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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老癢,慢悠悠道:“說話。”
這副德行,應該是醉得差不多了,老癢深知自家發小一醉就不記事,吞了吞口水,又喝口酒給自己壯膽,把憋了好長一段日子的話倒了出來:“那什麼,你還記得葉成不?”
吳邪現在哪裡還能分出心思去想什麼狗屁葉成,他滿心滿意都是張起靈,喝醉了以後更是控制不住要想,這時被岔開思路,很是煩躁,怒道:“他媽誰!”
老癢縮了縮,硬著頭皮道:“就是我們隊、誒裡的那個,他沒臉見你,我這次回來,他、啊讓我給你捎聲對不住。”
吳邪腦子裡嗡嗡響,醉得狠了,不耐煩拍桌子:“這誰,哪裡對我不住!”
葉成是老癢所在刑偵分隊的同事,他與吳邪的過節,幾句話根本解釋不清。老癢本身也不願意提起這件事,畢竟這不是一個可愛的故事,他自己更是有錯,在吳邪面前沒臉說話,前些日子全給忍下來了,今天好不容易喝得大醉,還是想說上一說。
吳邪等了等,總算想起來有這麼一個人了,輕輕笑了一聲,去抱酒瓶子:“沒事兒,我早忘了,他要什麼功就去立,你們是正經警務人員,前途重要,老子是插隊的,踩一踩不算什麼。”
話裡負氣的意味連酒氣都擋不住,老癢的臉更紅了,說到“插隊”,他就成了理虧的一方,聽吳邪的語氣哪裡像“早忘了”,分明是還有氣,於是再不敢提了,趕緊招呼服務員結賬,拉著人往外走。
吳邪心情差到了極點,又被老癢點了個正著,索性站到路邊就不走了。
如果胖子見到他這樣,肯定要收回昨晚對他酒品良善的評價。吳邪酒氣沖天,很是精神,逮著老癢,大聲逼問道:“你說你那辦的像人事嗎,啊,老子跟你這麼多年感情,你這叫、叫,管他媽叫什麼吧,你——”
老癢趕緊捂住他的嘴,吳邪扒開他的手,聲音倒是壓低了:“你還找領導卡老子的檔案——”他扯開嗓子又喊,“你他媽沒良心!”
“……”老癢欲哭無淚,扯著吳邪蹲在路邊一棵樹下,急著解釋,“我不就是想咱倆做個伴兒嗎。”
吳邪冷笑一聲,嘲道:“那還是我不識趣,沒領你的情?”
兩個人蹲著跟小孩兒吵架似的比劃,硬要說出個所以然,吳邪酒意上頭,被纏得頭疼,大罵:
“別他媽逼逼!老子頭疼,要回家!”
說完扶著樹站起來,搖搖晃晃開始走。老癢也跟著起身,正要往前追人,旁邊離得最近的停車位停的車上下來一個人,砰關上車門,大步走過來,拽住吳邪的手,把人往回帶。
老癢眯起眼睛看了看,這人他認識,姓張,是個老師。
作者有話要說:
☆、21
21
吳邪被拽得一個趔趄,又被扶住,歪趴到旁邊的人身上,以為還是老癢,於是怒從心起,抬起頭,跳腳就要罵——
“!……”他看清了人,迷糊著甩甩腦袋,再又來看,然後無聲嘀咕了一句什麼,才大著舌頭開口喊人,“原來是張老師……張老師好啊。”
張起靈沉默以對,面如冰霜,手上半點不放鬆,拉住人往回走,開了車門,輕輕推了一把,把人推進車裡,囑咐他坐好別動,啪又帶上門。
老癢還保持著半蹲的姿勢,看那老師把自家發小擄上車,琢磨著不對味,正要上前,就見張起靈關上車門之後,又回來,走到自己面前。
“我說老師,這是怎麼個意思。”老癢拖長了音調,指指車那邊。
張起靈回頭看了一眼,吳邪剛撅著屁股爬起來,倒是聽話沒動,傻乎乎地轉著腦袋,趴在車窗看著這邊,從他們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吳邪的一張臉和半截脖子。
“吳邪喝酒醉得快,我來接他回家。”張起靈簡單陳述,面色平靜無波。
“……”老癢琢磨著更不對了,剛才喝酒的時候,他刻意控制著量,著實只算半醉,跟吳邪掰扯的時候也還清醒,現在聽到這老師把自家發小當他家所有物的口吻,他覺得自己開始糊塗了。
老癢撓撓腦袋:“我怎麼記得跟老吳一、一塊住的是個胖子?”
他問得含蓄,張起靈面不改色,不應他的問,只道:“我帶吳邪回家,”他開始轉身,走出半步,跟想起來什麼似的,“要不要先送你?”
老癢下意識拒絕,張起靈點點頭,乾淨利落掉頭就走。
老癢摸不著頭腦,站在原地,試探性地跟吳邪招招手,那邊轉轉脖子,也跟他揮了揮,好像在叫他安心回家,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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