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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盧娜的歌,還有鄧布利多的警告釋放了他內心裡的一陣情感——對於時日無多卻還任意揮霍的後悔,對於推開他的朋友們的自責,還有對於忽視西弗勒斯的負疚……為了刺激他的底線,惹火他,對他發火。西弗勒斯耐心、絲毫沒有報復的意思地一次次來找他,面對哈利的怒火和傲慢,只是讓哈利感到更加負疚……既然現在怒火已經開始消褪。
已經很晚了,哈利才終於下定決心去找西弗勒斯,敲響了他書房的房門。
“我——很抱歉,”哈利一關上身後的門,就立刻低聲說。
“非常好,”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說,但語氣並非不近人情。“然而,我仍然要懲罰你。”
儘管負疚,哈利還是發現自己的怒氣剛好在這個時候迅速升了上來。“你到底要為什麼事情懲罰我?”他問道,即使他已經相當清楚答案會是什麼。
西弗勒斯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為了故意讓你自己不高興,和對於過去了的、你無力控制的事情念念不忘。為了推開你的朋友們——或者試圖這麼做。為了沉溺於痛苦之中,把自己孤立起來,與其他每一個人隔絕。”
“你?你要為這樣的事情懲罰我?”哈利不敢相信地咕噥。“你還好意思說。你對自己做一模一樣的事情好多年了……”
西弗勒斯仍然保持面無表情,但哈利敢發誓他的唇角有一絲微笑的痕跡。“沒錯,”西弗勒斯欣然同意,一點防禦的意思都沒有。“而我們都知道這樣取得了多麼好的效果。”
哈利屈服地低下了腦袋,西弗勒斯那樣一個簡單的宣告就讓他完全繳了械。他看著西弗勒斯把手伸進桌子抽屜裡,拿出那件熟悉的工具——幾個星期前用在他身上的那根藤杖。哈利重重嚥了口唾沫,回憶起上一次杖刑讓他脊椎骨一陣發涼,但之後西弗勒斯撫摸他、撫慰他的傷口的記憶又喚起了他的覺醒。他苦悶地呻吟一聲,走到桌前,悲哀地看了西弗勒斯一眼。
西弗勒斯回視他。“你不一定要這樣做,”西弗勒斯告訴他。“這是你的選擇。你有我的許可,可以隨時走開。但我確實相信這是有益的。”
哈利輕輕點頭,脫下自己的褲子和內褲,撈起襯衫,俯在桌子上,雙手緊緊抓住桌子的另一邊。西弗勒斯站起來,繞過他站到他身後。哈利深吸一口氣,問道:
“多少下?”他懊惱地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在微微顫抖。
“八下,”西弗勒斯告訴他。
哈利用前額抵住桌子的木頭表面。“你能在門上放一個寂靜咒嗎?”他怯怯地問。
“我可以,”西弗勒斯說。“但我沒有這麼做的打算。你要練習自我控制,你要數出打擊的次數,並且要為每一下感謝我。”
“你他媽的開我玩笑吧,”哈利難以置信地咕噥。藤杖尖碰到了他的後腰,把他的襯衫別抬得更高了。
“在懲罰的時候罵粗話是很失策的,”西弗勒斯冷冷地說。“讓我們加到十下,好吧?”
“是的,先生,”哈利低語,突然失去了勇氣。
藤杖點了點他的屁股,然後狠狠打下,一條徹底的涼意印在了他的皮肉上。涼意逗留了一秒,然後爆發成灼燒的火焰,哈利咬住自己的嘴唇,以免自己哭出來。
“一。先生。謝謝你,”他幾乎是平靜地說。微弱的希望閃過:也許他這次能熬過整個懲罰而不讓自己丟臉。
藤杖再次擊下,又一道劇痛將將烙在了第一道旁邊。哈利倒抽一口氣,眼睛因為淚水而刺痛起來。他噎回一聲啜泣。
“二——謝謝你,先生。”
第三下把他的呼吸都打停了。當他又能說出話時,他掙扎著用悶悶的低語說出了“三……謝謝你”。
第四下讓淚水從他的眼中湧了出來,他從咬住的下唇上嚐到了自己鮮血的味道。“四!”他絕望地喊,手指陷進桌子邊裡。“謝謝你,”他的視線模糊起來,他的頭腦陷入一團迷霧。
又幾下打擊落下,覆蓋了他背面的其餘地方,把那一整片區域都變成了結結實實地抽動著的燒灼。哈利不記得自己數數,為它們道謝,甚至不記得意識到每一杖落下。他肯定是這麼做了,因為他也不記得被訓斥或者糾正。他發現自己毫無羞恥、毫不控制地大聲抽泣著,眼淚從他眼裡洶湧落下。
“還……有幾下?”他恍惚地問。
“只剩一下了,”他聽見。他想說夠了,停下——但他卻只是從桌上抬起頭,點了點。
藤杖再次落下,他的膝蓋因為劇痛猛地彎了起來。哈利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