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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來是想來說明什麼嗎,自來也大人。”
自來也低著頭看了眼病床上躺屍的男人,對方顯得有些睏倦的眼神令他充分懷疑了一下那句嚴肅的話語裡的不適應。和卡卡西不同,他幾乎可以算是桃李滿天下過了的男人,面對這種莫名其妙的離別氣氛能夠做出更精確的腦補。
面對這樣有憑有據的腦補,卡卡西抬著眼瞼訝異地看了眼自來也。後者露出了一個滄桑到了然的笑容,“你總是該讓他們經歷些什麼的。就像是溫室內的鮮花,尚未經歷過風雨,又怎麼知道他們是否夠更加堅韌呢。”
面對自來也頗為詩意卻狗屁不通的感慨,卡卡西將目光移回了盆栽上。考慮到人到了一定年齡都會面臨中年危機,他並沒有反駁這種偽哲而是很配合地附以深沉的目光,熟練地在心裡將“太過猛烈的風雨會把花弄折了的”給吞了回去。
好好聽新老師的話,注意團隊合作。
這種意味深長到類似最後的遺言的話語,並沒有給他一本正經認認真真擺著張送喪臉好像是來參加葬禮的學生,起到任何幫助。
漩渦鳴人一把揪住了面前擺出一副人畜無害假笑的少年的衣領,本著笑得這麼諂媚絕逼是個基佬沒跑了的信念一拳揍了上去。但使出了全身力道的拳頭尚未觸及對方的面頰,一股強勁到壓倒性的力量猛地從身後拽住了他的拳頭。是的,很大的力氣,差點把人骨頭捏碎的力道。
這麼牛逼的腕力想也不用想就是身後有著纖細手指和胳膊卻甩春哥五條大街毫無壓力的春野櫻小姐。
放在平時鳴人一定會無條件服從地擺出一副很傻很天真的臉,但是這次他沒有。他用扯著對方的衣領用力地晃了幾下,牙齒磨得咯咯作響,眼睛裡壓抑著即將爆發的深藍,“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事實證明,當然不會有人介意把諷刺人的話再說一遍,但是被揪衣襟這樣帶有侮辱性的暴力舉動著實令人不爽,“你是說,那背叛了木葉,弱不禁風卻拼命追逐力量投奔大蛇丸的,我可不想你們把我和這種垃圾相提並論。”
藍色的瞳孔醞釀著一層淺淡卻強烈的風暴,又冷得像是即將開裂的冰層,“收回去。”
似乎是對對方沒有撫摸寵物一樣諷刺地摸摸他的頭回一句“叫你重複你就重複真乖”的驚訝,佐井壓低了以暴制暴的衝動,一如既往的人畜無害式假笑,“什麼?”
“我說最後一遍,把侮辱佐助的話收回去。”
“你最好放開,不然我會揍你。”
眼睛猛地瞪大,冰層裂開了一地一條縫,接下來了理智築成的堡壘就順理成章地倒塌了。他甩開了鉗制住對方衣襟的左手對著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去就是一拳。小櫻驚叫了一聲“鳴人!”就勇敢地承擔起了平時卡卡西的工作,她從身後緊緊擒住鳴人的雙臂任他死命掙扎。
剛開口揚言要揍人下一秒就被揍了的佐井君顯然意識到了什麼叫做真·貞潔。他伸出手背蹭擦了一下剛才被猛擊的臉頰。如果不是強忍住要上去還一拳的衝動,他就已經假笑著誇讚對面那個不停地掙扎著要踢他的臭小子諷刺上一句,比如“鳴人君你要什麼貞節牌坊,你整個人都貞節牌坊了。”
對,回上一拳,畢竟現在的姿勢春野櫻幫了他大忙。但是他對卡卡西班的瞭解隨後得到了充分的認識。
有著櫻花般漂亮頭髮的女孩衝他抱歉卻真誠地笑了笑,擺出了替他道歉的仗勢要他原諒鳴人。也就是在那一副我們才是卡卡西班的集體你不過是個外人的禮貌歉意笑容裡,佐井打消了回一拳的想法。
也就是在他平靜得露出了一臉爺從不和腦殘計較的表情的一瞬間,得到了一個比剛才猛烈上百倍的疼痛。碧色的眼睛怒意滿滿,和剛才的少女判若兩人,“你就不用原諒我了。”
也就是從這刻起,佐井明白了兩個道理,女人永遠是善變的,以及男人變起來更可怕。
大和隊長幽靈著一張臉陰測測地看著眾人,表情專業地好像如果給他一個手電筒他能拯救整個地球的人口膨脹。
身為幽靈恐懼協會的一員,又在小櫻格外霸氣的一拳裡,鳴人算是抵消了一些怨念,皺著眉頭瞅了眼從地上起身的臭小子,又看了眼恢復原狀的大和隊長。就在回去收拾東西的命令聲中,一聲不吭地往回走。
散隊的時候看見鳴人反常不吭聲地走了,從不賣隊友的小櫻自然也就跟了過去。她快步上前堅定地和這個曾經說討厭但是現在關係著實不錯的朋友一起肩並肩走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挑起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