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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見他感嘆,哈哈笑道:“這會子你明白了就好,我雖不知許多緣故,也覺得他與倪先生站在一處,是有個好壞之別的,對酸棗又耐心,真真不易。”
唐僧點點頭道:“唯有一件,頭裡剛來的時候那樣怯弱,怎麼如今伶俐至此,倒是不通了。”
孫悟空也道:“卻是呢!”
唐僧聞言想起那日慕容紫來時自己夢中古怪,又念倪鴻德近日形容不妥,早疑起這山中藏著精怪之說。更有孫悟空打了狐皮做衣裳之事在前,越發覺得不好,當即道:“恐是你招了什麼,人家冤魂不散,來索命了罷!”說著找出狐皮來摔給他,道:“現去起了臺子,咱們念一回經,替他們超脫罷!”
孫悟空覺得好笑,若論妖怪,少說他也打了幾百,果真人人來找,便連天底下的物種也斷了一半。如何還有今日的安身?
他心中既有這個擔當,便不欲理論唐僧,只拿手劃拉著狐狸做的衣裳,懶洋洋道:“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厲害,想這山才有多少年,這其中的精怪就算修煉,如今也是時候未到,再者,我的火眼金睛雖不能用了,力道還在的,斷不會這麼分不清!”
唐僧看他一味糊塗,不由嘆道:“往日裡只有我說這個也是好的,那個也是好的,不成想你今日也得了這個病,只把誰都當成好人。”說著又把夢裡的情形詳細說了一遍,分析與他:“再不問這山是什麼山,什麼時候立在這裡,只說這狐狸長著腳,誰又知道它一定是這山上土生土長的,而不是從別處遷來的?況且,我一世修佛,只求不殺生不造孽,如今你憑白殺了它,為的卻是我身上冷暖的小事,實在不該,也不枉它報仇來!”
孫悟空聽他言之鑿鑿,一口咬定這狐狸成精之說,又是好笑又是感嘆道:“咱們遭遇那一遭,途徑九九八十一難,你才得了這個玲瓏剔透的心,我原十分高興,不想你卻疑神疑鬼起來,書上說的萬事過猶不及,就是這個道理。這個夢你和我說了便罷了,萬萬不要成日裡想著,沒的自己嚇自己。”說著尋到唐僧鬢間吻了一口,翻身下地,便去叫慕容紫進來。
不想一連喚了幾聲,竟是不在。
孫悟空道:“別是迷在哪裡,我去看看罷!“說著要走,不想被唐僧從後拉住,細看時,只見唐僧流了滿面的淚,惶惶不安道:“他自幼長在這裡,我卻是個外頭來的,你這會子去找他,我當如何呢?別去,我這會子心裡跳得厲害,腹痛也起來了,你給我揉揉罷!”說著揭了衣裳,露出雪白的肚皮來與他。
孫悟空哪裡經受得住他這番溫情,早把慕容紫的生死拋到腦後,只挨著唐僧一面揉一面低頭去親他腹間的面板。
唐僧被他弄得癢起來,動情處一臂抱住孫悟空的頭,央求道:“悟空,為師近來夜裡難安,須得你在一旁才好。再者若他果真是個善人,又無依靠,少不得我們長久留下他,既如此,總要尋出一個他的住處來,斷不能這麼不倫不類,於誰也沒益處。”
孫悟空此時早昏了頭腦,只一心按住唐僧揉搓,一面親他一面笑道:“都依師父!”
他們這廂里正自親密,不想慕容紫一時回來,撞在眼裡,三雙眼睛對在一處,俱都不自在起來。
唐僧受了這等難堪,早哀叫一聲滾到被子裡,瑟瑟發抖起來。
孫悟空苦笑不迭,並未看見慕容紫眼睛幽然一眯,有什麼飛快的一閃而逝。
這一夜不可謂不辛苦,轉眼天明,孫悟空自擔了柴去鎮上換錢。
唐僧因夜裡受了驚嚇,晨起便有些發熱。飯也沒吃,只歪在炕上睡一時醒一時。
慕容紫不由好笑,想起孫悟空素日為人秉性,心中便針扎一般疼痛。他來山中已久,離群索居,知心知意的半個也沒見過。如今猛然見了這世間果有這樣的為人,哪裡能放得下。既放不下,少不得要和唐僧奪了過來,帶走了他,到時也是一世的逍遙,豈不更好?
如此暗自想了一回,果去倪鴻德那裡請了人來,為唐僧看病施藥。
那藥也不知藏著什麼,好人吃了還要全身發軟。唐僧一連吃了幾日,神智也昏聵起來,看誰都是孫悟空的形象。一時見倪鴻德與他談笑,竟也百般親近起來。
倪鴻德做夢一般,自是肆意而為,外面又有慕容紫把守看護,竟是也能時時纏綿,直弄得唐僧氣息都弱了,一副病入膏肓之態。
孫悟空急得無法,只得哪裡都不去了,日日守著他,問起他身上近日如何,唐僧倒也能對答。
孫悟空道:“你心裡頭怎麼樣呢?”
唐僧卻又糊塗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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