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後退了幾步。

那種處於本能的恐懼感讓他渾身僵硬。

男人只是掃了他一眼，視線不多做一絲的停留。黑色的小車揚長而去。

西末默默地擦掉庫洛洛臉上和手上的血，牽著兩個孩子的手回家。夕陽將三人的影子拉的老長，腦海裡一直徘徊著剛才那雙淺藍色的眼睛，不安像漸漸變長的影子，越伸越遠。

在床上輾轉反側到半夜，也沒睡著。西末披了一件衣服，在客廳踱了半天最後還是推開了庫洛洛的房門。

床上的被子整整齊齊。床鋪上只有窗外射1進來的微弱餘光。

這一晚上，西末再也沒睡著。

隔天面容憔悴的出現在魔窟，許久未見的馬魯突然現身，準備調侃他一頓的西末被對方一句話堪堪截住了話頭。馬魯說：“庫洛洛向我打聽過布吉夫的事情。”

“布吉夫是誰？”西末脫口而出。

“一區幕後BOSS之一，也是這個格鬥場的創辦者之一。”

天氣陰了下來，空氣燥熱而鬱悶，兩人退到屋簷下，來到一區後遇見的第一場雨悄然落下，西末伸出手接著屋簷上滴落下來的雨珠，半響出聲道：“布吉夫是不是有一雙淺藍色的眼睛。”

“你見過？”

“沒，猜的。”

……

告別了馬魯，西末心情複雜的回到了家。

三個孩子各做各的事，看起來與平常無異，西末看了一眼捧著書本的庫洛洛，快要說出口的詢問硬生生的壓了回去，露出一個常見的笑容，說了一聲“我回來了。”

瑪奇這次終於勝過俠客第一個衝到他面前。平時毫無表情的小臉上此刻卻佈滿興奮的紅暈，舉著手裡的線往他眼前湊。

“西末，你看，我的能力是線哦~”

“（⊙o⊙）哦！不愧是瑪奇！^_^”西末也高興地舉起小孩子轉了兩個圈。

背過身，忽視了一雙複雜的黑色眼瞳。

睡到半夜，突然感覺到有人爬上了他的床。一雙溫熱的小手附上他的眼睛住擋了他的視線。

西末放在被子下雙手握成了拳頭。

纖長的睫毛劃過他的手心，再也不動，庫洛洛將腦袋湊過去靠在西末的頸窩處。

“西末，我要離開一陣子，這段時間不要去找我。”

……

身邊的溫熱早已消失。西末閉著眼睛傾聽風吹打窗戶的聲音。到最後，他也沒開口挽留。

就像馬魯說的，庫洛洛並非池中之物，他的存在本就成了那個孩子的束縛。再怎麼自欺欺人，他也不得不承認，馬魯說的對，他阻礙了那個孩子的發展。

他不能立下一輩子待在他身邊的保證，就得讓那個孩子學會自己張開翅膀飛翔。

可是……

可是……

老子也養了這麼久，豬狗都有感情了，更何況還是個人！

你就賤吧，西末！

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西末最後還是成功的將馬魯堵在了巷子口。

“告訴我，布吉夫在哪？”幾個晚上沒睡的眼睛泛著血絲，為他增添了不少恐嚇威力。

“你準備去送死嗎？”

藉著圓無法偵察到的特質，西末一路順暢的爬到了人家院牆上。翻過幾道圍牆，終於看見了馬魯所說的那個閒人免進的小院子。

爬上圍牆，卻看見了他終身難忘的一幕。

一身鮮血的庫洛洛將刀從另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體內抽1出來。慘白的月光下，少年腳下是一片無法反光的漆黑，那些堆積的屍體彷彿漂浮在海面上的浮木。

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忍著強烈的嘔吐慾望，西末跌下了牆角。腦海裡全是庫洛洛那雙深黑無光的眼和他額頭上泛著紅光的十字圖案。

那個孩子怎麼可能是他的庫洛洛？

西末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家。一進門，再也忍不住，倒在了玄關口。

“我要帶他回家！”

床上的少年一遍遍的重複著這句話，慘白的臉上冒著豆大的汗珠，彷彿深陷某個囫圇而恐怖的夢境裡。馬魯撫上他的額頭，嘆了口氣。

“西末，你鬥不過布吉夫！”更何況，這是庫洛洛自己的選擇！馬魯一語道破現實，後面那句話卻沒有說出口。

西末突然伸手抓住按在他額頭上的手，金綠色的眼睛滿是乞求：“馬魯，替我照顧好瑪奇！”

等馬魯回過神來，自己已經鬼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