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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給他時間聽他說一席話,最終使得自己居然心軟,動身前往鄴城以北只為救一人性命。
華佗想到這裡,瞧著馬車中人,微嘆了口氣。
——這也是一條人命,他又何必同一個孩子置氣呢?
不久,郭嘉清醒。
而華佗留下一張藥方以及命郭嘉好好鍛鍊身體,悄然離去。
建安十二十二月,曹操回鄴。春正月,作玄武池,命蔡瑁、張允操練水師船以作戰。
不久,曹操回許昌。
☆、43更了個新
曹操歸來不久;便遣散眾人上朝覲見天子了。
曹植則悠然坐在花園涼亭裡。
許昌已步入二月了。春風梳妝,柳枝飄然。雨後野草新綠;一派生機。
他一邊欣賞面前只有綠葉的梅樹,一邊自飲自得。
他在等兩個人。
第一個人自然是曹彰。他聽說是父親命曹彰將郭嘉送離柳城,也不知歷史上郭嘉當真是活過這一劫;抑或便在此時逝去。
不過不管如何;想來自己寫給曹彰的那封信;定是引起了他的懷疑了。
曹彰很快來了。
見自家四弟正悠閒賞花,當下皺眉道:“四弟;大好光陰不騎馬練武;你居然在花園裡賞花!當真是……那個朽木不可雕啊!”
此前曹操因他背不出一個典故這般罵了他,別提心中抑鬱幾分。如今見曹植始終如此悠然,愈發鬱悶了。
曹植嘴角一抽。
他不緊不慢喝下一口水;緩緩道:“先生正命植做一首詩呢,三哥可有興致?”
曹彰聞之無語。他一屁股坐到曹植對 對面:“三哥是來問你個事。”
曹植好奇道:“哦?三哥要問什麼?”
曹彰便凝視著自家四弟,目光不掩好奇:“你還記得去年四五月月份時寫給三哥的信不?”
曹植思索良久,眨了眨眼微笑道:“不記得了。”
“……”曹彰霍然瞪大眼。
許是繼承於卞氏,曹彰的眼與曹植十分相似。如今一瞪之下,反而有些可愛。
“你咋就忘記了?”曹彰心中愈發鬱悶了。他念念不忘了幾個月的事情,始作俑者居然不記得了!
曹植也有些莫名其妙:“我咋就不能忘記?”
曹彰急道:“不對啊,那會明明是你和哥說軍師將會病重,一定要哥把他送出來……還知道那華佗居然也在翼州不遠處,正好救了軍師呢!”
曹植表情也有些怔愣。
但他忽然高深莫測一笑道:“三哥,你相信我能預言未來麼?”
曹彰驟聞此巖,只楞愣看著他。
曹植攤開雙手,狀似無奈道:“這不就結了。我又不能預言未來,怎知先生當真會病重,父親又會令三哥將先生送出來,再半路遇上華神醫呢?”
曹彰愣愣看著他。
“你還記得那封信內容麼?”見自家三哥依然搖頭,曹植才道,“我當時寫的是倘若啊。先生身體如此不佳,柳城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倘若病重當然是需要將他送回來。至於華佗……”他說到這裡,又頓了頓,無奈道:“三哥,連你都不知華佗是誰,植怎會認得他呢?”
曹彰沉思。
那封信他早不知丟去哪了,信中內容也大多記不清。只是一旦相信了曹植此言,曹彰倒也覺得頗為有理嘛。
他便不再糾結了,開開心心喝下曹植給自己倒的水,砸了砸嘴道:“我說四弟啊,好歹你也十六歲,怎麼還喝這種白水呢?要哥說,男子漢大丈夫,就得大口喝酒!對了咱前兩年不還藏了幾壇酒麼,快去拿出來,咱哥倆今日不醉休!”
曹植嘆了口氣:“那幾壇酒早被先生生喝完了。”
曹彰斜眼看他:“別鬧了,楊修先生根本不會喝酒。”
“是王奇先生。”
“什麼?!”曹彰還記得當年被王奇揍得多慘,只是這些年長年在外,才漸漸淡忘了。此時再聽曹植說起這個名字,當下如火燒眉毛一般衝了出去,“新仇舊恨哇!哥這就去找他,一定得將他打趴下!”
曹植哭笑不得。
曹彰風風火火出去時,還碰上了郭嘉。見他披著一身厚衣,只行了個禮就匆忙走了。
郭嘉收回目光,放到不遠處的亭中。
他已看見了曹植。
曹植也已見到他。
先前一瞥,只能看個大概,知曉這人如今已瘦的誇張。現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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