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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這麼說了,胖子也不好多說,扔開筆電,兩個人照常插科打諢,玩笑道:“唉,以前咱們家天真出了名的效率高,你還不如跟原來一樣了,又不用上班,早睡早起等著看電視啊?沒什麼意思。”
吳邪低頭笑了笑,眼裡的落寞一瞬即逝,隨即很不贊同地譴責他:“你這是殺雞取卵,明天我還起個大早,到街道辦事處投訴你去。”
胖子又哈哈笑,贊他說笑的功力也跟做飯一樣日漸增長,該得評上一個五星好評,吳邪毫不虛心地領受了。
到了十點,這個點連胖子都還沒有睡意,吳邪開始喊困,跟對方說了一聲,開始往臥室走。
他沒有立即去睡,而是跑到臥室的陽臺上抽菸去了。陽臺的一角放著吳邪的筆筒,裡面堆著他多日來積攢的菸頭,如今已經快滿了,得找時間去倒掉。
煙味被風吹得四散開,抽完煙再刷牙,臥室裡清清爽爽,一點萎靡的味道都沾不上,吳邪含住一嘴薄荷香,著腦醞釀睡意。
他開始想夏日午後的圖書館,除了廚師和他們基本沒人的老校區食堂,能選的情景可多,吳邪目眩神迷,覺得格外滿足。
這段經歷非常美妙,比夢更美,如今用它們來入夢,能管五十年不止,於是“形勢所逼”,他大概只能繼續喜歡下去了,儘管本人覺得無奈,可也不認為這樣有什麼不好。
吳邪閉上眼,心裡很平靜,覺得自己蹬腿閉眼就再醒不來的時候,也會是現在這個心境,他滿足於這種心境。
又這麼過了幾天,胖子再不著眼觀察也意識到吳邪不對勁了,把人強拉到外面好好吃了一頓:
“你之前說胖爺殺雞取卵,現在胖爺看你這副德行,雞萎了卵他媽也生不出來,別犟嘴聽我的,這幾天一個字也別寫,你的飯我來管,大爺你只要負責睡飽覺,吃喝玩好就行,就這麼的。”
吳邪風捲殘雲一般吃完了整桌菜,打個飽嗝,什麼也沒說,隔天還真的出門玩去了。
胖子要上班,不在同遊的考慮範圍內,吳邪給解雨臣打了電話。
解雨臣剛從外面旅遊回來,準備開學工作,這時不樂意再出來溜達,改為邀吳邪去自己家裡,表示願意無償做頓好菜給他嚐嚐,吳邪欣然赴約。
他倆有一段日子沒見過,解雨臣料想吳邪正春風得意,這種時候去打擾顯然是添亂,於是安心等著發小的感情開花結果,暗地裡期待有朝一日能痛宰張姓老師一頓。
解雨臣想得周全,同時深知就算到了瓜熟蒂落的程度,吳邪也半個字都不會跟他透露,要想得到熱乎乎的新鮮訊息,只能靠自己察言觀色。
飯間吳邪敞開腮幫子大吃特吃,心無旁騖,眼睛只盯著桌子上的菜,偶爾撥冗應上一聲問。解雨臣慢條斯理吃自己的,一邊不動聲色觀察他,越看越覺得不是那麼個意思,伸筷子給他夾菜:“這一陣在忙什麼,看上去瘦了不少,秀秀要嫉妒了。”
吳邪百忙之中抬頭賞他一眼:“我還能忙啥,沒別的可忙。”
吳邪不是一個好演員,真正高興的時候,眼睛裡的笑意能灑出來,解雨臣看他半天,心涼了半截。
飯後吳邪給他把碗碟收拾好,洗洗手休息休息,去客房午睡的幹活,解雨臣嘲笑他跟小學生一樣乖,邊給他找空調遙控器,吳邪看他久找不到。“別找了,我這還能吹到客廳的風,你自己忙去。”
解雨臣想了想,點頭道:“那我不關門,讓冷氣流通流通,你先湊合,不行就上我房間睡去。”
吳邪跟他揮手,好像困到不行。
解雨臣回到書房,坐定思索一會,想起前一陣吳邪還興致沖沖,讓他參考“基不基”的問題,現在卻整個人都黯淡下來,他百思不得其解,看了看錶,起身走了出去。
他放輕腳步走進客房,吳邪正趴著睡得要流口水。這睡姿從小到大沒變過,不甚雅觀,解雨臣無聲一樂。
吳邪小時候特別乖,家人不在的時候,有人過來抱他,他就老老實實讓人逗,等長輩回來,如果久等不來人,小吳邪也不哭鬧,捏個物件,玩累了轉身一趴就睡著了。當時還穿著開襠褲,朝天撅著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的嫩屁股,像只小奶豬,吳三省回來看得喜歡,脫了鞋用腳掌去磨他的小屁股蛋,繭太厚把吳邪磨醒了還不知道,玩好了把人翻過來,眼淚鼻涕已經糊了滿臉,小孩含著自己的小半個拳頭嗚嗚哭。
吳三省後悔不迭,心疼極了,照著自己用腳踩過的地方狠親兩下,抱著人去認識新朋友,讓小花和秀秀跟他一起玩,一起睡午覺,小花秀秀學著吳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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