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怎麼了?你今天很不對勁啊。”文太叼著根菸,眯著眼打量欲言又止的他。
“呃……老爸,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說。”
拓海很為難地垂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還是硬著頭皮將難以啟齒的請求說了出口:“這次你代替我去送貨好嗎?”
“哦?為什麼。”
文太微訝地挑了挑眉,兩指嫻熟地夾著濾嘴靠外的一部分,把燒到一半的煙身磕在指節上,彈了彈,抖落幾許帶火星的煙屑,好整以暇地等著拓海的下文。
“沒有什麼啦,就是不想去。”拓海稍顯心虛地別過頭,嘴裡倔道。
……才被迫耍了那個看上去就很兇悍的沖天炮一把,這不是怕又撞見他麼。
雖說現在已經是凌晨四點,對方還停留在秋名山上徘徊的機率很低,為了生命安全著想,他還是想能避就避。
“不想說啊,那這理由不成立,你還是得自己去送。”文太露出個事不關己的不屑表情,毫不留情地斷然拒絕道:“不管你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錯事,亦或許是想躲避什麼,男人都不該推卸掉屬於自身的責任!”
“……無情、冷血的臭老頭!就會說些冠冕堂皇的大話!”
希望落空的拓海忿忿不平地嘟囔著,換來一個結結實實地敲在腦門上的暴慄,唯有乖乖地夾起尾巴,拿著裝滿了水的紙杯坐進駕駛室了。
真不想去啊。
拓海深深地嘆了口氣,最後掃了眼雙手抱肘,嘴角還幸災樂禍地上翹著的老爸,無奈地發動了86的引擎,朝著那在過去的五年中,不管風霜雨雪還是春去秋來,被車輪碾過數千次、熟到不能再熟的方向駛去。
蜿蜒迂迴的秋名山山道上,每隔一段距離邊有一盞路燈照明,可從山腳遙遙上望,總體仍是黑漆漆的,在那片寂靜之中,彷彿有一頭憩息在幽深洞、穴裡,擇人而噬的嗜血猛獸。
可對拓海而言,這座山不過是一位再親切不過的老朋友。
用放完六首歌的時間,他順順暢暢地在沒淌出一滴水的情況下上到了山頂;又用放完兩首歌的時間,幫酒店的工作人員卸了貨。
後備箱恢復了空空如也,不再需要擔心豆腐會在微小的磕碰中損傷了,而被當做預警器使用的紙杯也完成了它的使命。
拓海把杯子裡的水液傾倒在草地上,不再逗留,腦子裡還回味著躺在舒適床鋪上的美妙感受,鼻腔有意無意地哼起了cd機裡播放的搖滾樂——儘管聽不清由沙啞的聲音吼出的古怪歌詞,也無法影響他的輕鬆愉快的心情。
果然,前來約戰的redsuns沒有熬夜的打算,早就走了吧?
無形中鬆了一口大氣的拓海,歸心似箭地全速賓士著,黑白相間的車身沙沙地掠過,樹影闌珊,蔭蔭透映下,倒真像是悄無聲息的幽靈。
然而,拓海很快就發現,他的想法太天真了。
在駛進半山腰的一帶,恰恰是早前的他追上高橋啟介的身影、並發動追擊的點時,有一道既陌生又熟悉得令他心神一震的車影,清晰地映在了視網膜中。
即便是這樣靜靜地停泊在路邊,只有深紅的尾燈亮著,在路燈的照射下,車身那通體明亮的正黃色,彷彿是天上那輪奪目的驕陽般引人注目,又正如它的主人般行事張揚,存在感強烈到令人無從忽略。
一滴冷汗滑下拓海驚得滯住了的額角。
……不是吧。
對方是早有預謀地停在這裡等他,還是碰巧有事走開了一下?
比如步行去半公里開外的自動販售機處,一路上順便賞賞晴朗夜空裡的下弦月的殘缺的美麗,買個咖啡打發打發寂寞的時光什麼的……
可拓海也明白,再心存不切實際的僥倖,這個猜測屬實的可能性仍然低得幾乎要跌破地殼。
不好的預感在他越發接近黃色fd的時候得到了證實,眼見著兩車距離不足30米了,與拓海之前坑他所運用的伎倆一般無二——強有力而具有節奏的的機械振動和排氣聲驟然自似沉眠、似蟄伏的re…13bt裡響起。
趕在拓海即將與之擦肩而過的上一秒,它的駕駛員掐準了時機,放下手剎大力踩下油門,足有300的馬力值酣暢淋漓地咆哮著,氣門噠噠噠地作響,與其說是單純想要宣洩肺都快被氣炸了的他一度被愚弄的滔天怒意,倒不如說是執拗地想繼續這一場被無賴之舉給中止了的角逐!
“終於來了——讓我久等了,秋名的幽靈!”
漫長的守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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