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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並不試圖去阻止他。只是在湯姆要轉過走廊拐角的時候,他才問了一句:“換完以後,我就可以看見哈利了嗎?”
湯姆的腳步頓了頓。這個第三人稱用得挺妙。不說是他是裝的,同時也想知道哈利的情況。“你不是一直在看著嗎?”他回過頭,對另一部分的自己露出來一個經典的斯萊特林式假笑(但是被面具蓋住了),然後更快地離開了。
果然不可能合作,伏地魔在心裡嘆了口氣。他能確定哈利現在安然無恙,但是什麼近況也不知道讓他感覺十分煩躁。他已經盡力控制了這種情緒,但是在剛才那一瞬間脫口而出,就證明他內心裡一直在期待著這一刻。沒有人能阻擋在他與哈利之間,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看起來你們的關係挺糟糕。”一個聲音說。隨著這聲音,一隻巨大的南瓜從禮堂門口出來了。因為體型的緣故,它出門的動作像是在蹦。“我還以為你對自己的容忍度能高一點呢,哪怕只是稍微。”
伏地魔沒搭理這把揶揄的聲音。反之,他上下打量了這隻表皮金燦燦的南瓜,臉上的表情變成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厭惡:“你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南瓜跳跳糖。鄧布利多,你終於老糊塗了嗎?”
就算目光不能穿透面具,鄧布利多也想象得到這種嫌惡語氣能配上的表情,但是他同樣不介意。“西弗勒斯好像也是這個意思,不過你們要理解老人家的唯一愛好。而且我現在更關心的是,為什麼我現在覺得,如果靠你的強硬方法,肯定是拿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的?說不定還有更大更糟糕的反彈?”
雖然這話很不中聽,但就連伏地魔也無法否認,這是個事實。當然不是什麼唯一愛好(伏地魔覺得這肯定是在隨口扯淡),而是關於他無法讓一部分的他自己主動離開哈利的身體。更直接的說法是,如果他有辦法的話,早就把魂片逼出來了,哪裡還能等到魂片佔據哈利的身體?而且魂片是如此小心謹慎,以至於他佈下的幾個陷阱都讓對方避了過去。他一向有耐心,但眼看著最後一年的時間流逝,也不免有些著急了。
鄧布利多也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把伏地魔逼入死角。“看起來,自己才是自己永遠的敵人。”他感嘆道,似乎意有所指。
伏地魔冷冰冰地瞥了鄧布利多一眼,轉過了身。現在的情況是他們互相拿對方沒辦法,這點他早就知道了。
“我也想哈利了。”鄧布利多在他身後說。“我相信他能回來,還和以前一樣。”
也……?這傢伙到底在邊上偷聽了多久?伏地魔不無抱怨地腹誹,但並沒有再說下去。也許促使他耐性增長的環境因素裡就包括鄧布利多的嘮叨,而對付這種事情的利器就是別搭理對方。至於杳無生息的哈利……他閉緊了嘴,目光穿透沉沉的夜幕。
外頭的小雪還在紛紛揚揚地飄著,而湯姆已經回到了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他爬上通向宿舍的樓梯,兩下就扯掉了面具和身上的假皮等東西,把自己往床裡一摔。
真是夠了,就算他再想著別的處理方法,一和自己打照面,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在任何一方面表現出自己更強。要不是那種虛假的平靜表面還存在,他們倆估計就要朝著對方拔魔杖了……不對,正因為他們不能拔魔杖,所以只能維持虛假的平靜表面吧?
湯姆從口袋裡掏出魔杖,舉到自己眼前看著,一點一點地旋轉它。冬青木,鳳凰尾羽……這比他之前用過的山楂木魔杖或者接骨木魔杖都要更順手,但是再順手也不能用在殺死他自己上。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底線。互相試探,互相挑釁,但最糟的情況也不會有阿瓦達索命。無法用索命咒解決的問題都能稱之為一種大問題,無論是救世主,還是他自己。而相對於他自己,救世主簡直能稱得上是溫和無害的了……
湯姆想著這些,慢慢閉上了眼睛。剛才另一部分自己的話提醒了他,他差不多有兩個月都沒再見過救世主了。也許他該去看看他……既然同樣是個索命咒無法解決的物件,救世主說不定會啟發他關於處理這個問題的靈感。
這麼思考著的湯姆根本沒有料想到他會看到什麼東西。他和往常一樣,在黑暗的意識海里放出光球照明。但很快他就發現,這有點兒多此一舉。在原先救世主待的地方,那上面的黑暗似乎塌陷掉了,露出了後頭明亮晴朗的天空,似乎還能感覺到陽光投射下的溫度。白色的晶瑩霧氣取代了黑霧,在空中旋轉沉浮。遠處隱約有軌道的痕跡,往近處蔓延。
湯姆站在那裡,看著地面上涇渭分明的黑白分界線,呆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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