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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點的大夫卻不便宜。”
“沒錯沒錯,我記得左近該有民戶人家,快走吧!”秦阜介面道,二人雖然在渤海鬧了一回不快,但時間久了,不知秦阜私下同孔方說了什麼,便比矛盾開始時還要莫名其妙地和好了。
五人匆匆來到一戶看來尚且殷實的人家,不料已經有人捷足先登,在門口同主人家打商量,那人見主家的注意力放在他身後,轉身一瞧,微微朝他們行了一禮。只見他揹著一隻書箱,滿身風塵僕僕,李倓估算了下日子,顯然是秋闈落第後四處遊玩散心的書生,不過面上卻沒有什麼鬱郁不得志的憤世之貌,雲淡風輕溫文有禮,讓人見了便起親近之心。
這場雨看著挺大,實際上並沒持續多久,沒一會天便放晴,只這段時間裡,李倓便得知這書生名叫柳毅,已是第二回秋闈落第,訪友後預備歸家。見他談吐有禮,言之有物,舉止有節,怎麼看都不是草包酸儒一個,李倓不由暗自抱怨學官不會取仕,將如此人才輕易放過,回去得空定要同大哥提一提,若能給柳毅謀個前程,倒也是樁為國家選材為自己積德的好事。
殷澤芝看了柳毅一眼,像是想到什麼好玩事情一般扭頭忍笑不已,泠好奇發問:“那個書生有什麼好玩地方?”
“他不是好玩,是好運。”殷澤芝不肯透露過多,“若說得太透,恐怕壞了他的氣運。”
對於有真才實學的讀書人,孔方第一個尊重,柳毅見這幾人氣度不凡,卻肯折節同自己這般落魄書生平輩論交,也起了相交之意,無奈他們要回京,而自己卻是往出京的方向走,過了涇河,便要分別,實在有些不捨。只是盤纏將盡,若不家去,到時難免要靠這幾個貴公子接濟,到了那地步,交情再好,也矮了對方一截,更不痛快。
“離別在即,小弟心中十分不捨。”柳毅朝李倓等作揖道,“但願青山綠水,後會有期。”
李倓也鄭重回禮:“柳兄弟,後會有期。”
“涇川孽子心太狠,快救女兒回洞庭。四野茫茫誰傳信?”在這當兒,冷不丁傳來哀怨的歌聲,除了泠與殷澤芝,餘下四人都被唬了一跳。
一個牧羊女裝束的婦人,正悲悲切切地趕著羊群,朝他們走來。
青天白日,那麼一大群羊憑空出現,由不得李倓等人心生警惕,那柳毅卻傻愣愣地充好漢,直直迎了上去:“敢問小娘子,因何在此啼哭?”
“爹孃啊,你只道,為兒攀得好門庭,這訴不盡的苦楚怎知情?冤難伸,恨難平,便化作厲鬼,不與薄倖人甘休!”
聽了這話,再見那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模樣,柳毅的正義感猛地發作:“小娘子,你有何不平之事?我雖只是文弱書生,自古道患難相助,乃君子本色,你只管對我言講,若能相助一二,必定再所不辭!”
泠有些吃驚地看著這女子,分明是個龍女,怎麼,怎麼和人間女子一樣哭哭啼啼不頂用呢?聽那口氣,似乎是夫家委屈了她,看這xing子,若自從嫁過來後,只會哭天抹淚不懂持家,不懂孝順公婆,友愛小姑小叔,那她夫君還真可憐~想起前世聽說過的一種叫NC劇的東東,據說裡面的女主角都是用哭感天動地軟化鐵石心腸之類的,泠悚然,悄悄往殷澤芝背後縮,生怕被對方發現是同族。
那女子深深道個萬福,招呼柳毅道:“公子請看,這是何物?”她指著身後的群羊,讓柳毅大為困惑:“這不是群羊嗎?難道其中尚有古怪?”
“不,這不是群羊,而是涇河龍宮行雨的雨工。”
柳毅大吃一驚,李倓、秦阜和孔方聽了,也忍不住上前觀察羊群,只見它們的角與普通羊兒不同,有類似雷雲的東西從角的尖端噴吐,那如白雲一般的身體,也溼淋淋的,彷彿擠一擠便會滴下雨水來。
李倓肅然問道:“不知小娘子是龍宮何人?”
女子怯生生道:“我是洞庭君的女兒,在家行三。”
“原來是洞庭的公主,真是失敬失敬!”柳毅見她氣質非凡,已經猜測是神仙一流的人物,但聽說是龍王之女,還是大大地震撼了一把,“公主如何淪落至此?”他有些憐惜地問道,這是個天之驕女啊,怎麼會成了一個貧苦的牧女,哪怕他是個不相干的路人,也忍不住有些心疼。柳毅臉紅了,他心疼個什麼勁,他是不相干的陌生好心人!
見了這傻頭傻腦的模樣,泠捂著嘴偷笑起來:“三哥,你說的好運是不是…?”
“小鬼噤聲!”殷澤芝佯裝要打人,自己也屏不住小聲道,“這個柳毅看來不壞,不是那等急色鬼。涇河現在的龍君的確不是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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