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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關。

“……唔……”藍悅感受到牙根傳來的痠疼，只能接受他強勢舌頭的入侵。就算是下線也好，就算是放棄考試也好，的場靜司這個喪病的傢伙，根本就沒辦法好好共處一室啊！

耳邊響起遊戲的系統提示聲：“您好，遊戲進行中，外界狀況一切正常，不允許下線。”

去你媽的不準下線！

強勢的舌頭侵入，藍悅被迫與他唇齒交纏。眼眸因為牙關的痠疼而泛出生理性淚水，浸溼了紫色的眼眸。暗下來的道路里，只能聽到遠處不知哪裡一直在滴落的水珠聲，以及，近在咫尺的令人臉紅的交纏水聲，夾雜著藍悅不規則的呼吸聲。

清晰可聞，勾起了他不知道早已消失在哪個角落的羞恥心。

莫名的罪惡感侵襲了思想，於是眼中的神色因為憤怒和這樣的被迫而越加明亮，以至於一直觀察著他表情的的場終於戀戀不捨地停下動作，身側的另一隻手抬起，拇指指腹在他眼角揩去滲出的些許溼潤，輕聲呢喃道：“這麼漂亮的眼睛，要是暗下去，可就不好了……”

所以你TM剛才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我生氣？

藍悅簡直被他玩的沒脾氣了。

沒等他多想些什麼，身上的那些紋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退下去，的場輕笑一聲，只看見他轉身站定，看著來時的某條路，藍悅只能越過他的肩頭看到一片黑暗。

……不，也許，是他想的太簡單了。

一團巨大的火光乍然出現在黑暗中，朝著他們的方向呼嘯而來。藍悅驚訝地睜大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就看到的場的身影瞬間被淹沒在火光中，他轉過頭，紅眸流轉著金色的光芒，唇畔的弧度一如既往：“那是什麼表情？這不過是我的一個替身。”

棲歸周身纏繞著火龍，從遠處走來，面部表情冷若冰霜，眼鏡不知何時被取下，眼底映照著周身的金色火焰，卻莫名帶著一種寒意，彷彿長久以來掩藏的寒光寶劍乍然出鞘。

倒是他身後走出的陸棉，著一身休閒裝，以閒庭漫步的姿態跟在棲歸身旁，看到他這樣怒氣外露，眼底劃過一些無奈，掛著微笑開口道：“棲歸，不要這樣輕易生氣哦，你也看到了，他是被迫的嘛。”

藍悅站在原地，感覺到他們之間較之之前可以說是完全不同的關係，知道這一定是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就算如此——藍悅仍舊因為他的話語而皺起眉。

不要生氣的意思是指，自己對棲歸而言，沒必要如此……陸棉的這話，真是……沒辦法讓人無視啊。

看棲歸的表情也覺得，他似乎對自己有些失望。陸棉還真是，果斷殺人於無形啊……

“嘛，我先去前面了。”說完那句話之後，陸棉拍了拍棲歸的肩膀，率先邁開步伐朝著前面走去，直到消失在拐角處。

懶得去想陸棉會不會偷聽這種問題，藍悅嘆了一口氣，紫色的眼眸裡染著妥協與懇求：“對不起，我不夠強大，所以任人宰割了。別生氣，相信我好嗎？”那雙眼是如此認真地注視著棲歸，就像看著自己的全世界。以至於棲歸的怒氣竟然真的降了一些。

“我之前說的話，你聽到哪裡去了？”棲歸想要條件反射地扶眼鏡擋住自己複雜的眸光，但在抬手之後卻想起來沒有戴，只能在空中停留了一會兒就落到了藍悅的發頂，帶上了些許的力氣。

“我那麼廢，躲不開嘛。”說出這話的時候，藍悅這樣乾脆利落地在他面前承認弱勢，又讓棲歸心下暖了一些，周身的火光逐漸消失不見。

“現在開始跟著我，不準走遠。現在知道當初任性一個人過關的危險了嗎？”棲歸說完之後揉了揉他的發頂，眼底的銳利也開始慢慢柔和了些，似乎在等著藍悅承認自己的一時興起的錯誤。

藍悅愣了一下，唇角緩緩地，緩緩地勾起一個弧度，微微低下頭擋住了自己眼中的複雜。原來他竟是這麼想的啊……任性，是因為任性，才想要一個人過關？

不知道心口泛出來的酸澀感是怎麼回事，藍悅抱著這種莫名的失望和難過，低著頭不語。

你知道我看見你們相遇，害怕陸棉想起來你們的一切，所以不願意離你那麼近的那種，小心翼翼且恐懼的心情嗎？

難道我自己不知道，我有多弱嗎？弱到，就算被他攻擊了，也怕說出來讓你誤會，所以只能躲開，如果不是系統自動發動技能，大概能反彈回去都會猶豫。因為你曾經那麼多次，那麼多次地告訴我，他對你來說，很重要。

棲歸以為藍悅是不想承認，所以也沒再多說這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