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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了,我早就學會撒謊不打草稿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悶油瓶我的心裡還是一陣慌亂,乾笑了幾聲:“小哥,來幹嘛?”
話問出口我就覺得實在是要多傻有多傻,值得慶幸的是悶油瓶只是盯著我眯著眼看了一會兒,沒有多問什麼就退了回去。我和胖子對望了一眼,都覺得有點心虛,便趕緊把那句乾屍拖出來,扛著盔甲走到了另外三個人身邊。
這時候我們已經準備了五身盔甲,至於五具屍體,其中四具是中了“奪魂”刑法的奴隸乾屍,還有一具是張家的先祖張落野的屍體,另外四具倒是好收拾,隨便往哪一堆了事,不過我們還是拜了拜他們,一方面覺得他們的命運真的太悲慘了,另一方面也為自己祈求平安。
但是姓張的怎麼處理,還得看悶油瓶的意思,不過悶油瓶似乎一點也沒有打算把他帶回張家古樓什麼的,只是像對待張岐瑞的骨架那樣,把張落野的屍身放在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然後他似乎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沒有取出張落野口中含著的玉,也許是不忍心看著祖先化成枯骨吧——當然是我的猜測了。
不過,臨走之前,悶油瓶多少還是做了一件有紀念意義的事情,他把張落野那枚標明身份的腰牌收了起來。
我看著張落野的屍體,再看看生龍活虎的悶油瓶,胖子的話就好像一道陰雲在我的心裡縈繞不散了,他們剛剛還推斷過,張家與大祭司的關係一定不會好,甚至可以說是交惡。
而且不管為什麼,張落野以一個高貴的身份落到死後帶領一群奴隸,都可以算是非常嚴酷的懲罰,那麼如果小哥去做所謂的“祭品”,恐怕都不只是要放血而死那麼簡單。
不管怎麼樣,我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的。
我咬著牙想,悶油瓶他有什麼特別的,最特別就是他的麒麟血唄,大不了老子去把自己的血放乾淨,小爺我的血也能除蟲,就是濃度稀一點,沒準也能認。
這麼想著都有點狼牙山五壯士的味道了,當然最好還是別這樣,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多好,我想著,悶油瓶已經走過來,讓我不由得一愣。
“小哥……?怎麼了?”我發現自從胖子說過祭品那件事以後,面對悶油瓶我就各種的不自然。
悶油瓶又眯眼看了看我,顯然他感覺到了我的異樣,不過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指了一下那盔甲,示意我穿進去。
這可真心有點難度,尤其當我想到之前是誰穿著這東西,心理障礙也就成了另外一件需要克服的事情,不過,反正人揹我都踩過了,這個也就沒有那麼大難度了,我開始慢悠悠的把自己往盔甲裡塞。
好不容易把自己塞進去,只覺得走路都是難事,不,乾脆站都很難站住,盔甲重的讓我難以保持平衡,幸運的是,青銅面罩戴上之後,發現那是用一種很奇特的磨光設計,外面一點也看不見裡面,裡面倒是還可以模糊的看見外面,所以我至少還能大概看到一些東西。
我們先商量了一下,站好了隊形,雖然外面看挺正常的,但是穿在盔甲裡面感覺自己就像變形金剛,而且一旦戴上頭盔可能就什麼都聽不到了,所以萬一出什麼狀況,還得看我們自己。
於是,我們五個換上了青銅兵俑的盔甲,又搶了五輛小銅車,有點兒滑稽的感覺,繼續向前進發。
走在隧道里,我就覺得特別緊張,因為我知道那些黑蛇在我身邊甚至爬到了我身上,有一次我的視線甚至被一條蛇擋住了,不過好在我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自己在自己的盔甲裡面慘叫這種事情嘛……
沒人知道就好。
終於,眼前的景象從一成不變的墓道變得有了一點亮光,我想我們大概走出來了吧,然後我就看見走在我前面的悶油瓶摘下了他自己的頭盔,我也就跟著摘了下來,後面的人當然如法炮製。
我們是跟著一些青銅兵俑走的,後面也接著一些,所以休息也不敢太過分,還是一直往前走著,顯而易見的我看到這一段路上沒有斷蟲道或者類似的治蛇的玩意兒,可是這裡卻沒有蛇了,一條都沒有。
我的心裡忽然湧起一種極其不詳的預感,而就在這時,遠遠才突然傳來一陣淒厲的鳴叫。
我一個激靈抬起頭,才發現我們現在正處在一片空闊的山谷中,山崖上,黑壓壓的一片,全都是人面鳥,在虎視眈眈的看著前進的青銅兵俑,還有混在隊伍中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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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人面鳥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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