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頁)

沒精力和時間思考這些問題了。晚上7點開始，一場接著一場的年末舞臺就蜂擁而至了。

在第一場的時候，天空還下著雨夾雪，她穿著高跟鞋差點滑倒。暴露在外面的大腿也幾乎凍得沒有知覺。

揮著手和粉絲告別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經有點僵硬了。一下到後臺，助理姐姐連忙給她裹上羽絨服把暖水袋塞到她的懷裡，就推著她趕下一個場子。

IU坐著保姆車離開的時候瞟了一眼體育館的後門，另一輛保姆車剛好開了進來，她看到車牌號，是太陽哥哥的車。

頓時心情又有點低落。還不知道兩人最後表演的地方能不能在一起呢？

連續趕了四場舞臺，IU在後臺休息的時候都有點回不過神來，全身都凍得發麻了。當助理姐姐催促著她，“快零點了，還有大合唱，準備上場了。”IU連忙脫了羽絨服，還沒溫熱的身體再一次接受寒風的侵襲。

在後臺通道的時候碰到了很多前輩歌手，IU一個個甜甜地彎腰問好。

最後全部的表演嘉賓擠上舞臺，面帶微笑和觀眾們揮手。主持人的套詞每年幾乎都不會變。新的一年，期盼新的氣象什麼之類的。IU其實可以聽見女主持人牙齒打架的聲音。

攝像機移到了正中央，導演的指令從耳機中傳來。主持人終於微笑著說，“讓我們來倒數五個數，迎接新的一年。”

五——

時針和分針搖搖晃晃地馬上就要重疊在一起，長長的秒針發出滴答的一聲。舞臺的燈光掃射了全場，站在舞臺上的他們其實根本就看不清觀眾興奮的表情。IU看見了自己的應援牌，而太陽哥的在另一個方向。

兩個人的名字就好像線段的兩個端點，隔著黑壓壓的人影。

四——

呼嘯的北風吹過，掀起了少女額頭上的劉海，感覺眼影處的金粉在隨風飄散。寒冷從內到外透心涼。是誰說過，粉絲們的熱情可以燃燒自己的生命？少女覺得此時自己已經凍得快變成雪娃娃了，四肢都僵硬得不能動。

三——

吊起的攝像機開始掃射觀眾，身後的大螢幕上放映出觀眾的樣子。終於看到了呵，為自己應援的是怎樣的人。IU眯了眯眼睛，攝像機剛好掃過自己的粉絲群，她看見自己的應援牌周圍居然有幾盞皇冠燈，一種“哈哈，我的粉絲和太陽哥的粉絲也很要好”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二——

已經有人放開了手上的氫氣球，去拉朋友或是戀人的手。五顏六色的氫氣球在緩緩地上升，時不時地會被呼嘯而來的北風改變上升的方向。

一——

秒鐘終於指到了12點的位置，不知道輪迴了多少圈，舊的一年就這樣過去了。舞臺的四周迸射出五彩的煙花，頓時亮滿了半邊天。主持人那句激情澎湃的“新年快樂”終於傳來，尖叫歡呼的聲音轟動全場。

新年快樂，IU。

是什麼聲音，帶著笑意和磁性，居然能讓煙花爆破的聲音和人們歡呼的聲音成為遙遠的畫外音。

又重複了一邊：喂，丫頭，新年快樂啊。

IU有點僵硬地轉頭——

煙花五顏六色的碎屑在少年的側臉上聚成星星點點的剪影，那兩彎笑起來就看不見眼睛的弧度卻好像吸收了所有的星光與燦爛。

風的嚴寒、煙火的璀璨、粉絲的熱情漸漸消失，虹膜上只留下那個少年的樣貌。

終於感覺到了一點溫度，透過手心傳來。

少年笑得仍舊羞澀而有陽光，“不是說好一起倒數麼？你的手也太冰了吧。”

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已經在黑暗的土壤下蟄伏已久。隨著手心積聚的溫暖，IU和太陽都同時聽到什麼東西破土而出的聲音，那頑強的小綠芽終於沿著泥土的細縫生長了出來，它慢慢地開始舒展葉子，然後長出層層的花瓣，最後綻放開來。甜甜暖暖的花香彷彿無形的線，將兩人纏繞在一起。

呵？這是不是戀愛呢？

是的吧，要不然現在牽著手的兩人難道還是哥哥和妹妹？

IU一直想，既然頂著“國民妹妹”的稱號，那就要好好地付諸行動。戀愛中的少女在這個時候應該做什麼呢？

她用小拇指勾住太陽哥的小拇指，兩人的大拇指頂著大拇指。有些孩子氣地說，“聽說啊，這樣子許願的話，夢想會成真哦。”

“嗯？那試試吧。”

兩人在璀璨的煙花下閉上眼睛——

許願的話，自然要許有挑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