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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你還喜歡君凡嗎？”

一句話脫口而出，就連曲希瑞自己也愣在了原地。

如果梵還喜歡君凡，如果梵只是為了不讓自己難過而和自己交往的，如果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是自己讓明明可以在一起的人分開，是自己……

曲希瑞後退幾步，臉色更加難看，他笑容慘淡，“我知道，我知道了……”

“希瑞！”

曲希瑞奪門而出，梵．費雷斯擔心地喚了一聲，奈何少年沒有回頭的打算。

看，人類是不是很脆弱呢？

感情對於他們來說足矣讓他們失去理智和判斷力，足矣讓他們迷失了前進的方向。人類就是依靠感情而生存的可悲生物，一旦失去了這種精神食糧，他們認為自己會痛得無法呼吸，甚至會死。

人類更會胡思亂想，自己只是說分開，只是說不是曲希瑞的錯。你看，少年這不是自己認為我還喜歡這雷君凡嗎？人類啊，你為什麼不會對自己自信一點呢？你為什麼總是要往壞處想呢？

真話不全說，假話全不說。

難得，梵。費雷斯這次還真的一點假話都沒有說，可偏偏人類就是這麼愚蠢。

曲希瑞一走，梵．費雷斯並沒有收起自己虛偽的歉意，因為門口還有一位偷聽很久的人，而他差不多應該決定要進來了。

“小梵梵～”展令揚推開門，似乎一點都不顯得尷尬，只不過少年此時的表情比從前少了幾分玩笑。他沒有急著靠近梵．費雷斯的病床，或許還在糾結應該怎麼開口是好。

“都聽到了嗎？”不給對方面子，梵．費雷斯如釋重負地撥出一口氣，靠在背後的枕頭上。血色的眼眸染上疲憊，讓展令揚猜不透究竟是因為拒絕了希瑞，還是因為被對方戳穿了內心。

如果梵．費雷斯真的還喜歡雷君凡的話……展令揚心一沉，覺得心中有一股火苗在燃燒。他不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裡，為什麼梵．費雷斯會喜歡雷君凡，他的目光為什麼又可以落在曲希瑞的身上！而自己呢？他一點關心都沒有嗎？一點在意都沒有嗎！是不是……是不是因為……

“可愛的人家很喜歡小梵梵呢～”眨眨眼，展令揚笑得燦爛，他走到梵．費雷斯床邊，看著那個有些錯愕的人再一次重複自己的內心。“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哦～”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他竟然說那又如何！展令揚氣結。

該死的梵．費雷斯！他是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嗎！他是真的沒看到自己眼底的認真嗎！他的心裡就真的只能有雷君凡嗎！

少年總是難以按捺暴動的情緒，所以他捏著梵．費雷斯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去，讓他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一些什麼，讓他知道自己真的什麼都敢做！

“令揚！你在做什麼！”

曲希瑞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門口，顯然病房內的兩人都沒有料到少年會又突然折返病房。

不過，很多事情已經不需要繼續隱瞞下去了，他喜歡主動，所以他不會退出，也不會給對手機會。離開令自己留戀的唇，展令揚對上曲希瑞那雙滿是憤怒和受傷的眼眸……多少還是有點做賊心虛和虧欠的，現在的自己應該算是趁虛而入？不，不……梵都可希瑞分手了，自己這是正當追求！不需要害怕！

“因為可愛的人家也很喜歡小梵梵～小瑞瑞這是在吃醋嗎？”

展令揚喜歡梵．費雷斯！

曲希瑞沒有想到，他怎麼會相信！

展令揚的話總是半真半假，有些更是帶著玩笑的性質。而現在，曲希瑞卻察覺出了他的認真，那種絕對不會輕易放手的認真。

展令揚是和他一起聽到梵．費雷斯的告白的，聽到那個人對雷君凡說喜歡的。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可以裝的像是沒事人一樣！為什麼偏偏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為什麼他會和梵．費雷斯吻在一起！

梵呢！他知道嗎！他知道展令揚一直在喜歡自己嗎？他……

曲希瑞的視線移向梵．費雷斯，心不安著。

銀髮男子別開臉，臉上帶著微怒和冷意。

“都給我出去！”

“梵！”“小梵梵！”

“出去！”

……

不能讓重病的人生氣，所以不能讓梵．費雷斯情緒波動太大，兩人知道眼下繼續糾纏也沒什麼好結果，乾脆以退為進，都離開了房間。

曲希瑞壓抑著怒火，或許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的好友竟然也會喜歡梵．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