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根本就沒有察覺。張起靈莫名地有些焦急,運足了勁道,腳下騰空而起,胖子費力都沒有成功爬上的高臺,在張將軍腳下竟是如履平地。
輕輕落地,可匕首已距離吳邪不遠,此時去救,縱然自己有三頭六臂也無力迴天。暗罵一聲“可惡”,張起靈看著越來越近的匕首,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吳邪,小心!”
吳家公子正好擺平一個揮刀的大漢,聽到清冷而熟悉的聲音猛然轉頭,正好看到那把催命般的匕首。
“閻王叫你三更死,怎會留你到五更,吳少爺,認命吧。”
遠方的馬幫幫主在笑。
兩側夾攻之下,吳邪只能後撤,望著越來越近的匕首閉上那雙清澈的眼。要死了嗎?這還真是個笑話,明明救人一命,卻要以死收場。
背抵著一個微涼的懷抱,耳邊一聲悠長的馬嘶,預料中的痛楚沒有到來。睜開眼才看到那把“魚腸”掉落在腳邊,而清涼的風,吹拂著身前的白色鬃毛,像是飛舞的雪。
“飛雪踏”輕輕打了一個響鼻,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兩人,如同黑豆般明亮的眼睛閃爍著光彩,及膝的鬃毛,在清涼的風中飄舞,像是三月的雪。
“小哥,這……”
“吳邪,‘飛雪踏’是你的。”
吳家公子輕輕眨了眨眼,似乎一時半會還沒明白張起靈這話中的深意,呆呆地靠在張將軍懷中,望著身前的白馬出神,飛舞的迎春花瓣中,一黑一白相擁在一起,原本對立的顏色,竟然在剎那間有一種協調感。
白馬盯著身後呆住的吳家公子,似乎對他的反應十分不滿,一隻前蹄刨了刨地,轉身過去用嘴拉著吳家公子的衣袖拽了拽。
“幫主,這馬患了癔症嗎?”
一個大漢嚥了口唾沫,問道。入幫7年,見慣了“飛雪踏”的殘暴,他還真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姬敏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吳邪安然無恙地騎在“飛雪踏”的背上,繞著高臺轉了一圈。
鏗鏘的步子,俊逸的白馬,清秀的公子,也許是顧忌“飛雪踏”的狠戾,所到之處的大漢都慌張地放下了刀,退開了三丈。
“小哥,這馬有點意思,要不你也上來玩玩,你說呢?乖馬兒?”
吳邪拍了拍白馬的脖頸,明明是對著張起靈講話,一雙清秀的眼卻盯著姬敏所在的地方,帶著半分得意,半分取笑。
張起靈沒有說話,只是輕盈上馬,將吳家公子鎖在懷裡,俊眸半眯,不知為何原本冰冷的俊臉染上了些許暖色。
“小哥你……”
清秀的臉被兩人曖昧的姿勢窘的微紅,稍稍往前挪了一點,想逃離那舒適的懷抱,畢竟自己是個大男人,這樣被護著,顏面何存?
吳家公子的小心思被身後的男人看在眼裡,墨色的眼眸亮了亮,沉默的男人偷偷踢了一腳胯下的白馬,白馬吃痛,前蹄揚起,吳家公子一個不穩,又跌回男子懷中。
“吳邪,坐穩。”
不著痕跡地收攏了手臂,看著懷中驚詫的小貓,張起靈心情很好,策馬自高臺上跳下,“飛雪踏”載著背上的兩人,瀟灑地遠去。
“姬大幫主,謝謝你的馬……”
吳邪對著身後拱了拱手,純白的鬃毛飄舞,宛如三月聖潔的雪花。
26。
黃昏,“同福酒家”,客滿。
最後的一抹斜陽消失在地平線,光陰似水,又是一天蹉跎,又是一日歲月。吳邪的今天沒有白過。看著窗外楊樹下咀嚼草料的“飛雪踏”,吳邪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完滿了,手中的筷子夾著一塊排骨懸在空中,薄唇輕漾,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齒。
“瞎子,你說這吳家公子怎麼了?”
“我怎麼知道,你這死胖子,老管別人閒事幹嘛?”
從胖子筷子底下搶走一塊豬頭肉,黑瞎子扒著碗中的飯狼吞虎嚥,絲毫不理會不滿的王胖。有的時候即使是逍遙如他,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光陰易逝年華似水,想兩個時辰前,眾人還在與馬幫周旋,他和王胖子,與吳邪也是形同陌路,可如今,坐在這同一桌吃飯不說,還相談甚攏,相見恨晚,只是這吳家公子,難不成真是有些呆傻,怎麼這麼長時間,都維持著夾菜的姿勢不見動靜?
“吳邪,排骨掉了。”
修長的手執著筷子重新夾了一塊排骨放進小公子碗中,張起靈不緊不慢地吃著,吃相十分優雅。
看著碗裡的排骨,想著剛剛自己的呆相,吳邪有些窘迫,臉一紅,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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