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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輕輕地轉過頭去,再次遠眺了那片城鎮的景色。
那深紅的鳥居就如同鮮明的分界線一般,清晰地分開了人類與神明的界限。
一直孤單駐守於神社的巫神大人站在這櫻花樹之上看向那裡的時候,他會想些什麼呢?
那是人類的世界,即使生命短暫如同花開花朵,而那片城鎮里人類依舊每天在安穩平和的生活;而神明卻無法入足,只能蕭條一人地留在神社裡,用單薄枯燥的回憶度過無盡的時光。
一定,很寂寞吧。
“夏目……”巫神輕輕地喚了夏目的名字,然後將頭從夏目的肩膀上移開。
巫神站了起來,向坐著的夏目伸出了手,“黃昏了,你該回去了。”
“巫神大人,明天我還會來祭拜您的。”夏目也站了起來,伸出手覆上了巫神的手,嘴角帶著溫和的淺笑,“不管是明天,後天,還是以後,我都會一直來祭拜您的。”
夏目感覺到巫神的手在微微顫動著,夏目握緊了些,金褐色的雙眸似乎染上了夕陽澄淨的溫暖,五官的輪廓也有些模糊起來。
“我很珍惜現在的一切,即使看到了交錯的存在,聽到了他人所聽不到的聲音,有時候會雖然覺得很麻煩,但是還有更多的邂逅對我來說都是美麗而溫暖的,我會帶著這些美好的回憶過完一生。”
夏目的眸光淺淺看向了遙遠的城鎮,表情柔和而又溫暖。而後夏目轉過頭來認真地注視著巫神,手心相觸的溫度帶著融融的暖意。
“人類的生命很短暫,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夠在有生之年陪伴巫神大人。”
“我希望,等我死後……”
“巫神大人也能夠笑著回憶一個叫做夏目貴志的人類,而那段回憶是溫暖美好的。”
第27章 詛咒
又是幾天過去,關於那個留下詛咒印記的妖怪夏目仍然是毫無頭緒,但是噩夢卻依舊再繼續。每天都做不同的噩夢,從第一夜夢到巫神大人被自己用武士刀刺死,再到昨晚藤夢到原夫婦被殘忍地砍斷筋骨,刀刃撕裂面板滲入血肉,輾轉出腑臟,整個世界遍佈著血腥的鐵鏽味和蔓延瘋狂的血紅色。
噩夢,漸行漸遠,如若再這樣繼續的話……
夏目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最近那些做噩夢的人會去自殺,這樣子的噩夢太過崩潰疼痛。將摯愛之人冰冷地毀於夢境之中,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被囚禁在窒息的痛苦中。
只是到底是什麼妖怪,才會利用夢魘來折磨人類?
手腕上先前墨色的痕跡已經變化了,如同墨水滴於宣紙之上暈染開來。而那墨點在白皙的手腕處蔓延開來,像是富有生命的藤蔓,正在勾勒著未名花的花瓣。
夏目隱約有種預感,等手腕上的墨色花朵綻開,那大概就是最後的詛咒之限了吧。而那個限期之前,對於夏目而言大概就只能算是拯救自己的期限或者說——最後的壽命了嗎?
“巫神大人。”
今天又來祭拜巫神大人,與其說是專程來祭拜巫神,夏目倒覺得自己是來補覺的。
夜裡的噩夢讓人無法安眠,即使在學校午睡也會做噩夢,唯獨在神社裡才可以安心睡一會兒。
“人類真是脆弱。”巫神反常地沒有先去吃和果子,反而是靜靜地注視著夏目。然後伸手摸了摸夏目慘白的臉,那雙金褐色始終帶著溫柔的雙眸下卻是淺青色的黑眼圈。
“雖然每晚做噩夢有些困擾,但至少最近沒有妖怪追我了,這也算是好事啊。”夏目和煦地淺笑著,少年輕柔的嗓音似乎在安撫著巫神。
即使是每晚做噩夢,眼前這個少年仍然是溫柔恬淡的樣子,對於噩夢的內容卻又總是輕描淡寫一句而過,不知道是真的全然不在意,還是已經習慣了用這樣溫柔的方式掩藏自己安慰他人。
“好事?這叫做好事?”而巫神似乎被夏目一句話給激起來了,一隻手死死扼住了夏目的手腕,那樣的力度讓夏目忍不住吃痛地皺起眉來,“被妖怪下了快要死的詛咒你居然還說是好事!你笨也要有個尺度啊!”
“我也有在努力尋找那個妖怪的……”夏目皺著眉頭,手腕被拽得生疼,但是看著眼前神明充滿怒火的雙眸,還是自覺地更加放低了態度。
“哦?”巫神聽了挑了挑眉,然後鬆開了夏目的手,“你怎麼找的?”
“向同學打聽了一下因為晚上做噩夢而自殺的人,那些人都是高中生,雖然都是自殺卻並沒有死,只是昏迷不醒。”夏目揉了揉手腕,眼神裡帶著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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