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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得小題大做,塞繆爾猛地站起來,推著凳子都倒地,防禦結界已經支起,警惕的盯著何博思,而隨著他的最後一句話結束,他手上瞬發了一個大審判之矛,有白色光芒組成的凝成實質,自帶神聖背景音樂的長矛朝塞繆爾刺去,防禦結界卻同紙糊的一樣,讓他直接被長矛釘到了何博思書房的牆上。
那種感覺很古怪,明明釘著的是*,但是*卻完好無損,不痛不癢,卻也不能動彈,這招似乎並沒有殺傷力的招數,卻讓塞繆爾苦笑連連。
他知道這一招,這是隻有教皇才能使用的大審判之矛,可以審判一切事物,官方說法是把被審判的事物帶到神的面前,由他老人家親自“確診”,因此這招是針對靈魂,無人可逃。
但是拋掉那些有的沒的形容詞,塞繆爾管這個叫做自帶導航的必殺技,作用——抹殺。
被視作朋友的人這樣對待是第二次了,再來一個就可以湊成追殺塞繆爾三人組,鬥地主正好不缺人。可他根本來不及感傷,何博思就是這種人,殺他的緣由和柯勒律治的大同小異,他只是太小瞧何博思身為狂信徒的執拗性子,現在才醒悟他早該連口水都不浪費,又高估了他在何博思心中的地位,以為一個虔誠的教皇可以原諒一個根本不信神的聖子。
他只是在利用自己而已。沒有信仰,但是塞繆爾有超出此時代很多的言談思想,於是被何博思慢慢挖盡,直到塞繆爾再不能提供任何新意給他。沒有惡意是真的,認為塞繆爾是神賜福的也是真的,如今要送他回到神的身邊,也是真的。
只是他覺得那是榮幸,而塞繆爾知道那是死亡而已。
塞繆爾在心裡默唸大審判之矛自發出到結束的三個階段。
第一步,刺入。
塞繆爾默默的在後面打個勾。
第二步,教皇念審判詞。
這是進行時。
第三步,審判結束,被審判者消失,大審判之矛消失。
這步萬萬不能來啊!
目前這三部曲正卡在第二步上。何博思念的塞繆爾聽都聽不懂的審判詞已經唸完,但是卻和沒念時完全一樣,塞繆爾仍然不痛不癢,茫然的他和茫然的何博思對視,都很無辜。
這一步在唸悼詞的時候,就應該隨著教皇的聲音而使被審判者周身發出白光,慢慢開出一道從天上到下,但是凡人看不到的通道來,之後被審判者就從這裡消失。這樣的死法也是有說道的,大審判之矛可不是隨便對誰都能用的,怎麼著都是名義上要交給神來審判的嘛,所以審判者不是普通的巫師異端,而往往是和當前教義相悖,偏偏又能說的通,使信徒左右搖擺,教廷的安定性也受到動搖的時候,於是誰來判定誰對誰錯呢,於是就有了大審判之矛的由來。
由代表教廷的教皇用上這一招,將被審判者,即將另一派的發起者“送到神”那裡,由他親自對神訴說自己的主張,並由神來判定。至於到底誰對誰錯就不知道了,反正被審判的人都沒有回來過,而教廷主流的教義也會漸漸佔勝失去領導者的後來派。
不過塞繆爾可沒有什麼旁的主張,不符合大審判之矛的裁決物件啊,何博思用出這個,塞繆爾也很發矇,他用什麼不好啊,教廷的大殺傷力聖術多的呢,身為最強者教皇的何博思又比塞繆爾年長許多,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呢?“我沒有要殺你。”
何博思的反駁遲遲到來。
“你既然是神賜給我的,如今又要回去,你若是用旁的方法走,會痛的,大審判之矛是最簡單快捷的方式了,怎麼會失效呢?”
……塞繆爾終於發現不對了,何博思似乎以為他說的“出海”,其實是指要自殺?哦對!因為大海十分危險,更是從來沒有人知道海外的國家是什麼樣子,只有有一種傳說,說那裡十分美麗而已,所有試圖出海的都沒有回來過,所以在這裡出海往往是尋思的一種委婉說法。
“也許是因為我不符合被審判標準?神學書裡不是列出來好幾條標準嘛。”他小心翼翼的說。
“你居然信那個?那些都是寫給信徒看的,只有教皇知道,大審判之矛可以送任何事物去神身邊,歷代教皇在將死之際,都會對著自己用大審判之矛的。其實它原本不叫這個名字,而是‘歸之矛’,寓意十分美好對吧?。”
美好個屁!
“也許是因為神覺得我還不能回去他身邊,尚有事未做呢?”
何博思果然開始猶豫了,然後他說的話卻讓塞繆爾險些表情龜裂:
“可即使這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中途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