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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繆爾開始唸唸有詞了。聖子在各種場合下該說的話這門課程,可是聖子學習的重中之重,在塞繆爾這裡就跟作文模版似的,往裡套就行。他說話的時候征戰軍都寂靜無語,只有眼睛閃閃發光,全部集中在他身上,而塞繆爾早已免疫這種高強度注視。
發言結束之後,他又強調了一番要善待多神區的人民,說這些都是未來的信徒,不許從他們手中奪取好處之類,好在聖子發話還是很有效力的,雖然他們有些不以為然,但是都答應了。
接著塞繆爾就去巡視了這裡的臨時教堂。臨時教堂徵用的是原來城主的私宅,修的不比城主府差。隨著征戰軍來的有很多有戰鬥力的神父,他們每佔據一個地方就會留下一個神父進行傳教,而這個屬於塞繆爾管,所以他不得不看著神父在臨時教堂裡對一群不甘情願被強行驅使過來的本地人傳教,同時再次進行發言。
……就這樣,塞繆爾作為一個領導人,度過了他回來的第一天。
感想是,無聊,異常的無聊。
還不如之前在野外有意思呢,塞繆爾無聊托腮,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注視著行軍地圖看,突然想去克羅特找柯勒律治去。
這個想法也不是不可行,雖然兩方立場對立,但是塞繆爾相信柯勒律治知道自己的本意,應該不會拒絕見他,而且他也想和柯勒律治說說話。告別柯勒律治之後,他身上也發生了好多事,雖然不會都告訴他,但是總想和以為的朋友交談一下,無關戰局,只談交情。
塞繆爾出去對將領交代,說他似有領悟,打算在房間裡冥想幾日,這幾天不要打擾他,也不必送飯來。接受了他們的敬仰目光,塞繆爾施施然抱著小花和埃德文去了克羅特城,全程一直隱身。
克羅特已經進。入了最高等級戰前戒嚴,衛兵矗立的到處都是,但就塞繆爾所觀,城內氣氛並不差,起碼做生意的還照樣出來做,走動的人們也帶著淺笑,絲毫不擔憂幾日之後的攻城似的。這個時代作戰還算光明磊落,特別是自認正義的代表神的旨義的征戰軍,他們的戰書早就下來了,克羅特城卻這種氣氛,顯然帕留柳有後招。
塞繆爾沒多打量,甚至沒去想。他就等著兩邊都打的沒力氣,打到不能再打了,才好和稀泥,不然兩邊不管哪一邊有獲勝的希望,不會停止開戰,這可是人類的欲。望和野心所驅使。
塞繆爾又折回城門口,找到他當初逃的那個地下道口,又一次的進。入了克羅特的地下逃生道。這一次不再以緊張的心情來打量,塞繆爾不禁讚歎起這地下的世界了,說是地下城也不誇張,規模宏偉,製作精良。他想用精神力來搜尋柯勒律治,卻發現自己散出去的精神力都被組成地下城的牆壁所吸收,頓時明白,這是以前建造這逃生口的皇帝,生怕有能力者發現他們,才用的特殊可防偵測的材質。
這下只能用走的了。這地下城岔口很多,各自通向不同的地方,當初塞繆爾就記不住,現在更是不行,才走了一段時間,就迷路迷的不行。他記得柯勒律治說過這裡隔音很好,於是直接弄出聲音讓他往四處傳播,自己則停留在原地,指望著柯勒律治聽到再來找他。
幸好塞繆爾運氣還不錯,過不了多久他就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往這裡轉過來,然後柯勒律治就走到了他面前。
乍一看,在黯淡的燭光下,柯勒律治還是那麼個樣子,也是,才過了一年,哪裡會有什麼變化呢?可是走近了一看,塞繆爾才發現,這位昔日的王子,其實變得不少。
柯勒律治曾經丰神俊朗,英俊而迷人。其實這樣的誇獎很套話,可他卻能很好的襯托這些詞語。他現在也不是不好看,只是曾經淺灰色的長髮,現在顏色黯淡了,他的五官也是,因為久久不見日光而顯得幽白而空洞,只是他的瞳孔,卻越發亮了,亮的有些不詳,配著這環境,像是屬於幽靈之類的黑暗生物,卻顯得他多了一種奇特的魅力。
“我就知道是你。”他微微笑了起來。真的是“微微”,極淺極淡,讓塞繆爾看明白他是在笑,就把這笑收了回來。
塞繆爾覺得有些不舒服,就好像又見到了灰姑娘從舞會中逃出來,而他則在外面看到柯勒律治時的詭異。
塞繆爾暗自警惕起來。他雖然還抱有天真,卻已不再輕信,更不要像鬼片裡不信自己直覺的炮灰那樣死的那麼慘。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是我?”
他同樣笑著回應,只是他的笑容很大,顯得有些發傻。
“這裡我可只告訴了你,除了,再也不會還有其他人來找我了。”
柯勒律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