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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文太信手拈起一份,將標題讀了出來:“論睡眠不足對青春期成長髮育的嚴重負面影響。”
拓海:“……”
文太:“你今年才達到平均身高吧?涼介都一米八三了,你才一七二,太矮了。”
拓海:“…………”
他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深深的傷害。
文太又毫無自覺地繼續打擊道:“他弟弟也一八二了。”
拓海撅了撅嘴:“我覺得他的身高和他的髮型有密切的關係。”
用定型水固定的沖天炮這種髮型,用來在身高上作弊可是再合適不過了。
誰知道這裡面究竟摻雜了多少水分。
至於涼介先生的話……
他經常西裝革履的,特意穿皮鞋的緣故沒準是裡面有內增高墊。
不知他的腹誹,文太最後宣佈:“所以說,以後不用‘仍處於發育期的’你凌晨4點去山頂送貨了。”
他尤其強調了‘發育期’這個詞。
“咦咦咦??”
被這個餡餅結結實實地砸中,拓海愣在了當場。
文太好整以暇地抱著肘,不疾不徐地道:“我跟酒店裡的工作人員商量過了,改成晚上十一點去——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拓海在高興之餘,忍不住問:“他們就這麼同意了?”
文太理所當然地說:“本來他們就希望那個時間段比較好。”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等等。
……不對。
察覺到違和的地方,拓海無語了一瞬,不禁質疑道:“那為什麼之前一直要挑在凌晨四點這個不上不下的討厭時間段去?!”
“因為你那時候沒有駕照啊,違法犯紀當然要選在個沒人的時間去做了。”毫無愧疚心的文太隨口答著:“否則被人看到會罰款的。”
“搞、搞什麼啊!”
暌隔多年才得知被掩藏在‘養家餬口’背後的真相,拓海的眼淚差點啪嗒啪嗒掉下來。
文太卻終於喪失了繼續閒扯的耐心,把臉一板:“快走快走,別在這裡礙事。”
……
連校服都沒來得及換的他就這麼悲慘地被趕出了家門。
“臭老頭。”不滿地嘀咕著,揣著錢包和寫著高橋家的地址的便條紙,拓海沒過多久便順利地站在了這在不久前還來過一次的房子前。
望著最頂上那扇閉合的百葉窗,內心激烈地掙扎著。
真是一點都不想進去啊。
“你站在這裡發什麼呆,還不快點進去。”
還沒等他考慮完到底是‘拔腿就跑’還是‘硬著頭皮敲門進去,客客氣氣地拒絕’,或者是‘留一張便條說明事情從門縫塞進去後就離開’,啟介語氣惡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他穿著身休閒款式的深灰色連帽衣,嘴裡銜著根被啃了一半的巧克力棒,手裡還拿著幾餅明顯被開封過的錄影帶,外殼上歪歪扭扭地貼著提供租借服務的影音公司的logo。
拓海的視線落在了沒有標籤的殼脊上頭。
此刻正傲慢地抬起下巴,目光銳利的吊梢眼死死地注視著比他矮上不小的拓海:“看什麼看?”
就像盯著身為獵物的青蛙的蛇一樣狠戾。
然而對殺氣反應遲鈍的拓海,只不過是迷迷糊糊地稍微讓開了身:“咦,呃,不好意思。”
啟介卻不依不饒:“我問你在看什麼?”
“阿樹也經常借這種帶子。”
拓海小聲解釋道。
啟介先是狐疑地皺起了眉,腦子裡飛速轉過無數念頭,在明悟他口中所說的‘阿樹’是誰後,臉霎時因氣惱而漲得通紅,暴跳如雷道:“你竟然——我藉著這些是土屋圭市的漂移錄影,不是那些品位低下的人才會欣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拓海無辜地看了他一眼。
——騙鬼呢,他在兔子時期不小心蹦進去過沖天炮的狗窩裡,就在灰塵撲撲的床底下發現了一盒拆封過的oo套。
看得啟介一陣惱羞成怒:“算了算了!現在別磨蹭了,給我進去!”
作為一個典型的行動派,啟介可不光是嘴上說說而已,不由分說地開始動手推推搡搡的,將不情不願的拓海給強行拖進了門。
“喂喂,哥哥,緒美!”
一進門,他就自然而然地放大了嗓門,衝著樓上喊道:“那傢伙來了!”
習慣了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