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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起來,這個龍泠到底是何等人物,難道是他自己所說的那什麼壬申國的國主或王子?
“啊呀呀,破綻真多~”泠無視孔方的目光,單手叩著几案,“大宛良馬拉車,嫩沉香做的几案,物件牙覺得手感熟悉,李大哥,長安人都那麼富貴逼人嗎?”
接收到對方銳利的視線,李倓三人為之語塞,心底油然升起一種叫做“五十步笑百步”的感覺,秦阜打圓場道:“老孔也就隨便問問罷了,龍小弟多心了。”
泠的目光流轉,淡笑道:“我也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畢竟,咱們還沒熟不拘禮到這份上。”
李倓苦笑:“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有個好老子,沒必要見人就誇耀一番,若龍兄弟想知道的話,在下自當相告。”
“你想說我還不稀罕知道呢~”泠皺皺鼻子,“到底玩不玩啦?”他晃著手上的陀螺問道。
小孩子氣!三人加在玉佩裡的張三娘都在心底默默評價少年道。
“哈,承讓承讓,又是我贏了~”相比泠的喜笑顏開,李倓和孔方的表情精彩萬分,就算有運氣的成分,一連玩了十幾局,回回都是泠勝利,太巧合了吧!不過兩人怎麼瞧也沒發現泠有出千的動作,加之他們也沒下彩頭,於是百思不得其解。
泠笑得彷彿一隻饜足的貓兒,腦袋一晃一晃的:“總是贏真沒勁,不下了不下了~”懶懶朝車廂板壁上一靠,把玩起自個的頭髮來,他的長髮宛若那三千丈的瀑布,披散在臀下,恐怕他取下簪子,放下束起的髮髻的時候,頭髮要拖曳到地上吧!
這頭柔順如絲緞的烏黑長髮為他平添幾分妖嬈感覺,不過清秀的臉蛋,在頭髮的掩映下,有一種別樣的嬌豔,看得李倓與孔方有些怔怔,宮裡那位皇娘娘雖說豔麗無匹傾絕天下,宛若一朵盛放牡丹,那麼泠給人的感覺類似蓮花,有“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的秀雅,更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清疏離,好像不是荷塘中常見的粉色花朵,而是長在三十三重天之類仙家寶地,常伴神佛左右的白蓮,可遠觀而不可xie玩。
笑容再開心,坐得再靠近,其實心與心之間的距離,是遙遠的。這樣的認知讓李倓有些沮喪,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摸了摸泠的腦袋:“千萬不要一聲招呼不打就走啊~”
“嗯?”泠不自在地抖了抖,幸好李倓沒摸到長龍角的那兩個部位,不然他說不定會當場暴起把人扔出車外,因為那裡算是龍族的敏感帶,連家人都不好隨意碰的:“不要摸我的頭啦,又不是小孩子!”他抱怨道。
“你不是小孩子誰是小孩子?”李倓故意氣他,泠重重“哼”了一聲,扭頭做出生氣的樣子。
秦阜恰在此時對車內中人道:“前面不遠便是營州柳城郡了,今日便在那裡歇息?”
“營州柳城的話…如今的平盧節度使是那個蕃人安祿山?”李倓看向孔方,他點頭:“天寶初年他便被擢升為平盧節度使,兼柳城太守、押兩蕃、渤海、黑水四府經略使。”
“原來是他啊,似乎宮裡那位貴人還認了他當乾兒?若是此人亦有心取得參娃進貢御前,那咱們就沒那福氣了。”不過李倓的口氣到聽不出什麼特別遺憾。
剛剛還一副誰也不理的泠突然插一句道:“如果真的有什麼人參娃,功效又像你們吹噓得那般神奇,怕就怕他搶到了之後不獻,自個私吞了吧?天高皇帝遠,只要把當事人都滅口了,誰知道是被他拿到手了呢~”
“…殺人滅口之類,你太想當然了吧…”秦阜有些無語,“太平盛世,就算這裡是邊境地帶,死的人多了,也會轟動的。”
“哦~”泠不再多言,在他想來,安祿山那死胖子掌握此處的軍政大權,到時只要把所有前去搶奪人參娃殺掉,然後向朝廷上報的時候說成是叛軍之類,不但可以獨吞人參娃,還能獲得朝廷的頒賜吧。
不過他忘了,身邊的這位“李寧”李三郎可是一位堂堂的皇孫王爺,另外兩位也是世家勳貴後裔,縱使安祿山已有反意,也不敢喪心病狂到把他們這一干人等就地處置了。
“幾位郎君可是來參加奪寶大會的?”剛進城門尚未安頓,一個賊眉鼠眼的大叔在路邊拱手問道。
泠覺得有趣,便搭腔道:“奪寶大會?是個什麼章程?”
“嘿嘿,幾位這下可是問對了人。”說著,大叔老練地用拇指摩挲著食指中指,坐在外面的秦阜會意地扔了串銅錢過去道:“別賣關子,說得好還有賞。”
這一串約有百來文,揣入懷中後,大叔的神情頓時變得無比親切,“在下張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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