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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政府要員,這幾十年來,麥克羅夫特見過太多的人,他們在自己面前總是呈現著最好的狀態,當然,誰不畏懼他,或者說他手裡掌握的權利,除了他的弟弟夏洛克·福爾摩斯,麥克羅夫特從未見過任何人如此脆弱的樣子,而他的弟弟也在很久以前就任性的脫離他的保護,渴望自己證明自己。
“嘿,你在發呆。”雷斯垂德揚起了手晃了晃。
“我從不發呆。”麥克羅夫特淡淡的說,發呆?他?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這不可能,要知道他這種樣子只會讓自己變成了靶子,想要他命的人可能夠排成一個加強連的。
雷斯垂德不是一個固執的人,他聳了聳肩膀決定不揭穿對方,那有什麼,蘇格蘭警探沒有什麼錢也沒有什麼權利,但作為格雷格·雷斯垂德他有的是耐心和包容,就像他包容某位偵探一樣,而這位小孩子只是比十二歲稍微大了那麼一點,也許是十三歲,都是小屁孩兒的年紀,雷斯垂德在心裡好笑的想著。
“你似乎在嘲笑我。”麥克羅夫特慢吞吞地說道。
“不,我沒有。”雷斯垂德反駁道,但眼底的笑意出賣了他。
麥克羅夫特轉了轉眼睛,心裡想著,上次那個嘲笑他的人最後怎麼樣了呢?
“福爾摩斯先生。”雷斯垂德剛剛開口就被並不溫柔的打斷了。
“你可以叫我麥克羅夫特。”
“好吧。”雷斯垂德也不扭捏,他張了張嘴喊了一聲這個名字,音量不大,聲音有些沙啞,當然,幹他們這一行的,黃鸝一樣清脆的嗓音都會被風沙和時間磨平。
“我們還沒聊你妻子為什麼不願意生孩子這個話題。”麥克羅夫特依舊固執地問道。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雷斯垂德怪異地看了一眼男人,後者抬起下巴有些不解。
“你表現的好像知道全世界的事情。”
“如果我想的話,我會知道的,只是需要費一點時間。”
“你可真討厭。”雷斯垂德咕噥著,他這輩子對福爾摩斯家的男人說的最多的話語就是這一句,麥克羅夫特沒有在意,只是笑了一下,這話也是他三十幾年來聽到的最多的一句。
抿了口啤酒,靜默了一會兒,雷斯垂德緩慢地說道,當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現在腦子裡被酒精給弄亂了,說的太快就會沒有了邏輯。
“我父母都是警察,所以我也是,有些子承父業的原因吧,他們在我十幾歲的時候就犧牲了。”
男人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燈光下,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有些脆弱,但很快又收斂了起來,語氣和以往一樣溫柔,幹他們這一行的,除了破案和逮捕犯人以外,偽裝也是一行必修課。
“我和辛西婭是高中同學,然後我上了警校,後來同學會的時候又遇上了,談戀愛,結婚,有時候我在想上帝還是挺眷顧我的,那會兒正是我最空閒的時候,結婚後我就變得忙碌了,辛西婭她忍受了很多,一個女人不該總等著自己的丈夫回來,有時候半個月都見不到一次。”雷斯垂德笑了笑,杯子裡的液體幾乎見底了,他晃了晃有些融化的冰塊兒,幾乎是呢喃地說出。
“也許我就不該結婚。”
“那孩子呢?”
雷斯垂德抓了抓頭,“她不願意,生孩子太疼了。”
“那是因為她不夠愛你。”麥克羅夫特平靜的指出來,這話使得雷斯垂德有些惱怒,他藍色的眼睛瞪著對方,彷彿被侮辱了一樣。
“我們是因為相愛而結婚的。”
“所以我只是說她不夠愛你,而不是不愛你。”麥克羅夫特依舊一臉平靜,看上去甚至有些冷漠。
雷斯垂德動了動唇瓣,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他抬起手遮住眼睛,不願意讓別人看見他脆弱的樣子,當然,他可是一位探長,又不是姑娘,幹嘛要讓這個討厭的男人瞧見自己脆弱的樣子。
“覺得我冷血?”
麥克羅夫特見男人沒有說話,就當成他預設了,唇線抿了抿又鬆開,在雷斯垂德的身上,他彷彿看見了自己年幼的弟弟,流著眼淚倔強的說為什麼不相信他,為什麼不許他把事實說出來。
“因為那是事實。”隔了幾十年的光陰,麥克羅夫特還是那句話,只是以前的不忍到現在變成了平靜。人只有剖開現實甜蜜的糖衣直視那些最醜陋的部分才能保護自己,不管是他還是夏洛克,還是雷斯垂德,都不是能夠拿著爆米花坐在沙發上觀看肥皂劇的普通人,而這一切的冷漠,不過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