整個人拎起來。然後隨手一甩,就把臨也扔到了自己的背上。這接連一系列動作牽動臨也身上的傷口,讓他疼得深深皺起了眉頭。
他努力了一下才成功抱住了平和島靜雄的肩脖,然後倒抽了好幾口涼氣。
“……你的字典裡就沒有溫柔這兩個字嗎,笨蛋小靜。”
“再囉裡八嗦的,我就把你扔回地上拖著走。”
“行啊,誰怕誰?你這是家庭暴力你知道嗎,小心我報警抓你。”
“…………”
下意識的挑釁話卻起了反效果。似乎是隨口唸叨出來的“家庭”二字讓靜雄沉默了下來。臨也立馬有種自掘墳墓的挫折感,張張嘴正打算補救自己這句失言——
'臨也,別再煽動靜雄了。一切等回到三角梅酒店再說吧。'
“…………”
賽爾提及時阻止了他的找死行為,並簡單易懂地告知他之後的去向。
隨後,靜雄揹著臨也,與賽爾提一起走向她停靠在林子邊的重型摩托。臨也渾身劇痛,口腔裡滿是刺鼻的腥味,臉上也是青一塊紅一塊,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他順從地環著靜雄寬厚的肩背,疲憊地把頭埋進他的頸窩裡。
虛弱的鼻息似乎吹得靜雄渾身不自在,他託了託背上的臨也,試圖調整他的位置。
※
叮鈴鈴~叮鈴鈴鈴~
三角梅酒店高層套房內,新羅的手機忽然響起一段可愛的鈴聲。
他笑著檢視了一下簡訊,然後從柔軟的沙發一躍而起。長長的白袍飄出可愛的形狀,一如此時他臉上的表情。
“看來我得去做一下急救的準備了呢。四木先生,今天真是打擾你了。”
“……不用客氣。倒是醫生你可要記得我們的約定。我可不能……讓事情再有意外。”
“哈哈哈,當然沒問題。四木先生你真是太謹慎啦,難怪臨也那傢伙會喜歡跟你合作呢。簡直能從你身上看到人生百態。”
“我就把這當作一句誇獎話收下了。”
“當然了,這就是一句誇獎話啊。”
岸谷新羅雙手插在醫生白袍寬鬆的大口袋裡,大步流星地橫穿整個豪華套房的大廳,在四木那群凶神惡煞的手下面前若無其事地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四木鎮靜自若地目送他離去,端起桌上那杯香氣四溢的錫蘭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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