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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手忙腳亂的拉扯著藍染的衣襟,阻止藍染繼續說去,“我沒有不願意!我只是……只是從沒想過,您會願意做我的哥哥,我明明那樣……不值得……”後面的話語被淚水淹沒在無言的清風中,破碎輕柔,也彌足珍貴。
藍染伸出手,幫十四郎將凌亂的頭髮撫平,“怎麼會這樣想呢?在我眼裡,十四郎肯認我這個哥哥實在太好了。”
十四郎因為藍染的安慰,淚水更加洶湧。很快,藍BOSS的衣服正式宣告報廢。
“那,十四郎,以後叫我哥哥吧。”
“嗯,藍……惣佑介哥哥,”十四郎努力將眼角的淚水抹去,露出了天真燦爛的笑顏……
☆、7番外·光
翡翠一樣通透的竹子連成一片,風兒吹過,竹林裡葉子沙沙作響。在這片偏僻的竹林深處,一個木製的墓碑立在那裡,樸素卻也整潔乾淨。
恭敬地把手中的白菊擺在墓前,靜靜地注視著字跡模糊不清的墓碑。
“媽媽,您還好嗎?十四郎來看您來了,”我在心中默唸。
媽媽應該是一個很美的女人。我聽照顧他的婆婆說過,我的媽媽有著一頭銀色的長髮,喜歡野菊花。媽媽待人很溫和,即使是下人,也很少有不喜歡她的,人也很善良,只是可惜出身流魂街。
當年她在流魂街賣花時遇見的還正年輕的父親,父親便不可抗拒的愛上了他。為了母親,父親曾冒著被家族除名的危險強硬地非娶她不可,在那段時間竟傳成了一段佳話。只可惜母親去世的太早太早……
我終是沒能見到她,那個被我稱作母親的善良女人。
她死在一個冬日,天空飄灑著羽毛一般的雪,那是和她頭髮一樣的顏色。
那一天,也是我過的第一個生日。
*
我有時會想,媽媽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是不是會很溫柔的和我說話,會不會在我特別乖巧的時候輕輕的拍我的頭。
明明難以對他人啟齒的很微小的願望,但是僅僅在心裡默默的想一想,身體就好像湧入了力量,變得格外溫暖。
然而,上天連這麼微小的幸福都吝色給予,在希望中生生剝離。
*
六十歲那年(相當於人類6歲),我被帶到了本家,這是族裡的規定,任何族人都不能違背。——本以為會是兄友弟恭從此不再孤單一個人的溫柔,觸手可及的只是以天真為名的殘忍。
不知為何,這裡的一切都讓我感到不安。第一次離開竹林的我不知所措的害怕著未知的一切。安靜而小心的完成一個又一個的儀式。在儀式完成之後我被帶到了本家的一個比較偏僻的屋子裡,這裡的房子和竹林裡不一樣,這裡的人也是。
浮竹家的家主,那個應該被我稱之為父親的男人。看著我的冷漠眼神中不時的閃過仇恨的目光,在這仇恨之下,是糾纏不清的回憶以及被仇恨掩蓋的遺失了的摯愛。
那個男人也是愛著媽媽吧。
因為愛,所以讓她的影子在她的兒子身上延續,也因為愛,所以痛恨這個令他所愛離他而去的人。縱使,那個人是他的孩子,也抵不過幾十年前曾經的愛,更消弭不了隱忍了數十年的恨。
*
第二天,我在走廊遇見了那個長的和我一點也不像的我應該稱呼為弟弟的人。
“啊,你就是那個害死自己母親的災星!”孩子天真的嗓音說出的是傷人的話語。
“不是這樣的,媽媽是因為意外才會離開我的,”我抓住他的手問他,“為什麼,不是因為意外嗎,怎麼會是我害死了媽媽?”
衣著盛裝的女人一把揮開我的手,將弟弟拉過去小心的看他有沒有受傷,我被這猝不及防的力度掀翻在地上,久久爬不起來。
當她檢查完弟弟的手臂後後,又惡狠狠地踹了我兩腳,說,“你怎麼敢這麼對待少爺,他可是這個家的繼承人!你這個流魂街的野種竟然敢欺負到我兒子的頭上了,小小年紀就如此心腸歹毒長大之後還了得?來人!帶這個小賤種去見識見識浮竹家的家規!”
一群身穿黑色武士服的男人把我扛到了所謂的刑堂,無數的拳腳如雨點一般落了下來,輕易的撕碎了平靜的假象。在那裡我捱了人生裡的第一次毒打,也是那裡我明白了世上沒有童話……
第一次捱打讓我在床上躺了近半個月,當我可以行走時就被派到了廚房幫工。
廚房的下人們知道了我這個浮竹家不受寵的兒子,在他們的閒言碎語裡我聽到了讓我絕望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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