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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雪微笑:“我們認識不長時間,其實也就幾個月,相親認識的!”
鐵路臉色似乎比袁朗還難看,一直沒說話的袁朗忽然抬頭對鐵路說:“鐵隊,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高城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你怎麼剛來就走?這都多久……”後半句話被他自己嚥進肚子裡,他想說:“這都多久沒見了!”可是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和一個記不住名字的人說這句略顯親密的話。
袁朗的目光自始至終都看著高城,聽到這句話,忽然背轉身,抬了一下頭說:“高副營長,保重!”大步走向門口,拉開門把手的時候,袁朗背對他們,淡淡的說:“我叫袁朗!”然後開門離去。
鐵路坐在副駕駛看袁朗面無表情的開車,路上杜小琴給袁朗打電話問高城的情況,袁朗聲音正常的說:“恢復挺好的!記憶恢復的差不多了!應該沒什麼事兒了!”
掛了電話,鐵路指指路邊的一個小便利店:“那裡停一下,等我十分鐘,我進去買包煙,順便解決一下內部矛盾!”
袁朗把車停下,鐵路下車前把車窗都升上來。走進便利店,鐵路回頭看車裡,袁朗伏在方向盤上,肩頭抖動厲害。
十分鐘後,鐵路拉開車門上車,袁朗面容平靜的發動汽車,說:“這麼久?您便秘啊?我本來打算找雙筷子撈您去!”
鐵路伸手在他後腦勺拍了一下:“敢取笑你領導了?膽子肥了!”
袁朗趁著紅燈的間隙,扭頭對鐵路妖孽的一笑。
鐵路哼了一聲,低頭拆開新買的煙,點燃,塞了一根到袁朗嘴裡,又給自己點燃一支,默默扭頭看窗外。從車窗玻璃上,倒影出袁朗平靜到不正常的臉,如果不是還能看到紅紅眼眶,鐵路甚至都以為這一切都是夢。
回到家的袁朗很平靜,只是淡淡的和父母說高城身體恢復的不錯,記憶也恢復了大半,然後就疲倦的睡去了。誰也沒想到,袁朗這一覺莫名其妙的一下就睡了整整兩天兩夜,袁平南和杜小琴已經聽鐵路說過高城的情形,饒是性格溫婉,喜怒不形於色的杜小琴也皺了眉,暗歎自己兒子的感情路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呢?但也不可否認的暗暗鬆了口氣,或者,也許,這次以後,袁朗會選擇一條更好走的路呢?做父母都是私心的,都是希望子女幸福,如果不能幸福,至少也能讓他選擇走的更平順一些吧!
袁朗醒來,室內光線昏暗,一道陽光從沒拉緊的窗簾縫兒投射到地上,形成一條細細的光線,光線中有細小的塵埃飛舞,袁朗忽然就想起四個字“歲月靜好”。
穿好衣服推開門,杜小琴看到袁朗急忙走過去,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小朗,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袁朗笑:“沒有啊!您這是怎麼了?我爸和鐵大呢?”
肖玉玲從廚房端了一碗銀耳蓮子羹給他:“你爸在書房,你鐵叔已經歸隊了!”
“歸隊?有緊急任務嗎?”袁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杜小琴愛憐的摸摸兒子的短髮:“你真是睡糊塗了,你睡了兩天,今天已經是星期一了!”
“啊?我睡了這麼久?”袁朗喝了一口甜絲絲的湯。心裡忽然顫了一下,他一向不喜歡這種甜湯,但是有個人很喜歡很喜歡這些甜膩膩的東西……
袁平南推開書房門,看到袁朗坐在沙發上端著甜湯發呆,走過來問:“睡醒了?”
“嗯!”袁朗目光馬上清明起來,抬頭對著父親笑笑。
“現在有什麼打算?”袁平南不信奉什麼逃避,他的宗旨就是有了問題就要正面解決。
“我……”袁朗慢慢的用勺子劃拉碗底:“我還想過去看看!我們隊裡也有過這種情況,一般失憶都是暫時性的……”
袁平南皺皺眉,似乎有些不贊同,卻也沒說什麼。
收拾好自己,袁朗再次出現在醫院,他在門口轉了一圈,買了高城最喜歡吃的櫻桃,這是櫻桃剛剛上市的季節,一百元也沒買多少,袁朗提著塑膠袋站在高城的病房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掛起慣常的微笑,推門。
屋裡只有高城一個人,手裡拿著一本書在翻看,聽到推門聲,高城看過來,是三天前和鐵叔一起來看自己的那個中校,他說他叫袁朗。想到這個名字,高城的心沒由來的緊縮了一下。
袁朗對高城笑笑:“好點了嗎?”
“袁……中校!”高城莫名的沒辦法叫出袁朗的名字。
袁朗聽到這個稱呼,握著門把手的手顫抖了一下,臉上卻依然好整以暇的笑:“高副營長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