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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突然的撞擊讓王盟摸不著頭腦,他掙扎地站了起來,頭暈目眩,周圍是一地的花盆碎片。而逼近的人一襲白袍,手執一把綴著青色穗子的劍殺氣騰騰,那人是……少爺?
“管你是人是鬼,看本少爺替天行道,斬妖除魔。”
“少……少爺!”王盟驚恐地叫了一聲,卻看到吳邪並沒有停止動作,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只不過是在門前摔了一跤,撞破了頭,他服侍多年的少爺,怎麼就看不出他是王盟?
劍風劃過,王盟下意識地用手臂去擋,一陣刺痛後,他的右手多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口子。
“少爺,少爺你怎麼了?我是王盟啊!”顧不得還在淌血的手,王盟打了個滾,躲開吳邪揮來的第二劍,然後飛快地穿梭在花木間,想要逃避身後緊追不捨的吳邪,不,他不是吳邪,一身殺氣,眼中充血,這樣的嗜殺者怎麼會是太白山上葬花救人的那個心善的少爺?
只是王盟畢竟是個普通人,即使在陪著吳邪練武時偷學了那麼幾招,相對而言,他還是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所以以他的身手,是無法和江湖中名揚的“江南莫邪”抗衡的,很快,他就又被吳邪那當胸的一腳踹翻在地上,一隻有千斤之力的腳,踩著他的脊背,讓他動彈不得。
“少爺我是王盟啊!”
回答他的,只是被有力雙手揮起的,即將刺入脖頸中的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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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驚恐吶喊,語氣中的悲涼似乎早已不對這樣的吳邪抱有任何希望,王盟閉緊了眼睛,只盼望吳邪心中還念著一絲舊情,呵呵,不求逃生,只願那把曾經讓無數惡人膽寒的莫邪寶劍落下時能夠利落一些,也好讓自己死的痛快一點。
我王盟雖然偷懶,但平心而論,卻也盡心盡力伺候少爺這麼多年,結果……結果竟會死在吳邪手下,看來蒼天真的和我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
認命地安靜下來,苦笑一聲,自眼角落下一滴淚珠,似乎人在瀕死時的感覺都敏銳的要命,毫無內功基礎的王盟,竟然感覺得到耳根處那逼近的劍風。
“哐當”
金屬落地聲傳來,貼著臉頰的劍風消失不見。王盟剛睜開眼睛,便看到吳邪像一灘爛泥般軟倒在地,而他身後的人臉上有一條狹長的刀疤,五官硬朗堅毅,稜角分明,濃密的眉須,蹙得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潘……潘哥!”
自死到生,轉變如此之快,大悲後的大喜讓王盟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紅著眼眶,敬仰地看著面前嚴肅的男人。
“小邪!小邪!”
幾聲急促的呼喊,快步趕來的吳二白一把將侄子抄進懷裡,摸著那張蒼白而瘦削的臉,心痛萬分。“小邪這是怎麼回事!”怒目而視,除去那些苛刻到極點的要求,吳二白心裡其實還是非常寶貝這個一手帶大的侄子的,當他還是一個臨安府的地方官的時候,他和三弟經常帶著吳邪騎馬踏青,只是……一切,改變自那個狂妄菲薄的老三佔山為王之後……
“二爺,潘子說句逾越身份的話,您這樣的限制和苛求,對少爺而言是一種折磨。也許三爺說的對,這天下本來就不是一個人的天下,不管它姓李還是姓張,只要政治清明,百姓安樂,這天下,就是一個太平盛世。少爺本就是草原上的一匹烈馬,您又何必非要求他像您一般成為別人胯下的坐騎呢?”
無非辯駁,被儒家固化的“忠君愛國”已經在儒生吳二白的腦中根深蒂固,當潘子說出這麼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辭之後,奇怪的是吳二白並沒有說一句話,他只是小心的將吳邪抱起,然後穩了穩重心,慢慢向房中走去。
“也許……也許二爺有他的理由吧!”
看著那同樣瘦削的身形,王盟小聲嘀咕了一句,吳家是臨安的大家族,到了吳邪爺爺吳老狗那一代已經達到了頂峰,三個兒子不能說都大有所成,但即使最不濟的老三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一方豪傑,只是……到了吳邪這一代,卻人丁興旺的可憐,也許吳二白這麼做,只是為了保護吳邪和吳家,而最有效力的保護,便是爬上權力的最頂峰。
“理由?呵……”聽聞此言,潘子只是嘲諷地笑了一聲,“有什麼理由,能夠充足到問心無愧地害死自己親侄子?”
潘子的一記手刀,讓吳邪昏睡了整整六個時辰,當吳邪有了轉醒的跡象時,滿屋子守候的人都戒備地看向了他,而潘子則一直站在床榻邊,一手捏著吳邪的後頸,打算有什麼異常便隨時給他一記手刀。
“哎呦……頭……頭疼死了。”蹙了蹙俊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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