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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問到了展昭頭上,倒好像展昭任勞任怨地養他是有所圖謀一般,立時冷著聲音說道:“三哥,你說什麼呢?跟展昭在一起,是我自己願意的。展昭是我的貓兒,誰敢這麼說他?”
展昭聽白玉堂聲音冰冷,生怕他一時氣急跟兄弟們吵起來,連忙握住他的手安撫。他心思細密通透,自然知道徐慶這番想法,在座的其他朋友未必就沒有,只是徐慶性子爽直簡單,才會直接問了出來。他同樣清楚,別人的想法言語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但現在房中的都是自己和玉堂最要好的兄弟朋友,自然不能像對待外人那樣不予理會,認真解釋道:“我跟玉堂相識的時候還小,都沒存什麼心思,不過是兩個孤單沒家的人互相溫暖罷了。到了現在,也不過是愛由心生,心不由己。我和玉堂遵從自己內心的感覺,沒半點兒對不起人的地方。”
盧方見他們兩人堅定無畏的樣子,心想展昭說的是啊,他們兩個都是家庭的棄兒,磕磕絆絆地互相支撐著攜手走到今天,便不說那份情誼,只要他們兩個自己願意,又有誰有資格批評指責,罵一句“你們如此怎麼對得起我?”更何況,兩人在一起,必然是在玉堂成年之後,否則自己這個五弟斷然不會去那K市上什麼大學,如此又有誰能說得出什麼來呢?只是眼看著兩個出類拔萃的弟弟走上這樣一條遍佈荊棘的人生路,心裡還是免不了的痛惜難過、無法接受,好言相勸說:“展昭,老五啊,你們年輕,想事情簡單,現下覺得要好就要在一起。你們也不想想,以後沒有孩子等老了怎麼辦?身邊連個人都沒有。還有那數不盡的流言蜚語,唾沫都能淹死你們。你們兩個從小相依為命,日夜廝磨,日子久了覺得分不開,這根本就是親情啊。等以後你們各自遇到喜歡的姑娘,就知道什麼是愛了,別光顧著現在任性,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展昭扭頭去看白玉堂,卻見白玉堂也正看向他,目光中滿是倔強,卻又飽滿著委屈和深情。展昭衝他微微一笑,跟盧方,又似是跟大家,甚或是跟他們自己說道:“我們想得很清楚,至於那些個問題,我們不怕,也不在乎。”
盧方聽他說的肯定,又見白玉堂聞言臉上竟微微有了些笑意,自知說不聽他二人,嘆口氣沒再多說。其他人也都不語,他們是朋友,如果看不慣,最多慢慢疏遠了便是,沒有身份資格多說多問,多加指摘。丁月華呆了半天,這會兒卻終於回過了神來,目光有些茫然地望著展昭問:“你們,你們怎麼能?你們都是男的,你們——”
白玉堂見她眼都不眨地盯著展昭看,樣子有些可憐,生怕展昭心軟難受,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冷然答道:“我們自幼相識,是男是女自己知道,有什麼不能?”說罷盯著丁月華冷哼一聲,又道:“我們坦坦蕩蕩相愛的不能,難道你整天死纏著展昭就能了?”
丁兆惠坐在妹子的身邊,看她雙目噙淚,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滾來滾去,卻終是滾不下來,著實的讓人心酸。又聽白玉堂出言譏諷,心中不忍,便欲開口替妹子辯駁幾句。可是還沒出聲,就被大哥丁兆蘭扯住了衣袖,衝他輕輕搖了搖頭。丁兆惠和白玉堂從小打鬧慣了,說話沒輕沒重,這會兒事出非常,一句話不慎,便可能惹得不可收拾,實不是說話的時候。
丁兆蘭阻住了丁兆惠,卻聽丁月華又喃喃說道:“你們,你們不要臉。”
她聲音很低,卻徹底惹毛了白玉堂,伸手狠狠地在桌上一拍,站起身喝道:“你說誰不要臉?”
丁月華本就心神煩亂,被他一吼,眼眶中的淚珠終於撲簌簌地滾落。桌上的酒杯被白玉堂一巴掌拍倒了好幾個,酒水跟小溪流一般在桌上四處奔淌,眾人也顧不得理,只是呆坐著。唯有展昭一把拉住白玉堂的手,似是怕他拍疼了手掌,輕輕地揉了兩下,握在自己掌心裡,又衝大家說道:“我和玉堂自知所走的並非一條尋常路,只是心不由己,不管前路多麼坎坷,我們都無怨無悔。我倆沒什麼親人,在座的都是我們最親近的朋友,我們不求大家能夠祝福,只求你們能夠成全,寬容相待。”
眾人仍是沉默。公孫策見形勢僵住,連忙站起來說:“按說跟誰結婚相伴一生,是你們自己的事。我們做朋友的,不好多說什麼。可到底你們的選擇跟常人不太一樣,大家有些疑問也正常。”他兩邊打著圓場,各自勸了一句。今晚上他還沒說過話,倒也並非是想把自己置身事外,只是這樣的情況只怕以後還多,總得他二人自己去面對才好。而且現在兩邊僵持,自己要從中調解,就不能讓身份過於尷尬了。
他一邊張羅著把桌上的酒杯都扶起來倒上酒,一邊又對歐陽春和盧方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