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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說得渴極了,滿天滿地找水喝,咕嚕一大口下肚:
“是啊,人家是專業的,你多問問,免得以後賠得當內褲。”
說完他倆對視一眼,都意識到這位專業人士其實就在對門,跟他們只隔著一道牆。吳邪發散出去的思維還沒有收回來,腦子裡立刻就想到了隔壁家乾乾淨淨的廚房,張起靈今天似乎沒有出門的打算,不知道中午怎麼對付,該不會要開車出去吃,胖子歪脖子往電腦螢幕右下角看了一眼,吳邪聳著鼻子聞了聞,突然道:“你說,老癢做的飯,拿得出手嗎?”
胖子已經在撥號了。
關鍵時刻吳邪有點緊張,不過這次他沒有後覺,胖子掛完電話,誇張地形容道張老師“欣然”答應了過來吃飯之後,他立馬跑到廚房,視察老癢的工作去了。
胖子也有了待客意識,起身把客廳裡的垃圾收歸好,挪到角落一眼望不到的地方,拍拍手去給人開門。
張起靈是帶了禮過來的,當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吳邪接過他手裡的保鮮盒,抬高了往裡看,居然是食材。
看上去像切得整齊又薄的豆腐塊,非常漂亮,裡面還有半盒水,保鮮盒冰冰涼涼,外面還浮著一層水珠,應該是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
張起靈平淡地解釋,這是別人給他送過來的,就是昨天,還很新鮮。
這當然也不是新鮮不新鮮的問題:“你這麼客氣做什麼。”
張起靈換好鞋,看他表情認真,沉吟片刻:“放在我那裡,也做不了。”
吳邪這才點點頭,領他進門,胖子在廚房倒了水出來,老癢聽見門口的響動,舉著鍋鏟就出來了,看見人就隨口招呼:“張老師來了。”
老癢全身上下沒有一樣不是從吳邪衣櫃裡刨出來的,兩個人身形相若,衣服混穿也合身妥帖,並不顯得怪異。他身上還半松不垮繫著一條圍裙,手裡抓著鍋鏟,頭上一層汗,非常居家的模樣,大大方方站在廚房門口,以主人的身份招呼客人,讓人不由覺得刺眼。
張起靈若有所思,木著臉衝他點頭,算是招呼上了。
老癢轉身又鑽了回去。
吳邪跟張起靈坐在一邊沙發上,聽胖子說天說地,臉上顯出一種興奮的僵硬,傻氣極了,這是要命的矜持,平時難以從他身上見到,要是被有心人發現了——比如解雨臣——能笑上半年。
胖子滔滔不絕,吳邪嘗試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結果失敗了——他控制不住去探究胖子壯碩的身體,難道不是由肥肉組成的,而是由一肚子話堆積成的——他這麼能說,尤其面對張起靈的時候,吳邪拍馬也趕不上。
吳邪自覺汗顏:“你們聊,我去看看飯怎麼樣了。”
老癢看他逃荒似的奔進來的樣子,大笑道:“你他孃的,指、日揮老子做白工,還要加、啊菜,餓不死你!”
“少廢話!”吳邪踢他一腳,洗手給他幫忙,他看老癢甩開手撒調料,氣勢磅礴,不由膽戰心驚,擦乾手掏出口袋裡的手機,查好烹飪過程擱到流理臺上,囑咐道,“要擱以前你下毒老子也嚼了給你嚥下去,今天有客人,你得給我掙點面子,別他孃的讓我丟人,明白不。”
老癢見他懷疑自己的廚藝,大怒:“老子在夜總會廚房當過臥底!知道當、昂時帶我的師傅是誰嗎!”
吳邪立刻恥笑道:“夜總會誰還想著飯好不好吃,滾犢子。”他轉身出廚房,把盤子端到餐廳,胖子見了大聲問是不是能吃了,吳邪回頭往廚房瞧了一眼:“快了!”
他走回去,老癢還在糾結,一嘴話堵得牙癢,見他進來,大叫:
“那個老廚師,以前幹過五星級酒店,對一個大佬有過救命之恩,被人家高薪挖過去當總管,好多人為了吃他一口飯才來泡的妞……”他說得眉飛色舞,越說越得意。
“——結果後來瞎了眼收了你這個驢蛋當徒弟,一世英名全毀了。”吳邪順口接道。
“……”老癢無話可說,氣得呼哧呼哧,額頭上青筋亂跳,手腕猛地一甩,往鍋裡撒了一把蔥花,打牌抄底一樣的力道,起鍋裝碟,飛快扔開鍋鏟就要來箍他的脖子,吳邪笑得前仰後合,跟他面對面過了幾招,根本不是學過專業擒拿的人的對手,不過好在廚房地方小施展不開,他閃了幾下,轉身就往外跑。
張起靈被胖子帶著正要進廚房洗手,被人迎面撲過來,躲閃不及,兩個人撞到一起,差點磕到頭。
吳邪被拽著手扶了一把,直起身來看清楚人,呼吸一緊,根本顧不上回味這半個懷抱,只記得在心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