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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帶上哭音,嘴角卻詭異地越扯越高。瘋狂的表情把有心幫忙的異國男子嚇的後退一步,左右張望後慌不擇路地逃開。
'一不小心居然死到外國的地獄來了'
'地府收魂的時候都不知道用GPS系統精確定位嗎?'
行屍走肉一樣地走出人群,走到河邊,粼粼的河面把金色的陽光反射到河岸上,耀花行人的眼。
“呦,要自殺嗎?這河不夠深吶,你得躺下才淹得死,我們另選一條吧~”腦海中傳來曜魘歡快的聲音,規勸主人有效率自殺的斬魄刀,折斷它算了。
“呀,討厭,對著河水發呆,一副想不開樣子的明明是主人你自己啦!”
果然,這種性格的刀要熔掉才解恨。少年的手抓住掛在腰側的漆黑長刀,隱隱用力。
“啊,生氣啦——”少年右手一緊,握在他手中的斬魄刀忽然融解,然後如被攪散的濃煙一樣墜落。一眨眼間,和之前一模一樣的長刀掛在了少年另一側的腰帶上。
“啊拉,真暴力,我好歹算你靈魂的一部分。”
少年對這種言辭完全不為所動,半天才公式化地說出一句:“那還真是抱歉。”
沒等曜魘繼續噁心自己,少年繼續說:“所以我們語言相通?”
“嗯哪~同一個靈魂都無法相互理解的話,玉皇大帝還不如回老家種田。”
“我才不承認這麼扭曲的你是我的靈魂。”
“啊啊,之前不是才剛剛承認,翻臉不認刀啊!”
“我沒翻臉不認人就可以了。順便確認一下,你早就注意到我和其他人語言的差別了吧?”
“怎麼會~主人你不要明知故問嘛~☆”
少年冷靜地把斬魄刀亂飄的符號過濾,臉上帶著柔和的微笑:“玩得開心嗎?”
“……”曜魘明智地融成一團陰影,縮回少年的影子裡。
前幾區是後面地區人們心中的天堂——治安良好,生活富足,平靜祥和。可就和所有被稱為夢想的東西一樣,真的實現後反而會讓人不知所措。
之後該幹什麼?
前三區可不是慈善機構,會慷慨地接受如潮水般湧來的外來者。即使大多數鬼只要喝水就能存活,資源也是稀缺的,能供給的人口數目是固定的,你難道期待著別人捨己為人主動離開為你騰地方?
即使形式文明瞭不少,各種惡意的實質不會改變。新鮮感過後,這樣的環境還不如後面的地區自由直接。這就叫城鄉差異?少年腦中突然冒出這麼個片語。
嘴角一抽,最近是不是吐槽曜魘吐成條件反射了?少年認真反省。
不知何去何從,那就繼續晃盪吧。反正搶劫這種手段跨國境通用。
語言不通,也有曜魘這個唯二講和自己一樣語言的存在。
除了偶爾空閒的時候,有些無聊,有些寂寞。
只是這樣而已。
少年結束流浪生活是在完成他的流魂街繞圈大運動後第十二年的事。事到如今想起,即使後來遇到過各式各樣的人,戰場原夫婦依舊是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存在。
對在他們家屋簷下躲雨的他,伸出了家人的手。
“不會講話嗎?”一個舉止豪爽的女人盯著他左看右看,一副忍耐著什麼的表情,完全不顧自己暴露在雨水中的衣服被雨水打上一個一個的暗點。“但是,好可愛~~做我們家小孩吧~~”女人揚起頭,對著門裡的什麼人喊道,“渡君,你也過來表達一下熱切之情嘛,我要是拐不到這個孩子唯你是問哦~”
“嗨嗨~”輕微的腳步聲後一個長相溫柔的男人走出來,帶著不好意思的表情把卷起的衣袖拉下,“老婆不要當著要拐的物件說‘拐’字啦,就是這樣才老邀請不到家庭成員的。”
“那有什麼關係,會嚇跑的早晚會跑的。”女人無所謂地聳聳肩,拽過男人的手臂,開心的像中了頭等大獎一樣,“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孩子絕對適合!”
“不要隨意替別人決定。”無奈地看老婆一眼,男子表情鄭重地自我介紹:“我叫戰場原渡,這是內子,戰場原河舞,你願意成為我們的家人嗎?”
“?”戰場原一偏頭,你們從剛才開始就在說什麼啊?
男子的表情僵住了,聾啞人嗎?還是聽不懂?這下子要怎麼交流啊!!
“不管你們在說什麼,雨停了,我要走了。”不想和這對奇怪的男女繼續糾纏,少年用漢語向對方告別。
“啊,原來這孩子會說話。而且是外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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