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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拎回家。
九月初八,已是霜葉染紅的季節。楚留香卻因為一封告急的求助信匆匆地趕到了華山派的山腳下,卻被守在那裡的弟子告知蘇丹虹並不在派門內,自三個月前他進京後就再也沒能回來,華山派內已有傳言他被皇帝老兒扣在了皇宮大內內。
楚留香覺得這名弟子所說的話不可思議極了,蘇丹虹那懶貨怎麼會和皇帝牽扯到一塊兒去?
但是翻開地圖,那人確實不在華山派內!
他這才從女弟子口中得知蘇丹虹被朝廷賜婚的事情。
這突然而來的訊息卻讓他昏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怔怔地看著正一臉緋紅不敢直視他的女弟子,緩緩問道:“貴派師叔祖得朝廷賜婚,江湖上竟是一點訊息也未有傳出……”
那女弟子低下頭去,道:“旨意一來,掌門便嚴令我們不許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至於朝廷本沒有特意去保密,可不知為何,自師叔祖去了京城後,關於這件婚事的訊息就戛然而止,外人竟一點也聽不到了。”
楚留香緩緩舒出一口氣,又十分吃驚地問道:“那小蘇是去京城抗旨?”
女弟子點點頭,道:“是,師叔祖說為了華山派百年的清譽,他就是被殺頭也決不能受了這件婚事。”說罷,她便幽幽地嘆了口氣,感概道:“師叔祖雖然年紀比我還輕,入門也比姐妹們晚上許多,對華山派的心意卻是誰也比不上的,就是……”她及時閉上了嘴,這些師姐妹間私下說說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說與外人知道的!
楚留香對女弟子未盡之言並未追問,他向這喜歡臉紅、低頭的女弟子拱手告辭後,便一點休息也沒有地趕往了京城,可是莫說皇宮大內,就是整個京城的大地圖上也沒有一點蘇丹虹的蹤跡。
楚留香略略思忖後,不敢有所停留,立即掉頭去了臨江玉劍山莊。
蘇丹虹竟然真的在這裡,楚留香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對著一顆石榴自言自語。
楚留香貼在牆邊聽了許久,才聽清他正在罵人,罵一個老女人,罵一個小女人。
楚留香從來不知道蘇丹虹的嘴巴這麼毒這麼臭,要是讓那個華山派守門的女弟子聽見了這番話,一定會將全部的敬仰拋到狗屎堆裡去,再一腳將他踹進這堆狗屎堆裡去。
他正要笑出聲,蘇丹虹卻已經聲音幽幽地喚道:“楚留香,要吃石榴嗎?”
想不到他雖然罵得專心,倒也警醒,想必是時時開著地圖,警惕著四周的情況的。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從窗戶外跳了進來,看著蘇丹虹笑笑道:“你怎麼罵起了未來丈母孃與老婆?”
他不開這個玩笑還好,他這一說,蘇丹虹竟然氣得當即一掌拍在那可憐的石榴上,將它拍成了一攤爛泥,紅色的汁液立即將他的手掌五指染得溼噠噠的。
楚留香立即噤聲,摸了摸鼻子。蘇丹虹抽出手帕將手一點點仔細地擦乾淨後,才抬眼冷冰冰地瞧著他,然後拉開一張椅子,對他甚是有禮道:“香帥,請坐。”
楚留香立即乖乖地依言坐了下來。他剛剛坐下來,蘇丹虹忽有冷淡地問道:“時隔三個月你才找到這裡,我能不能認為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若不是有事相求,我就是被人押著成了親事抱了孩子,直到孫子都能打醬油了你也不肯想起來要找找我?”
楚留香不禁又摸了摸鼻子,此舉暴露了他此時正有點兒心虛。
蘇丹虹又倒了一杯水,遞到了他面前:“香帥,請喝茶。”
楚留香立即接過茶杯,一口飲了下去。
蘇丹虹忽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道:“你自持年長,倒是從沒對我這麼老實聽話過,看來你是真的有事相求於我。可惜……”他轉而瞥向窗外漸漸紅起來的楓葉道:“可惜老太婆不肯放我出去,除非我答應做她的女婿,或者找個更好的女婿賠給她。”他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輕輕地吹了吹水面,然後笑了一聲,道:“胡鐵花告訴我你的鼻子雖然號稱是個擺設,其實天下間所有的毒藥都能被你的鼻子所察覺,這是真的嗎?”
楚留香一愣,反問道:“小胡?他何時向你提過這些?”胡鐵花與蘇丹虹相處的時候他都在旁邊,絕不可能不知道胡鐵花向蘇丹虹說過這些事情。
蘇丹虹笑了笑,卻連眉眼都彎了起來,像兩道彎彎的月牙。他神態愉悅地說道:“這當然是胡鐵花就在這裡,若非他陪著我,我又怎麼能在這裡熬上三個月?”
蘇丹虹笑得雖然明媚,楚留香的後背卻冒出了一層冷汗,他當然覺得出這笑意背後森森的冷意:“小胡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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