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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就是胡鐵花的成婚之日,可是婚宴上卻發生了一件讓黎含玉很鬱悶的事——石觀音根本沒有出現!別說石觀音了,帳篷裡連一個侍女都沒有。龜茲國王說王妃昨夜偶感風寒不便見客,侍女都去照顧她了。
於是黎含玉趁著所有人都在給新郎官灌酒的時候,偷偷溜了出去,可是他繞著營地轉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石觀音的蹤影。
就在他準備回帳篷去的時候,姬冰雁走了出來,告訴了他兩件事,一是楚留香發現龜茲國王親自給他的大漠用來招待最尊貴的客人的食物上有毒,二是姬冰雁自己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今日既是女兒佳期,且將你的頭顱再寄存一日,明日黃昏來取,望妥善儲存,勿令我失望”。
龜茲國王給楚留香的,是放在烤駱駝腹中的烤雞腹中的一枚雞蛋,而那張紙條也是姬冰雁在烤駱駝身上發現的。
那張紙條無疑是要來刺殺龜茲國王的刺客所留,而那個有毒的雞蛋就不知道是誰了,不過他們也大概猜得出來,不是石觀音還能是誰?她都說他們要是不走就要悔之莫及了。
三番兩次被這女人在眼皮底下溜走,黎含玉已經要氣得冒煙了,他開著地圖,帶著阿青阿白在營地裡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最後終於走到了一個紅通通的帳篷前——這是胡鐵花的婚帳。
帳篷裡有兩個人,這是小地圖上顯示的,可是現在胡鐵花還沒有來,帳篷裡應該只有新娘子一個人才對。
“也可能是侍女……”他雖然這樣想,卻還是心存懷疑,於是就悄悄地像昨晚一樣跳上帳頂掀開氣窗往下望。
就在他爬上帳頂這一會兒功夫,小地圖上帳篷裡的兩個點就變成了一個點,他從頂上往下望,正好看見一個蒙著蓋頭的女人把另一個脖子上正在冒血的女人塞進床底,然後慢條斯理地拿著手帕把地上的血跡擦乾淨,最後又靜靜地坐在了床沿。
看清楚那女人頭頂的名字之後,他就愣了,石觀音為什麼要殺掉新娘子取而代之?而且還以真面目出現……難道她愛上了胡鐵花?
他默默地同情了胡鐵花一把,悄悄跳下帳篷,走到了帳篷門前正準備進去,就見到一群人架著爛醉如泥的胡鐵花走了過來,楚留香也在其中。
“阿玉,你在這裡幹什麼?”楚留香趕緊把他遠遠地拉到一邊,“琵琶公主已經嫁給小胡了,你可不能再……”
黎含玉沒好氣地糊了他後腦勺一巴掌,“胡說什麼!我是那種人嗎?裡面的是石觀音,新娘子已經被殺死塞到床底下了!”
楚留香臉色大變就要衝過去,可是這時候那群架著胡鐵花的人已經走了出來,一看見他就很熱情地來拉他去繼續喝酒,還順便拉上了黎含玉。
兩人再三推拒,好不容易擺脫了這群人,可是等他們衝到婚帳前,裡面已經傳來了胡鐵花和女人的喘息聲……
兩人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兒,黎含玉小聲問:“進去嗎?”
“還進去做什麼!”楚留香沒好氣地瞪了婚帳一眼,“難道進去捉姦嗎?”
但是為了防止石觀音對胡鐵花下毒手,他們連走開都不行,而且還得到帳頂去監視——還好這時候已經是夜晚了,兩人趴在上面沒有那麼顯眼,不然要是被人誤會他們聽牆角就太鬱悶了。
黎含玉覺得他們倆這個樣子太丟人了,只好活躍一下氣氛,“你說胡兄要是知道自己和一個年紀可以做自己的孃的老女人上了床,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楚留香忍不住笑了,“他一定痛不欲生。”
“就是可惜了琵琶公主這樣一個大美人,竟然被殺了,”黎含玉嘆氣,“我剛才要是直接衝進去就好了,說不定還能救她一……命。”說到最後他的聲音滯住了,因為他望見遠處他們的帳篷前,正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你怎麼了?”楚留香聽見他聲音有異就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琵琶公主?那帳篷裡被殺的是誰?”
“可能龜茲國王有兩個女兒?”黎家阿哥撓了撓臉頰,“我就說以琵琶公主那種性格,實在不太可能看上胡兄。會用這種辦法把女兒嫁出去……龜茲國王的這個女兒一定長得不美。”
楚留香僵硬地笑笑,“那我真不知道該恭喜小胡沒被騙到還是該嘲笑他睡了老女人了。”
遠處的琵琶公主在他們的帳篷沒找到人,一臉失望地走了——姬冰雁也不在那裡,他守在池塘邊的樹林,為的是等候那個留紙條的刺客,因為他懷疑那張紙條是刺客故佈疑陣。
底下的帳篷裡聲音越來越大,兩人聽著聽著都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