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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中再次浮現出那種深沉的壓抑，就像是在努力抑制住身體深處那個可怕的惡魔一樣：“藍悅，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麼安靜地跟我說幾句話，我有多開心。”

“我不會對那次的選擇道歉，就像我不會為今天的事情道歉一樣。我要說的是，對不起，我應該在那之後就陪在你身邊。”

藍悅沒有說話，即便聽到了棲歸話語中的後悔，他也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自己這時候要做什麼，在屬於他們倆的未來這條路上，他早就看不到光亮了。

“能不能告訴我，怎麼樣才能把你留在我身邊？算我求你了，藍悅……”棲歸的聲音有點哽咽，甚至連抱著他的手臂都在顫抖，如同漂浮在海上的人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一樣，那是一種極度害怕失去的恐慌造成的。

藍悅覺得有點可笑，他們倆人就跟演荒誕劇一樣，他需要陸棲歸的時候，那人能不接電話不出現，到他放棄了，陸棲歸竟然說求他。

你求我，那我去求誰呢？

他這個被強的人都沒有說什麼，而那個混蛋卻哭了。

他們倆，就是兩隻刺蝟，在還是朋友的時候，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結果等在一起了，就不得不接近，最後呢，在傷害到對方的時候，自己的心才是最痛的。可他們仍舊不肯放棄，而今日便是最後的結局。

陸棲歸被他逼成這樣，他也被棲歸逼成這樣。為什麼都不肯退一步呢，棲歸不肯放手，他不肯答應。因為他沒有辦法和這樣一個，在最重要的時候，選擇捨棄他的人在一起。

想到這裡，他覺得身上突然有了把棲歸推開的力氣，抬起雙手，一點點用力掰開那人緊抱著自己的手，失敗了很多次，又重複了很多次，最後他乾脆直接伸手推開他。這一回棲歸倒是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