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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驟然騰空的視野,才發覺自己竟然被他們從高處扔了進去。
下一刻,他就暈了。
混在異世,時不時的暈實在是個常見的事情,這可是轉變事件最懶惰的方法。這次的眩暈只像是眨了眨眼似的,不等他打個寒顫,就注意到了自己已經是穩穩的腳踏實地了,而且正站在一個龐大的更衣間裡,身上也穿著不是自己的衣服。
眼前倒是有一面大鏡子,只是其清晰度實在不好恭維,影影綽綽的卻也照出了塞繆爾金髮碧眼的樣子。這又是陷入了什麼把戲?角色扮演麼?
塞繆爾不動聲色的注視著周圍其他的人。有一扇門,不斷有人從中進。入,慢慢挑選掛在這裡的衣服,然後再出去。再看掛在這裡的服飾,也都是奇奇怪怪華麗又誇張的模樣,而每個人必挑選的則是一張面具,所以說,這是一場假面舞會?
接著,塞繆爾又發現,他已經換上了從這裡挑選的衣服,因為他身上的衣服鑲嵌著誇張的羽毛,那羽毛很白,白的不正常,漂過白一般,把他變成了名副其實的“鳥人”,但即使塞繆爾心裡吐槽著這衣服,也不得不承認,在鏡子裡的自己,確實有一股奇特的魅力,那些羽毛讓他有偏偏若仙之感。他再移動一步,就站到了放著一排排面具的地方,形狀都獨一無二,卻像是出自一人設計之手。
因為疑心這些面具的樣子是否有什麼意義,所以本想隨便拿一個的塞繆爾還是認真的挑選了一番,但是他並沒有找到極顯獨特的某個,最後選了個面具頭部也鑲嵌著羽毛的一個戴上作罷,方才緩緩而出。
自來到這裡,塞繆爾遇到的奇怪之事已有不少,面不改色更是他在注意到之前就自己做出了的。他從更衣室的大門出來,就陷入到一片喧鬧中,眼前正是假面舞會的大廳,但是大廳並不是規則的形狀,他順著人流的方向走了一會,發現舉辦舞會的人真是別具一格,場所竟然是一個七間套房,套房像是迴旋狀,一個接一個,而等著他挨個走過之後,面色不由得慎重了起來。
他知道這裡是哪裡了。只是奇怪,這裡不是童話大陸麼,為什麼一個恐怖小說,也會在這裡面?
其實先前聽到那些人說“紅死城”,塞繆爾就應該想起什麼的,只是紅死城這個詞,原文當然沒有這麼叫,但是這麼叫也可以,畢竟,生活在這座城堡裡的人,最後都死於紅死病啊。
塞繆爾迅速的把腦海中關於這個故事的記憶順了一遍。這篇叫做《紅死魔的面具》的恐怖故事,是著名恐怖小說家愛倫坡寫的,作為十九世紀的小說家,他的恐怖小說和現在的不一樣,重要的是文字和意境的優美,優美到什麼程度呢,塞繆爾還是小學生的時候在一家兒童刊物看到這片小說,之後一直念念不忘,只記得他美,後來網路流行之後他搜尋重看之後,才被裡面的殘酷所震驚,小學生的他真的沒有注意到這座城堡裡的人是全滅結局,誰讓愛倫坡寫的那麼美,誰還在乎全不全滅啊!
只是如今置身於這座城堡的塞繆爾,可沒法說美了。這個故事其實很簡單,簡單到三言兩句就可以說完,畢竟本來就是短篇小說麼。愛倫坡仿照中世紀曾經大為流行的黑死病虛構了紅死病,得病症狀塞繆爾忘記了,反正肯定和出血、死亡有關,而一個親王建造了一座城堡儲存了很多物資,帶著一些人住了進來,並且把城堡封死想要躲過病魔,然後他開了一場假面舞會,紅死病的化身紅死魔卻來了,於是大家全滅而死。
摔啊!破解之法何處尋找啊!他一個人,怎麼能和疾病的化身對抗啊!畫風特麼就不協調啊!原文用了那麼優美的語言寫了前面對這所城堡的描寫,各種隱晦不詳卻哥特式的美感,卻只用了最後一段寫大家全死。而他們是怎麼死的呢?紅死魔什麼都沒做,他就是站在那裡,大家就死了。
——而塞繆爾早已知道一切。
——而塞繆爾知道一切又能怎麼樣啊摔!
塞繆爾深吸一口氣,抹了一把臉,試圖用現代科學來對付野蠻的病毒。對付病毒的最好辦法是什麼?消毒、隔離。這個時候他格外懷念小花,人家的金手指都是和主人寸步不離的,可是附帶儲物功能的小花卻和他不是繫結狀態,而他的謨思潔利鑰匙也真的只是把鑰匙,還只在最開始有用,現在只有增幅作用,丟了都不會要死要活。
消毒,最好要有酒,而身上這身不知道被多少穿過的假面舞會專用服裝也不知道有多髒,可也找不到其他的乾淨衣服。塞繆爾找到有酒的地方,抱著一箱子酒躲到拐角裡把自己全身都淋上,剛想用武俠小說裡大俠常用內力蒸乾水分這酷炫的一招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