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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經常參加這種活動嗎？”白錦堂看著白玉堂在建築實踐活動上的照片，有夏天的有冬天的，從年齡很小到長大，幾乎每個年齡段都有。

“離開愛心院以後，基本每年都去。他有四個結拜哥哥你知道嗎？”見白錦堂點頭，趙禎又說，“那四個哥哥就是他在這個森林學校參加活動認識的。他們感情很好，整天一塊研究建築，在假期裡跑出去拍建築畫建築。”

白錦堂準確地拿過桌上另一個相簿，翻到裡面一張照片問：“就是他們？”

“就是他們。”照片上盧方、韓彰、徐慶、蔣平和白玉堂在快樂地打鬧奔跑，動感十足，“這是韓彰剛找到女朋友的時候，他們約出去玩拍的。”

“這個呢？”白玉堂雙目噙淚，臉上淚痕明顯，看上去委屈又哀傷。

趙禎搖搖頭，“這張我沒見過，大概是展昭爺爺去世的時候吧。你不可能沒打探到，就在今年夏天，玉堂上大學之前。”

白錦堂伸手又拿起一本，被趙禎一手給扣住，“白總裁，別看了。”趙禎答應了幫白錦堂，卻並沒有想太多，只覺得舉手之勞，也算是幫幫玉堂，開啟心結，徹底擺脫白家的陰影。可今天相處下來，陪著他急火火地從K市趕到S城，又陪著他一刻不停地從機場冒著大雪繞著路找到玉堂家裡，倒對這個強硬總裁的看法有了些改觀。這一瞬，他不再是那個商界的精英，而是一個普普通通想了解弟弟的哥哥。

見白錦堂不滿地抬起頭看他，趙禎嘆口氣接著說道：“別看了。不管你多麼遺憾多麼吃醋，玉堂過去的十八年你就是沒參與，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你再怎麼樣也沒用。如果你真的想認他，不如放下過去，就作為一個普通的陌生人去跟他接觸。只要合得來，他自然會接受你。我們這些朋友，包括展昭，當初都是他生命中的陌生人。玉堂性子純粹，你過去十八年對他的感情和思念，對你對他都是負擔。”

白錦堂聽了，默默思索半晌。他從小高高在上，時間和精力都被利用到極致，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扛下白家家業，生活中的一切繁雜瑣事都與他無關，正常的人際交往也跟他無關。不知不覺高人一等的壓人氣勢，和對想要之物必要得到的霸道自信，慢慢成為他氣質的一部分，給別人帶來很大壓力，只是他自己恍然不覺。這會兒聽趙禎勸說，才有些琢磨過來，自己一直都想著認白玉堂，做什麼都是為了得到他的認可，卻沒想過玉堂喜歡什麼，怎麼才能讓他真正地快樂。結果適得其反，自己做的越多，白玉堂越不快。

心裡豁然開朗，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下來，對趙禎輕輕一笑，“你說得對。我總想著他是我弟弟，找了他十八年，想快點兒認他，卻忘了他根本不知道有我這個哥哥，不可能對我有同樣的感情。既然是個陌生人，就以陌生人去認識。是我太冒進，給他壓力了。”

趙禎看白錦堂熬得痛苦，忍不住實言相告，給他點兒建議，實則自己也不確定他會是什麼態度。不想竟接受得如此痛快，倒讓趙禎有些刮目相看。白錦堂瞧他這幅表情，爽朗地哈哈一笑，“我接受這意見，趙總覺得很奇怪嗎？覺得我是個剛愎自用，聽不進意見的人？”

趙禎的想法被他說透，也不覺不好意思，見他如此坦誠地說話，心想倒真跟玉堂像是親兄弟，跟著笑笑，“白總裁既然覺得對，不如就把這兒收拾起來，趕緊睡吧。明天也好給你那陌生人的弟弟留個好印象。”

兩人趕緊把桌上的畫冊影集都放回原處，便各自睡下了。只是這好印象終究還是沒能留下，白錦堂許是想通之後輕鬆了，也或許是年前累得狠了，又或者是這小屋實在溫暖，白錦堂這一覺睡得又香又沉。第二天早晨是被外面的說話聲和香味給叫醒的。白錦堂眨眨眼，過了好幾秒才醒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是在S城展昭白玉堂家裡。摸過床頭櫃上的名錶一看，都八點多了，連忙換上衣服走出臥室。

趙禎住的那間臥室門半開著，白玉堂吵嚷的聲音不停地從裡面傳出來，“禎大哥起床吃飯了，快點兒，都中午了！快點兒快點兒……”

趙禎好夢被擾，說話還帶著鼻音，“別鬧，我再睡會兒，你先去吃……”

“不行，今天過年，不能睡懶覺，快起，快點兒……”

展昭站在餐桌前盛粥，臉上帶著笑意看向半開的臥室門口。餐桌上擺放著小籠包、雞蛋餅和幾樣小菜，看著挺家居挺豐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