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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牙扭過頭來，對東巴笑了笑：“這位奇怪的大叔你去找別人騙吧，我扔過去那兩個盤子還有那個金盃就算是你告訴小杰藏寶地的謝禮了……”

薩非看看被放在自己身邊的那一大箱珠寶，隨便看了兩眼，就收回了目光：“貨色很一般啊……”

他原本是個根本沒見過市面的流星街小混混，看見一顆貓眼石都會大驚小怪半天（←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麼？），都怪庫洛洛他們啊，搶劫的東西一次比一次好，弄得他的稽核水平也直線上升了……

薩非面無表情的自我檢討，怎麼又想起庫洛洛那混蛋了？

尋寶之後，自然就是鑑定。

薩非憑著奇牙孝敬他那一箱子東西拿到了二等艙，小杰他們在海盜船裡尋找到的一箱珠寶被奇牙誇口絕對值好幾百億，薩非眼睛一掃就知道這些東西沒有幾百億但是幾億也是有的了，可是到了負責鑑定的老頭子那裡，就只能值上一千萬。

“看來所謂的測試不止於此啊。”薩非晃悠了下自己剛拿到手的鑰匙，“我是106，你呢，伊……集塔拉苦？”

伊爾迷一翻手，露出自己的鑰匙：109。

他看了眼奇牙所在的位置，確定他說話奇牙聽不見之後才開口：“你的三徒弟似乎不太好？”

“他啊……”薩非把腿勾在甲板周邊圍著的欄杆上，大頭朝下的掛了下來，“平時精明的厲害，只有在遇到關於他姐姐或者他們族裡的事情才會這麼不冷靜……估計是找到窟魯塔族人的船了。”

“你不要去看看麼？”

“才不要，我是他師父又不是他老媽。”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傍晚時候，酷拉皮卡一個人上了那艘船的時候，他還是跟了過去：“我還以為你真的有你表現出來的那麼堅強，酷拉皮卡，看來是我高估你了。”

酷拉皮卡將汽油潑到船上，然後點燃：“我只是感謝老天讓他們沒有死在幻影旅團的手下，臉上只能留下兩個永遠的空洞。”

“你是在嘲笑幻影旅團麼，酷拉皮卡？”薩非笑了笑，“你知道，窟魯塔族的覆滅，我有參與進去，我這樣的身手，幻影旅團還有十三個人，他們可能漏下一整船窟魯塔族人麼？我打聽過了，這艘船在這裡停留了至少五年了。在獵人協會發現這裡之前，它就在了，與幻影旅團無關。”

酷拉皮卡轉過身來，火紅的眼睛在火光的映襯下更顯空洞：“師父，告訴我，為什麼幻影旅團要對窟魯塔族下手？如果他們只是想要火紅眼的話，為什麼又允許你帶我走了？告訴我！”

薩非臉上的表情逐漸歸於無：“因為內亂，四年前，幻影旅團其中一位團員就是窟魯塔族人，我是跟著幻影旅團從流星街出來的人，看著那個窟魯塔族人進入旅團的。後來我們到了外面，我因為……個人原因，和西索一起離開了幻影旅團，在滿世界亂飄的時候認識了奇牙的大哥，後來又因為奇牙比較聽我和西索的話，把我們兩個請回去管孩子……然後幻影旅團的團長就來找我了。”

酷拉皮卡沉聲問道：“他找你一起屠殺窟魯塔族？”

“幻影旅團裡那個窟魯塔族人主動提出了要屠殺窟魯塔族為某個團員報仇，名義上是要報仇並且掠奪火紅眼，但是他實際上只是和窟魯塔族人溝通好了，用他們作為窟魯塔族的祭品，清除窟魯塔族居住地內一切不屬於窟魯塔族血脈的人……也就是說，那傢伙實際上是要奪權。”

薩非看著酷拉皮卡愈發鮮紅的雙眼，說：“你知道你姐姐到底是怎麼死的麼？那個窟魯塔族人的念能力是操控身上帶有他具現化出的通訊物品的人的位置，我把那個東西掛在了你姐姐身上，然後在那傢伙動手的時候，你姐姐替我被弄到了祭壇裡……有同樣待遇的還有其他幾個窟魯塔族人，大概是因為屬於‘外鄉人’的血不夠，那個所謂的淨化儀式失敗了，幻影旅團肅清了反叛者，我在你姐姐臨死前答應照顧你，及時退了出來。”

薩非聳聳肩，做出結束語：“然後幻影旅團的倖存者就趁火打劫屠殺了所有人，拿走了火紅眼。雖然某種意義上我和他們始終是一夥的，但是我真不想歪曲事實說那群因為儀式失敗反噬而動彈不得的傢伙能夠威脅到幻影旅團那群混蛋……”

酷拉皮卡眼中的紅色愈發濃烈，但是語氣十分平靜：“我知道了。”

薩非轉身跳到另一條船上，逐漸走遠：“我不想說幻影旅團到底有沒有罪，沒必要，這個世界弱肉強食，因為一味奢求血脈的純淨而失去了保衛自己的力量，萬一你是那種註定被肅清的傢伙呢，酷拉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