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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就是那些呆立的兵俑身後的一個死角,我一下就蒙了。
大概有幾百條黑色的小蛇,正蜿蜒的從一個縫隙裡面游出來,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張飛速延伸的波浪般的黑色地毯,我頓時就明白了那種熟悉感——塔木陀的野雞脖子一群游上來的時候,也就是這樣的感覺。
如果說剛才我只是緊張的話,那麼看到這麼多蛇我是真虛了,情不自禁的就後退一步,轉臉看胖子,他面上也是怫然作色,想來心裡的緊張感也不輕。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這些蛇並沒有向我們游過來,而是徑直遊向那群陰兵,然後便在陰兵邊上盤踞下來不動,這時候我一下就明白過來——很有可能,這些蛇就是那“十等人”中的倒數第四等,在奴隸與自由民之間徘徊的“隸”。
這件事情也很好想,就像人面鳥一樣,這些蛇很可能曾經也為禍東夏,最後又被大祭司制服——至於是什麼方法,我不知道,不過我也不想知道,他要想治一個人,招太多了——但是這些蛇危害又沒有那麼大,所以也就沒有遭受像人面鳥那麼嚴酷的懲罰,歸類也給歸在了第七等的“隸”裡面。
只不過,這些蛇聚集在這裡是要做什麼,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看這個架勢,竟然是和這些陰兵奴隸有關。
我的直覺告訴我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也就在這個時候,那些整齊站好的陰兵,忽然動手,齊刷刷的只聽得“咔噠”一聲,他們竟然都將自己的頭盔摘了下來。
我操,這是要幹嘛啊,跳舞麼。
實話說,雖然一群陰兵站在黑暗裡很恐怖,也很陰森,但是那個整齊的動作和音效,還稍微的有一點搞笑,而那些蛇雖然是非常大的威脅,但是看上去它們也沒有絲毫想要上這觀景臺的意思,所以我也就放心了一些,開始專注於眼前的場面。
從悶油瓶的神情來看,這場面他應該也沒有見過,因為他的眼神很專注,我看這個架勢,似乎這也是一場類似儀式的東西,因為那些蛇盤旋遊走到陰兵身邊之後,並沒有立刻有什麼動作,進入了一種很奇異的靜止狀態。
我開始還有點好奇,後來忽然就想到一件事,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難道這些蛇沒有動作,是因為隊伍裡少人麼?
剛才我們跟著進來,應該一共是三十五個陰兵的隊伍,但是我們走了以後,就剩下了三十個,現在他們的佇列雖然依然很整齊,但是在正中間兒那塊地方,有五個空位,那五個空位,很明顯就是剛才我們五個佔據的空位。
這時候我也就注意到,那群陰兵之前推的青銅小車不見了,裡面的王母天石也沒了,多半是已經移交到下一步去了,我心裡清楚我們肯定還得看見那些王母天石,所以現在也不好奇,只是擔心會不會這些蛇因為隊伍裡缺人而產生騷動。
我們倒是不怕破壞了“青銅門計劃”裡面的種種秩序,反正我們本來就是要打破它,問題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可以屍變的性奴隸,青銅兵俑,長著肉瘤的黑蛇,人面鳥,這些東西還有後面可能存在的東西,之所以還沒有對我們造成威脅,就是它們還在按部就班的照著大祭司設定的“秩序”生活,一旦我們做出了什麼行為導致它們偏離了這種行為軌道,那麼毫無疑問,我們肯定會被攻擊,而我們只有五個人,肯定會團滅。
因此,至少在我們窺破最後的秘密前,我們還是得小心行事,要不出了事情,肯定連全屍都落不下,沒準還幫助大祭司更快的完成了他所謂的“目標”,那可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所幸,就在我的掌心都被冷汗溼透的時候,蛇群忽然又開始動了,就好像印度的蛇舞那樣,它們先是很誇張的扭了一會兒,然後慢慢的游到了陰兵的身上,很快的,每一具陰兵俑的身體上都爬滿了蛇,那些蛇有的盤繞在盔甲之外,有的鑽進了盔甲裡面去,我們的燈光似乎不對它們造成任何影響,而它們的身體在燈光下黑亮亮、滑膩膩的,讓我不覺有一些噁心。
而且,這些青銅兵俑也真是太慘了,死都死了,死了之後還要一次又一次的活過來,去挖礦推小車,然後被鳥把眼睛挖掉,然後被青磷龍火燒一通,然後再被蛇咬,我忽然覺得就連那些做人凳的性奴都比他們要幸福一點。
就在我想到這裡的時候,我看到手電光柱照著的地方,一條蛇爬到了某一具陰兵俑的臉上,然後,照著他的兩邊眼窩就咬了下去,這個時候,我相信爬在盔甲裡面的蛇肯定也在咬那具乾屍。
正在我好奇為什麼我們之前拖出來的那幾具乾屍身上沒有蛇吻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