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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谷山卻拒絕了他。
「你那麼主動反而沒勁了啊。」谷山轉向澤田咂了下嘴,之後挑眉對著遠處的渡部道:「我記得你是警察?」
渡部看著他,遲疑片刻後還是點了下頭。而谷山立刻揚起嘴角以作回應。
「那這種時候不就該挺身而出為了一般市民送死了嘛!你來死也可以啊~」谷山觀察著渡部神情的變化,咯咯地笑了起來,「不用這麼震驚啦,這不是好事嘛~」
永遠快活的波斯菊,這一密函代號正是谷山的寫照。為了自身的愉悅而不顧一切,最重要的事只有讓自己感到快樂和趣味——即便那將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對這種人來說,又何嘗是他人的生命呢?
火熱期待的眼神盯得渡部渾身不自在,他不由低下頭,神色變得黯然。
對死亡的恐懼,論誰人都是一樣的。即使是正義感滿腔的他也抑制不住身體的發顫、面色的發白。
渡部緊攥著拳頭,指頭陷入肉裡,冷汗從額上冒出、積聚,心裡兩種想法不斷交纏、鬥爭。
或許谷山說的沒錯,警察是該為了保護民眾而忽視自身利益。然而他……對生有著比誰都強的執念。
自他妻子為了救一起重大案件的唯一證人而成為植物人的那一天起,他就暗暗發誓,定要將今日仍舊在逃的案犯抓捕入獄。他對自己的職業——也是他妻子的職業——感到神聖的同時,亦有著深沉的厭惡,而那一日沒能成功制止惡性的自己,更是讓他憎恨不已!因為那個犯人不但害他妻子成為了植物人,還在次日再度潛入了警局將證人殘害了!
過去的他太無能了,現在也是如此嗎?
看著渡部的熊樣,谷山撇撇嘴大步向外走去,投票大廳一下子靜默下來。
沒多久,渡部逞強地勾出蒼白的笑,「沒事的,我的密函已經達成了,剩下的就拜託你們了。」
一一向大家點頭告別,渡部抬步想趕上谷山,可澤田擋在他前面制止說:「等下!果然還是我再去和他談一下好了!」
說著,澤田轉身跑進了通道,將其餘人詫異的目光和渡部的叫喊聲拋在身後,頭也不回地向即將走出通道的谷山追去。
見到澤田衝出去,渡部心生不詳的預感,他的眼神中有著對死的瞭然,感覺就是專程去送死一般讓人不快。於是他皺起眉,也快步追了出去。
☆、05
【13時·投票大廳】
投票大廳門口,已邁出一隻腳的谷山被澤田拉住了手。
「對你來說不是誰死都一樣的嗎?由我來代替渡部先生也沒問題的吧!」澤田緊緊抓住他的袖子不讓他再往外走,因為心中緊張而不免言語急促。
外面正陽光大好,可這明媚晴空在澤田眼中卻無比刺眼,只要再往前挪動幾厘米,他就會體驗到真正的死亡的恐怖滋味,僅是想象就足以讓他打一個輪迴的退堂鼓了。
可他不能放棄。一方面,這場遊戲已經牽扯了太多,決不能再增加無辜的受害者了。另一方面,他不希望就這樣與大家永別,她也渴求能從這一命運中逃脫。
但也有人不這麼想。
「所以說,你那麼想死就去死好了,我不會阻止你的。」谷山眯起眼,不耐煩地看著澤田,鄙視地道:「但你死了也不會讓我滿足。」說罷就猛地一拉手臂。
出乎意料的力道與其身型不符,澤田一個蹴趔被扯出了大廳,驚訝、懊惱、不捨……紛雜的情感爬上他的面容,交織成生命的末路。
還不及谷山咧開笑嘴,隨著一聲轟鳴空氣也炸裂而開,那張極度悲憐的臉孔也在巨響中變得血肉模糊,再也分辨不出原貌。
「好、好痛!!」谷山被熱浪衝倒在地。
右臉頰和右手有不同程度的燒傷和血痕,可他的臉上不見痛苦,相反癲狂的笑意佔滿了整張臉。谷山看著焦紅露出血肉的指節——爆炸時,他的右手還在澤田臉的前方——如同看到稀世珍寶般愛不釋手,痛感雖切,而引發出的快感更深,令他興奮得不能自己。
趕來的渡部正好看見了澤田屍體倒下的一幕,撲鼻的濃烈血腥氣和令人不快發嘔的畫面讓他瞬時呆然。隨後,眼眶微紅,他強忍著怒意向地上的谷山一步步走去。
谷山還在笑著,若非被那些血紅沾染,那應是如孩童般單純的笑顏,而此刻只顯得刺目異常。
站定在谷山前,餘光仍能目及那片猩紅,「你……」渡部壓抑住聲音中的憤恨,與他四目相對,對方玩樂的心態直接傳達至他的心裡,「你會遵守約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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