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之後,龍族隱忍蟄伏,為了取信天庭,乾脆用了最激烈的法子,就是再不悉心教導子孫,寧可他們是一事無成的紈絝,也不願他們的優秀礙著他人的眼,除卻跟隨靈山,修習佛門gong法的八部天龍中的龍眾,同前輩兄長比起來,封神之後的小龍們,簡直就是在蜜罐裡泡大的。
敖丙當年曾同他說起過,即使是四海的王子們,也要不分寒暑,苦練不輟,不僅要修煉法訣,更要練習武藝,琴棋書畫沒必要一一精通,兵法韜略卻是必讀的,每月由負責各項的師傅考較對戰一次。每過十年,四海會召集自己所屬的龍族少年進行一次比試,一般的小龍將來若要謀個好出身,成年前每回的考核成績是官員們第一要看的。身為王子,如果沒什麼作為,長成後也不會被重用,而是遠遠打發到苦寒之地駐守,這就是沒什麼前途了。
如今的龍族,老的不作為,小的自然有樣學樣,本事往往在地界中級徘徊便心滿意足,地界巔峰就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成日偏愛玩耍嬉鬧,不務正業,像泠這樣根正苗紅的嫡系,小小年紀就達到了地界巔峰的水準,人也聰慧,除了缺乏經驗經歷,挑不出什麼大錯,殷澤芝高興之餘,不免有些擔憂,生怕有人不希望龍族出現後起之秀而暗算泠,想著自己在的時候,定要好好教導他一些東西。
拓跋千越並不知道有人正在窺探本方情況,他嘆了口氣,不知道是第幾次後悔領了這差事,這些武林中人,說難聽點就是一群流氓土匪,所謂的武林世家,更也不過是穿上了光鮮外衣的土匪流氓而已。
千越,千越,三千越甲可吞吳,拓跋還記得安大人提到他名字來歷時,眼中閃過的狂熱光芒。當時他的眼裡也閃爍著一模一樣的光芒,想他一個孤兒,能夠吃飽飯,學好武藝,還有了正式的名字,都是託安大人的鴻福。只要是安大人的意願,他拓跋就是不要自己的命也會堅決完成,什麼造反?安大人手握三鎮兵馬,在北地又是民心所向,區區一個腐朽的李家王朝,土地膏腴算得了什麼?身邊淨是些無用的南人,怕是連只雞都殺不死,安大人那是順應天命,只要他振臂一呼,片刻就能殺入長安,這天下便是姓安了。
拓跋忍不住想象自己披堅執銳,率先攻入京城的樣子,戰鼓如驚雷,敵兵血四濺,這樣的場面讓他激動不已,但如今他卻要帶著一群不服管的江湖人,跑到深山老林來執行什麼機密任務,情不自禁就有些沮喪了,好男兒當在沙場上建gong立業,這算什麼,只是他從不違逆安大人的命令,心裡不情願,但在行動上堅決執行。
“拓跋大人可安歇了?”帳外傳來話聲,拓跋千越連忙起身道:“是駱先生麼?”
駱先生是安大人派給他的謀士,據說還是道門中人,一張臉木無表情,整個人都淹沒在黑色的衣物裡,拓跋對他敬畏得很,今天下午力排眾議地聽從他的意見,下令紮營,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惴惴的。
“駱先生,今日紮營的時候…是不是早了些?”
駱先生不但沒有表情,說話也永遠是一個平板無起伏的調子:“我的手下死了,兩個都死了。”
“爾即汝與汝即爾嗎?”拓跋有些吃驚,那可是妖怪啊,“是誰幹的?”
“我若知道,便不會阻止你們繼續前行了。”駱先生折損了兩個手下,既不發怒也不可惜,“雖然只是不入流的小妖,但一個照面就被殺了,對方…不簡單。貿然接觸上了,這裡的人,怕是要沒了大半,不利於後面的計劃。”
“後面的計劃?”拓跋略有些抱怨道,“大人說進山後一切聽先生吩咐,末將等了先生幾日,什麼話都沒等到,難道先生還信不過末將?”
駱先生依然古井無波:“等到了地方,拓跋大人便什麼都知道了。”他猛地抬頭,死死盯著帳篷的頂部,拓跋心中一驚,取過弓箭沿著他的視線方位射去,牛皮帳篷被他射出一個大洞,冷風呼啦啦地倒灌進來,驚動了帳篷外的親衛,也驚動了那些江湖人。
“什麼動靜?”
“有賊子混進來了?”
“是哪個孫子敢往你爺爺頭上動土!”
營地裡登時亂了起來,搖動的火把,川流不息的人聲把整座營地變成一鍋亂粥,拓跋千越氣得面色如豬肝,真有敵人,一百個都趁亂逃走了。
駱先生的話安撫了他:“無妨,對方並沒有親來,而是動用了法術,已經撤走了。”
這他卻料錯了,泠得意地對殷澤芝擠擠眼睛:“怎樣,我的法子不錯吧?”圓光卜水術是一種比較低階且容易上手的法術,人人都會,不過對法力高過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