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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
方才,古裡藉口說身體不適,先一步下樓去了。
面色確實不好的他,天台上大部分的人都相信了這句話,沒有多想。
可是,在古裡的耳邊,那催命的聲音每個整點都不依不饒地纏著他,逼迫他做出選擇。
他想逃開,可惜逃不了。只好找個沒人的地方捂住耳朵躲起來。
貝爾也有心事。
一向以王子自稱的他,難得地有了一回王子的智慧。然後,煩惱也接踵而至。
貝爾很清楚,一旦接觸到血腥,自己就只能對嗜血的衝動作出反應,身體不受控制地將身邊的一切破壞、摧毀。其他時候倒也無所謂,因為他的本能比他自身更善於殺戮,交給身體永遠不會錯,他有這樣的自信。
但現在不同。
嘴上雖然能逞強說幾句不怕阿爾柯巴雷諾的小鬼,實際上他可不願意去招惹那種變態到不正常的嬰兒,瑪蒙除外。
連那種嬰兒都會中招,自己就算殺人的本事再厲害……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光鮮的結局,貝爾心裡糾結著,拿出小刀隨意地飛向牆壁以作發洩。
終於,貝爾停下擲刀的動作,咧嘴笑道:「嗚嘻嘻嘻~王子才不要被你們說是笨蛋呢,所以,之後可要好好感謝我啊。」
他作出了決定,一個在他人看來可能是很蠢的決定,但是為了瑪蒙和弗蘭,他覺得這樣做是最好的。
於是,他寫了張紙條,摺好塞進信封裡,又把信封塞進了制服口袋。
姑且算是解決了煩惱,貝爾心情轉好地恢復了壞笑狀態,向四樓巴里安專用的大床走去。
那封信他決定要交給弗蘭保管,而瑪蒙負責監督。畢竟瑪蒙的疑心太重了,就算說了裡面不是支票,也難免被偷看信封裡的內容,他不希望自己的計劃亂套。
時間指向晚上八點一刻,對於入睡而言,有些早了。
貝爾躺在左側,弗蘭躺在右側,兩人的中間,瑪蒙被緊緊夾著。
「青蛙,你再過去點。」臉被頭套擠得很不自在的貝爾抗議道。
「誒~但是,Me再往右邊一點就會掉下去了的說。」說著,弗蘭彷彿真的快掉下去似的——弗蘭右側差不多空著半張床——往左邊挪動了起來,碩大的頭套一個勁地往貝爾臉上靠,那張看不出帥氣但也算不錯的臉就快被擠變形了。
「小~青~蛙~你是不是想要我給你來上幾刀?」貝爾冷不防地把執著刀子的左手伸向弗蘭,涼涼的刃尖正抵在弗蘭彈性可嘉的柔軟小腹上。
「嗚哇,貝爾前輩是想明天一早在床上看見一灘少女的陰紅嗎?啊,不過這床單也是紅的,不知道能不能看出來呢。」弗蘭很認真地開著玩笑。
被夾在中間動彈不得的瑪蒙——貝爾的右手抓著他的左腳,弗蘭的左手按住他的帽子——此時終於爆發了!
「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既然說要睡覺就安靜點睡!還有,我不要睡在這張床上!」
瑪蒙會這麼抱怨也是自然,前兩天晚上被兩人輪流當了回抱枕,今天更好,兩個人是把他當成夾心了吧!還擠來擠去的,根本睡不安穩。
而且,這次完全是把他抓過來的,本來他已經物色好了一張新床,結果兩人異口同聲地說什麼,有瑪蒙寶貝(前輩)在睡眠質量更好,無視他的意願,連帽子和斗篷都不讓脫就給拉進了被窩,瑪蒙的怨念在緩慢地積累,如果換做別人,早該落得個生不如死的下場了。
「瑪蒙寶貝不要生氣嘛,睡一起多好啊,嘻嘻嘻。」貝爾捏了捏瑪蒙那嬰兒特有的肉感十足的小腳。
「是啊,讓貝爾前輩睡地板上就會安靜下來了。」弗蘭揉了揉瑪蒙的帽子。
這兩個人,看來是不會讓瑪蒙有機會逃跑了……
然而,在瑪蒙放棄後,兩人的爭吵還是沒有休止。
只見貝爾大大地咧開嘴,發出詭異的笑聲,把刀子從弗蘭的腹部移向那個超級礙事的頭套,猛插了三四下,說:「要下去的人是你才對吧!」
「Me也不想這樣啊,誰讓前輩你不肯Me把青蛙頭摘下來啊。」弗蘭把大頭一轉,伸手把刀子拔了出來,接著用單手就折斷了,這是他的新玩法。
對弗蘭來說,最初雖是被強迫的,現在卻也習慣了頂著青蛙頭做事了。麻煩的地方確實有不少,但拿下青蛙頭套後更是會有大麻煩,所以他很久都不曾想過要在人前把這東西拿下來了。
可是,弗蘭只不過隨意說說的一句話,得到了貝爾意外的回答:「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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