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這倒讓我有些詫異。
也許是因為旁人不知道,但確實轉變了的關係,我總是會覺得各種的親近似乎都少了以前的那種坦白淡定的理直氣壯,總覺得會被別人從蛛絲馬跡中窺出什麼端倪。
但我真的認真想了想,又覺得好像也確實,就算沒有那個出乎意料的發展的吻,作為已經被打上Snape教授私人標籤很久的教授私人助理,以魔藥教授的護短性情,我受傷以後留在地窖更方便的接受魔藥治療,是一件看來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除了我會睡在沙發變出的單人床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分享了地窖主人一半的床鋪。
對於那個突如其來的吻,我們都沒有不自在,或者試圖對它做什麼定義,就只是自然而然,平靜但心照不宣的接受了這種變化。
當然,變化也不會是多麼巨大。
Severus不會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什麼溫柔體貼的男人,他仍然是那個言辭尖刻的混蛋。
他冷笑,嘲諷,惡劣的挑釁,他更加隨意而不加掩飾的展露他語言上的天賦和惡劣的天性。
可是對我而言,他從Snape變成了Severus,然後就連粗魯的稱呼他“混蛋”的語調,都有了一種私密的親暱。
他仍然帶著Snape的一切糟糕屬性,那個陰沉恐怖的蛇王,氣場強大,從不對任何事物表示善意——事實上也的確沒有。
但對我而言,他也多了Severus那深藏的很少被人窺見的吸引力。
他出乎意料的博學——在輔導我落下的課程的時候,各種一針見血的評價和深入淺出的解析,我確實學到了許多東西。
他對於藝術和美學很有見解——我終於確信他的確是個貨真價實的斯萊特林,他的各種糟糕品味,只是因為不想,而不是不懂。
他品鑑美酒,欣賞音樂,他精通貴族間優雅的消遣,也清楚流行的傻瓜遊戲,他的物質享受可以舒服到不可思議。
他甚至幽默風趣——那種鮮明的Snape風格的調侃和玩笑,我第一次聽到和意識到的時候,那難得瞠目結舌的驚歎的表情,讓他非常愉悅的假笑。
這是一個有著最難看簡陋粗糙的包裝,卻裝著最讓人驚歎的昂貴而稀有的禮物的盒子。
我無數次的慶幸,我沒有因為那糟糕的外在而卻步,堅定的拆開了它。
我開始只是在感覺的驅使下嘗試著邁了一步,現在我深深的享受這種驚喜。
時間好像被無限的拉長,又像是急速的飛躍。
我們在地窖的相處不再是隔著一個辦公室的寬闊的距離,Severus開始習慣在沙發前的矮几上完成文案工作,我放鬆的倚靠在他的旁邊。這個沙發單人躺靠的時候很寬敞,但多了一個成年男人以後,就顯得有些擠,當我半偎在沙發上時,我們總是免不了身體部位帶著力度的擠壓著,可我們都無異於用咒語讓沙發變得更寬敞點。這種貼近很舒服,我後來乾脆就會向後靠在他的肩膀和沙發間的間隙的角度上,可以真切的感覺到他呼吸的時候身體的起伏,他稍微轉頭或者活動一下脖子的時候,垂落的髮絲和臉頰的面板,就會蹭著我的頭頂。我知道他也喜歡這個,有幾次,他在流暢的批改中,突然停下來,轉過頭用下巴微微的輕柔的摩挲我的發,甚至會讓我有一種錯覺,就好像他在淺淺的啜吻我的髮際。當我看書累了的時候,我的後背會向他的方向擠壓,舒展身體,頭在他的肩窩上後仰,打一個舒服的哈欠,仰頭的時候,鼻尖會碰到他的下頷骨,然後頭自然的順著他的肩膀滑下來,他會配合的把手臂抬起,繞過我的身體,好讓我能不被阻礙的在他的結實而彈性的腹部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小憩片刻。
午間的時候,一起在地窖用過餐,他會放一些他收藏的Muggle的古典音樂,或者巫師的音樂盒。有時候,我們會讓小精靈準備一些不那麼甜膩的茶點,享受一個放鬆的下午茶,有時候,我會偎在他的懷裡,聽他用低沉磁性的聲音讀我們都很鍾愛的莎士比亞。他的胸膛因為說話而輕柔的起伏,像搖籃一樣溫暖舒適的包裹著我,我從來都覺得自己是一個絕對強悍的人,但是那種被完好保護的放鬆而安全的感覺,讓我願意在一些時候,完全的放鬆一切的防備,像嬰兒一樣柔弱而依賴。也有一些時候,他會枕在我的腿上,歇一個午覺,當我為他按摩穴道舒緩疲勞的時候,他放鬆下來的肌肉和柔軟下來的輪廓弧線,讓我無比的著迷,我迷戀他只在我面前偶爾收起稜角的平和。
隨時的,我們會都停下手邊的工作,什麼都不做,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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