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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精神壓力。

許久後他才徐徐地道：

“我們回去。”

這話落下，宇智波佐助僵住了。

他抬頭盯著自己的親哥哥，難以置信地道：“回去，回哪裡？”

“現實世界。”

“什麼？你要放棄這個世界？為什麼？！他是你最愛的人，他也最愛你。你要放棄他？”

鼬只是轉過身，以背影對他。

他的頭低下，顯出他的猶豫和迷茫。

這個男人，從來未曾這樣。

可是最終，他還是輕聲道：“我的心情很難說明，但是……我必須告訴你一個真相。”

“什麼真相？”

佐助看向鼬，雖然不想聽見任何不同於自己理解的意見，卻還是忍不住地要問。

鼬沉默了許久後，徐徐地道：

“我理解你要挽救鳴人的心。我看見他也……非常地激動。然而，我調查過了，這個時空不是真實的時空，不過是你臆想出來的而已。事實上你沒有回到過去，只是進入了一個虛擬的思維時空裡。”

這話落下，佐助震驚了。

他久久沒有回過神。

什麼？時空是他自己假想出來的？

不，這不是真的。

不可能！

如果是真的，那不就意味著他之前所見到的鳴人是假的了麼？

如果是真的，那不就意味著……

“我不會弄錯的，不可能的！這個世界和我們的世界不同，在這裡做改變的話，鳴人就可以活下來了！你不過是失去信心而已。但是我不會，我要留下來，保護他！”

可是鼬只是看向他，以一種悲哀而凝重的眼神。

“為什麼那樣看著我？！你不知道嗎？有人掉入薩安娜製造的時空漩渦，然後，然後三五天內就衰老而死了。薩安娜也是，她因為失去了紅寶石而迅速衰老！這是時空規則造成的影響。”

“不，你錯了。那些人的衰老只是被榨乾了查克拉。而薩安娜她會衰老是因為濫用這種思維空間術而產生了副作用。她把你和她自己都放在了自己製造的夢境裡，這需要耗費大量的查克拉，而資質平庸的她的查克拉嚴重不足，所以因為透支細胞能力而造成了衰老。你們兩個其實一直沒有離開過自己的世界，只是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裡，做著激烈的夢而已。”

這話刺激了佐助的神經。

他站起身揪起鼬的衣領，顫抖地道：“我沒想過你居然是這樣的人！你是為了省事還是貪生怕死，竟然打算放棄鳴人？！這裡是個時空，是過去的時空，就是過去，不是現在，也不是未來！否則薩安娜她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

“你有什麼證據？”

“那你又有什麼證據？”

話落下，兄弟雙方緊緊對視，鼬伸出手，露出掌心裡放著的一塊鮮紅的石頭。

那和薩安娜隨身攜帶的那塊所謂傳自於時空之神的神器長得一模一樣。

“這是……”

“這塊石頭是不是和薩安娜身上的那個一樣？”

“是，那又怎麼樣？世界上有六塊一模一樣的。”

這話落下，鼬輕輕一搖頭，他的一句話擊碎了佐助的心理防線。

“這種石頭多得遠遠超過你的想象。雖然我只拿到了一塊，可是山崎告訴我，他探到了更多更大的，簡直是一座礦山那麼多的。這些東西與其說是什麼神器，不如說是一種礦物。好比鹽一樣。是一種精神性藥物，其散發的磁場會對人造成精神混淆的作用。”

鼬望向佐助眼底深處，帶著一絲悲哀一絲認真地道：“薩安娜她自己因為長時間攜帶這種石頭，精神已經受到了嚴重的腐蝕，記憶也錯亂了。所以她認為自己是神的後裔，認為自己是一個時空控制者。可惜真相併非如此。她不過是個普通人，有著比較特殊的血繼界限，然後透過這種家傳的精神藥石，杜撰了自己的身份，欺騙他人也欺騙了自己罷了。”

他的手輕輕地放在身體顫抖的佐助肩膀上，低聲道：“其實我自己也被帶入了這個世界，我的精神也受到了影響，一度也希望這裡是過去。看見活生生的鳴人，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樣的……然而我來這個世界之前對自己下了暗示，隔一段時間就會提醒我這個世界是不真實的。佐助，這個世界，是你的大腦的記憶被她利用，創造出來的，鳴人的一切都是你的假想，都是你的記憶拼湊起來的。”

這些話一字一句都好似重錘一般擊打在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