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雲雀不知為何突然一笑,話語之中的嘲諷意味十足:「你張口閉口就是那隻小動物呢。確實如他所說,你就只是一條狗,不好好看家到處亂咬人是因為你沒有價值了吧。」
「什……!」獄寺又氣又急,可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如果說對方是那個六道骸,他肯定會十倍地諷刺回去,不過,現在他面前站著的是雲雀,就算再怎麼討厭,他也從沒想過哪一天會被這個人這樣地侮辱。
為什麼會這樣認為呢?
雲雀確實是孤高孤傲,不可一世地居高臨下,一副唯我獨尊的態度總讓人退避三舍,但是,雲雀並不冷血,更不無情,可能在那一次次的幫助之中都脫不開他追求強大、渴望和更強的人交手的心願,但獄寺總覺得,雲雀在哪裡和他很像。
是的,看上去不需要朋友的雲雀,其實內心也是需要朋友的吧。
所以會在一起,在他們遇到困難的時候會以他獨特的方式來幫助他們,這是他的驕傲也是他的愚蠢,獄寺是這樣認為的。
獄寺瞭解孤獨是什麼,所以他覺得自己知道追求強大的雲雀欠缺了什麼,又或者,這該說是獄寺覺得雲雀和過去一個人活在大人的世界的自己有共通之處?
不過,獄寺並非自大的人,他很清楚雲雀的強大是真正的強大,並不是他那種自欺欺人的強大,所以,那份孤獨更加有距離感,雲雀的存在實在是太符合那孤高的雲了,高高地飄在天空之中,任由風雨如何大作,雲依舊存在。
可能現在的雲雀連自己需要朋友這一點都不知道吧,也可能雲雀都已經忘記了朋友是什麼了吧。
所以,明明總是在說著無法去接受群聚的他,卻不會離開永遠群聚著的並盛,不會真的拋下他們這群人不管。
這兩年多來,獄寺和雲雀的相處談不上和睦,更扯不上愉快,獄寺對雲雀的態度就是能避就避,只要不礙到他和十代目,雲雀愛做什麼做什麼去,就算再也不出現在他們面前也沒關係。
但是,那不是死了的“再也不出現”,而是生活安好,只不過再也沒有交集的“再也不出現”。
如果哪一天雲雀沒了,他的十代目準會傷心,那麼他也就不可能開心。
所以不可以。
雲雀不能死,雲雀不能出事,只要一直保持這樣,一直保持著雲雀的作風呆在他們的遠處就好了,獄寺是這樣想的。
如果要說獄寺還有什麼想法的話,那就是——
那片無邊的蔚藍天空,可以容納下那無居無所、永遠隨性的雲。
是的,如果是十代目的話,應該可以讓雲雀改變,就像改變了他一樣,獄寺在心裡的某個角落,有著這樣的期待。
所以,腦海裡有個聲音對他說著——要把雲雀帶回去。
第六感什麼的,這種很女人的東西獄寺其實不信,但為什麼想到那些不好的事他就慌得不得了呢?
果然還是怕了。
獄寺害怕會失去朋友——害怕到連自己都沒有想到的程度。
十代目是他最敬仰的人、最愛戴的人,但更是無可替換的一生的友人,而在十代目身邊,在他身邊的那些,同樣也是誰都無法取代的朋友。
獄寺無法想象失去其中任何一個後的生活。
可能是紅著臉的獄寺沉默太久,雲雀自己都覺得可笑地認為他是“僵死”在那裡了,於是想要說些什麼讓他不要白痴地杵在那裡,可剛開口,前方不遠處就迅速飛來了一個人影。
「雲雀學長!獄寺君!」
澤田剛從空中著地,獄寺就立刻精神奕奕地回頭喊了句:「十代目!」之後是不解和擔心,「您怎麼來了?」
「那個,獄寺君和雲雀學長都還沒有吃過東西吧?所以我來送吃的了。」說著,澤田把半價便當和礦泉水遞給了他們。
獄寺對此非常感動,十分鄭重地接了過去,雲雀卻站在那裡不動,直到澤田把便當和水塞到他懷裡才拿好了。
「說起來,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
澤田還在半空中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味道,到了地上更是快被那強烈氣味燻暈了,而這兩個人看上去已經在這裡呆了很久,卻都一副完全沒事的樣子,澤田在心裡默默感嘆著兩人的忍受能力已經不是常人可以匹及的了。
於是三人就離開了湖邊,去了林子裡。
夏日的密林中,沒有蟬鳴也無鳥雀,煞是安靜。
待雲雀和獄寺解決了飢渴問題,澤田言簡意賅地說明了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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