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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可依信中之計行事。
此間曹璋請求出戰,為曹操駁回。
春節終於來了。
這一年鄴城冬天的雪依然是紛紛揚揚的落,到了年末整個鄴城都是水天一色的白,舉目望去有些刺眼。但又彷彿是掩埋了一切,甚至曹丕與曹植當夜之事,也都埋在了這一片雪色裡,隨春天逼近將融化成春水,漸漸就滲進地底再無人知曉。
曹操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曹植與曹丕侍奉身前時,他的表情總是無懈可擊的慈父模樣,彷彿從不知曉兒子們之間的那些齟齬。
他自覺身體已好了,便拒絕再在床上躺著,拒絕開顱,拒絕喝藥。開始上朝處理事務,並且只允許華佗每隔三日為他針灸一次。
偶然還有人提及立世子一事,終究會噤聲在曹操意義不明的笑容裡。
曹操似已忘記當日他召郭嘉商議世子一事。當然,倘若他當真是忘記了,郭嘉也絕不會提醒。
因為郭嘉想要做的,已經做到了!
這是一個與往常相似的春節,鄴城大部分官員隨曹操歸去許都。聽聽帝王對諸人的表彰,參加帝王的夜宴,而後聊聊天飲飲酒,增加增加同僚之間的感情,這個年也就這般過去了。
大年初一,夜幕裡沒有半點月光。只有漫天星子散落其中,閃爍著令人炫目神迷的光芒。
夜深的時候,曹操醉了。一眾人擁著他將他送回府邸,曹植又命人請來了華佗為曹操施針,確保他能安然睡到翌日午後,方才輕聲退了出去。
然後,曹植與兄弟們道了別,回房睡覺。
但他並未歸去,反而折回到酒宴的園中。
曹操與帝王離場後,官員們陸陸續續地都已走的差不多了。只剩零星的兩三人,醉倒在案几上。
曹植命人將他們送回府邸,然後朝角落走去。
大年三十的寒風獵獵,刮在人的臉上總有些刀削的冷。也許是之前人多的緣故,眾人並未曾感覺到寒冷。直至此刻人散盡,園中暖意一掃而空,只剩刻骨的冷。
他已經走到了角落裡,解開披風,細心為伏在案几上的那個人裹了起來。然後半抱半扶著那個人,走進燈火下。
他抱著的人,自然是郭嘉。
許是習慣了角落光線的黯然,郭嘉皺了皺眉朦朦朧朧地將臉縮到曹植的肩窩裡,引得曹植無奈輕笑。
郭嘉已有許久不喝酒了,這一次為什麼又何喝的伶仃大醉呢。
無法深究原因,曹植將人送到他曾經住過的偏院,揮退眾人,為他洗了臉,擦過身。他點了一盞燈,燈光昏惑,躍在郭嘉臉上,釀造出一種無聲的誘惑。
曹植看了許久,輕撫著他因醉酒而有些紅的臉頰。
他已經二十四歲了,郭嘉也不再年輕了。
這些天曹操打消了立世子的念頭,打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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