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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辛點頭道:“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裡?”
“到了你便知曉。”他不容雲天河拒絕,強拉著他乘著雲駕,一路北上,最終抵達崑崙山最北的山麓,傳說中崑崙神木的生長之地。
遠遠便看到山巔之上,白雪皚皚中,巨木參天,青色的葉片,深紫色的樹幹,每一棵皆是高逾百仞。
白辛解說道:“崑崙神木,又名建木,是久遠之前人間通往天宮的通道。多年以前,建木已被神界斬斷,眼前這些不過是建木的兒孫輩,不可能再長至直抵天宮的高度,但對我來說,崑崙神木別有用處。”
雲天河好奇問道:“什麼用處?”
“佈陣,伏魔。”白辛說著,便是一掌推出,只見前方百尺的山巔周圍,半空中似有水紋一晃,緊接著結界破裂,露出此地原本的模樣。
雲天河一見,當即驚道:“就是這個陣!”
“沒錯!”白辛點了點頭,撤了雲駕,與他雙雙落地,“我挑了很久,才選定這裡來做最終的埋骨之地。”
雲天河又問:“誰的埋骨之地?”
不等白辛回答,只見天之南雲彩四散,兩柄劍疾馳而來,是雲天青與玄霄。
先前他們去到青鸞峰,在山頂小屋裡沒有見到雲天河,勇氣又支支吾吾的,令玄霄好生起疑。
勇氣是五毒獸,生來便擁有看透人心的異能,這一點玄霄又豈會不知?
逼問了幾句,勇氣嚇得直往小狐妖雲胡身後躲,問到最後,小勇氣也只是說,只要他們前來崑崙神木的生長之地,自會知曉一切。
勇氣不會撒謊,但有些事情,他明明知道卻不願說,寧可爛在肚子裡。
玄霄沒有心情再追問下去,即刻拉著雲天青御劍北上,最後找到雲天河時,卻看到他與白辛在一處,不知所為何事。
雲天青與玄霄雙雙收劍,落下地面,見雲天河無恙,心下稍安。而白辛依然是老模樣,令人難以琢磨,玄霄不動聲色先將雲天河拉至身後。
再仔細一看周圍,此地以建木為障,天河水、海中金、崑崙土,用的是五行之術,然而煞氣沖天,內蘊兇險,儼然是一個大凶之陣。
雲天青道:“只是,尚缺一味火。”
“也可能是一名精通火法的人,”玄霄接了一句,轉眼望向白辛,雙眸漸冷,“說什麼阿修羅界的宮殿需要用神木來修葺,如今看來,全是假話。”
謊言被當場揭穿,白辛半點也不覺得尷尬,反而挺高興的:“玄霄道友猜的不差,不愧是我選中的陣眼。此陣尚缺之火,便是至陽之體,至烈的劍法,我遍觀人世間,只有你符合條件。”
雲天青忽而笑了,問道:“原來你這麼看好他,就是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白辛也跟著笑:“玄霄,人間處處是錦繡,我為何獨獨挑中了武陵郡,與你為鄰,當真以為是巧合?”
在場幾人聞言皆是一驚,難道說他為了今日,從十幾年前就開始佈置?
至此,一切事情便都可以解釋了。
白辛佈下的陣,需向玄霄借一臂之力,因此他早早就注意到了玄霄。他猜測玄霄離開東海之後,可能會回到故鄉,便搶先一步來到武陵郡。
隨後的一年多,白辛就近觀察玄霄,發現他雖然是除掉了心魔,但狀態不大對,暫時不能動武,只得將此事按下。
多年之後,白辛將兄長白藏引至武陵郡,借他的劍試探玄霄的力量,又趁著玄霄受傷之際,以療傷之名,徹底封住玄霄一身功力。
正所謂不破不立,白辛採取極端手法,不過是想借此讓玄霄堪破心中迷障,重拾本心,唯有這樣,他的陣才能完成。
在場幾人都是玲瓏心思,心念一轉,便什麼明白了。
而今只剩下最後一件事。
玄霄問他:“你準備了這麼久,究竟想做什麼?”
白辛咬著牙,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我要你助我,殺了白藏!”
玄霄等人又是一驚,他多年處心積慮,佈下兇陣,竟是為了除掉他的手足?
“如何呢?”白辛忽然又笑了出來,朗朗如晴空旭日,“在天神眼中,你始終是有罪之身,潛藏的隱患。秋神白藏,以殺伐行天道的凶神,自是不會放過你的。這些日子若不是我封住你的氣息,他早就找上門了。眼下你便有一個機會,既可以一雪前恥,同時又能除掉一個追殺者,一舉兩得,只看你怎麼選了!”
“你們是兄弟手足,你為何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