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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回來,他才被送去醫院,結果因為延誤病情,併發肺炎,在醫院裡住了兩個多月。”高思源低頭攪動咖啡:“我所有對媽媽的幻想,都在爸爸身上得到了,所以我從來不覺得兩個男人的家庭有什麼不對勁兒!”
溫雪細細想高思源的話,心底又是愧疚,卻更多的是憤怒,袁朗不僅奪去了他的老公,難道還要奪走他的兒子?她咬著牙說:“如果高城和袁朗不肯讓你和我走,我會走法律程式!”
高思源抬頭看溫雪,看了很久,然後淺淺的笑:“您大概沒有仔細研讀中國的法律,我已經十六歲了,十歲以上的孩子已經有自主選擇監護人的能力,十六歲更是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您說了不算,老爸說了也不算,只有我同意才行!”
“這麼說你寧願和那兩個變態在一起也不願意和我走?”溫雪有些憤怒,這些年養尊處優,她幾乎已經忘記有人和她作對的滋味,可是每次吃癟都是因為袁朗,她早已隱藏在心底的恨忽然就冒出來:“你別忘了,你是我兒子!”
高思源臉色冷下來,去掉那個總是勾著嘴角的似笑非笑,此刻的高思源像極了溫雪記憶中的高城,高思源看著她,目光冰冷:“我很明白自己是誰的兒子,您說您是我媽媽,可是我生病時您在哪兒?我受傷時您在哪兒?我有了疑惑時您在哪兒?說實話,我要誰做我的監護人那是我自己的事,就算現在您和老爸復婚了,我也不會選擇您所謂的這個正常家庭,我只會和爸爸在一起,我只是爸爸的兒子!我叫您媽媽,那是因為您給了我生命,可是您除了生命還給了我什麼?”高思源站起來,看著目瞪口呆的溫雪說:“對不起,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再和您說下去了!爸爸為我付出了什麼,付出了多少,我最清楚,我決不允許您詆譭他!不光您,就算是老爸,我也不會允許他詆譭爸爸!”說完轉身就走。
溫雪有些悽惶,站起來叫了一聲:“源源……”
高思源站住,停頓了一下,回頭,眼中含著淚水:“很多事,既然過去了,我也就當自己不知道,雖然從來沒人在我面前提起過那些事,可是該知道的,我早就知道!今天本來我是不願意來的,可是爸爸一直勸我,他說給與我生命就是對我最大的恩情,所以我來了!可是您太讓我失望了!”
高思源走出咖啡廳,溫雪緊跟在後面跑出來:“源源……你別聽他們挑撥,無論如何,我是你媽媽啊!”
高思源長長的撥出一口氣,轉身:“還有,請您不要再變態變態的評價同性戀情,因為您兒子也是您口中的變態!謝謝您為我點的蛋糕,很好吃!再見!”
溫雪看著高思源抬手打車,計程車很快匯入車流,有些站不穩的靠在咖啡店的玻璃櫥窗上。
幾天後,溫雪悄悄返回大洋彼岸,飛機從頭頂飛過,藍天下,高思源抬手抓住了已經飛到頭前的籃球,然後雙手一沉,握著球放在腰間,接著右手單獨輪起了籃球,劃出一個美麗的半圈,側著身將籃球砸進了籃筐……場下一片尖叫,高思源轉頭,看向靠在一邊的一棵柳樹下的斯文男孩,男孩有感應似的抬頭,對著高思源笑。高思源揚起手大聲的喊:“吳遙,等我,一起回家啊!”
青春飛揚,他們要走的路,雖然不會如父輩一樣艱難,卻講述著另一個讓人心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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