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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猜錯的話,這個村子恐怕被人布了下了陣法,所以前來尋找他的人才不得其路。
不過是一個小村子而已,為何需要佈下如此的陣法?還有那個盲眼少年,似乎也不簡單。呵呵,當真是有趣。男孩眯起眼睛,唇角微微上揚。
“少恭,娘帶你回家。”婦人牽起他的手。
任由婦人拉著,男孩眼神浮浮沉沉,明滅不定。
……
遠處青山相對,朦朦朧朧地霧氣緩緩升騰於空中,氤氳成了一層影影綽綽的紗布,卻遮掩不住滿山的蒼翠欲滴。
不大不小的院子裡開著不知名的淡紫色花朵,姿態婀娜而嬌豔。
一陣風輕輕柔柔地拂過,花瓣紛紛揚揚地落下。大部分是落在了這黃褐色的泥土地上,鋪就了一層又一層的紫色地毯,而極少數則像是不甘願一般,落在了那幾步遠的石桌之上。
“啪。”一雙修長猶如白玉般的手中落下一顆黑子。
棋盤上原本錯綜複雜的局勢一瞬間大明,原本猶如沙場上千軍萬馬廝殺一般的騰騰殺氣霎時散了個煙消雲散。
“西三北九。”少年清郎的聲音悠悠響起。
“……”似乎是在思考,黑衣男子微微偏了偏頭,閉眼沉吟了片刻。
復而,睜開了眼睛,一雙恰似白霧籠罩般的陰霾雙眼準確地望向前方的人,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歐陽當真好棋藝。”他的眼睛雖不能流露出任何一絲的讚歎,但是語氣卻是實實在在的。
“在下認輸了。”說完,他便將指中的一枚白字放進了棋盒之中。
那棋盤與平日裡常人所用的棋盤又有所不同,格子與格子之間的空隙比較一般的棋盤要多了一點,同時每個格盤的線條刻的也是極深。
若是有人稍稍的動一動腦筋,便知道這個棋盤是專門為面前的青年所準備的。
聽見黑衣青年的認輸,少年唇邊慢慢上揚,噙著一抹溫和的笑意,不急不緩的說:“輸多贏少,王公子棋藝高深,少恭實在不敢當此誇獎。”
黑衣青年微微一笑:“少恭過謙了。”
“哎呀,快別互相讚美了,我聽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一位嬌俏可人的姑娘朝二人走了過來。
“少恭哥哥。”姑娘對著少年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王姑娘。”少年微笑應答。
“小花。”黑衣青年微微皺起眉“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爹和娘呢?”
吾家有女初長成,九年轉瞬而過,昔日纏著哥哥不放的少女如今也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小花柳眉倒豎:“不再叫我小名。”她鼓起臉頰嘟囔著“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連爹和娘都不這麼叫我了。”
黑衣青年揚了揚眉:“你若喚從此喚我哥哥這名字就作罷。”
小花輕輕地跺了跺腳,表情懊惱:“啊呀,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就愛和我這個小姑娘計較?”
她秀美蹙起“叫別人聽見了又要笑話我了。”
說來說去,還是不願意改口罷了。
黑衣青年淡聲道:“莫再作這番小女兒姿態,爹和娘未同你一齊回來?”
這話一出,小花便不再跺腳了她拖著長音,硬邦邦地回答道:“爹和娘在村口和村長說話呢,讓我先回來了。”
見自家哥哥頓時柔和了許多的表情,她惆悵的嘆了一口氣,低聲道:“當真是個離不了父母的三歲孩子。”
阿九耳力何其敏銳,自然是聽見她在小聲咕噥些什麼了。他對著小花微微一笑,讓她寒毛豎起,一下子就消了音。
“…我替你們收拾棋盤。”小花摸了摸衣袖之下的手臂,在阿九的注視之下十分乖巧地拿了棋盒將棋子一顆一顆地收了進去。
她還有事求他,剛才一時給忘記了,這會兒想起了,可得小心點兒,討好一些才是。
阿九彷彿讚許一般點了點頭:“小花此次一行,當真是懂事不少。”
小花默不作聲,只顧低頭收拾著棋子。
阿九也不在意,悠悠地站起身,拿了放在院子角落的水壺,開始給這院子中的花花草草澆起了水。
他的動作雖不快,卻是精細至極,無微不至。
名為歐陽少恭的少年見了,便微微一笑,道:“時常見到你為這些花草澆水,這般精細。”他看著黑衣青年,悠然道“阿九果真是愛花之人。”
阿九搖了搖頭,緩緩道:“並非愛花,無聊而已。”
歐陽少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