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我們的所有攀登,都是建立在摩擦力的基礎上,沒有摩擦力,就是什麼都沒有。
“……會不會太冒險了。”我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你現在……”
“這件事你做不到。”悶油瓶淡淡道,說著他已經站起身走到了鐵索橋的旁邊,“你注意好,出了狀況千萬反應過來。我的命就在你手裡。”
“嗯。”我狠狠點點頭,心裡只覺得沉甸甸的。
悶油瓶沒有再多話,擲出飛虎爪,那東西釘在對面發出令人牙酸的一聲響,然後悶油瓶整個人便蕩了過去。距離很短,我的心卻一直懸著。
就在悶油瓶的手即將抓到橋面的一瞬間,我只聽到一聲尖銳的摩擦聲,然後是“咔”的一聲,飛虎爪終於還是沒有承受住這樣的重量,一下脫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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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的一聲,石面碎裂,悶油瓶的身子在空中詭異的停滯了一下,然後便整個兒墜落了下去。有點像電影《垂直極限》裡的那一幕,而我的大腦也不負眾望的一片空白。
回想起來,那個時候我絕對是發揮出了我所有的潛力,同樣的事情再讓我做一遍,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來的,但是那個時候,我的大腦確鑿的沒有經過任何的考慮——也許已經是一種本能了?
總而言之,在事故發生的一瞬間,我用自己從未達到過的速度猛的一探手,很神奇的一把就拽住了綁著小哥的那條登山索,他下墜的衝力很大,我一個踉蹌險些被帶了下去,不過還是勉強的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一瞬間我有點不敢往小哥那個方向看,生怕看到什麼恐怖的事情,不過,情況還沒有那麼糟糕,我顫顫巍巍的看過去,小哥被掛在那條登山索上,一時半會兒沒有掉下去的危險,從他的表情看不出他現在的狀況究竟怎麼樣,不過肯定好不到哪去。
“還好麼?”我問道。
“沒事。”悶油瓶的聲音很快的傳來,他低著頭沒有看我,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所以那份擔憂並沒有減少。
“我拉你上來。”我道。這個時候我的手腕已經很疼了,悶油瓶畢竟是個一米八高的男人,他再瘦體重也遠不止一百斤,再加上那一身的裝備,對我而言絕對不是一個很輕的重量——即使我這幾年挺重視健身的,情況也沒能得到改觀。
“別……”悶油瓶道,我正驚異於他的話,他已經接著道,“你拉我回到這邊,咱們就過不去了,我必須得到那邊去。”
“你瘋了麼?!”我一瞬間感覺大腦都有些轉不動了,“你現在過去完全是在玩兒命啊。”
悶油瓶沉默了一下:“我明白。”他又頓了一下才道,“我們不去,他們會死。”
我一下就不出話來了,我的理智告訴我,我應該同意小哥的說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有一個強烈的聲音告訴我不願意,我不想讓悶油瓶去冒險,哪怕——我的腦海裡一瞬間閃過讓我覺得無比罪惡的想法——哪怕要搭上他們幾個的性命。
這個想法幾乎立刻就被我拋棄了,怎麼可以這麼想。我咬了咬牙:“你打算怎麼辦?”
悶油瓶沉吟了一下,道:“你拉住我。”說完,他腰板一挺,整個人猛的向上一竄,我猝不及防,被拽的向下一沉,不過還是立刻就保持住了平衡。
悶油瓶藉著這一下之勢,手臂一探一把拽住了我的手,我下意識的拽住他,也就順勢鬆開了繩子,說起來就像是一種難言的默契,我拉住悶油瓶的力氣也就能維持個一兩秒,而悶油瓶卻閃電般的抓住了他身體開始下墜前的那一點時間,手腕一抖,繩索再一次“鐺”的一聲釘在了對面的橋上。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我驟然感到一股極強的拉力,悶油瓶竟然已經藉著這一股勁腳在這邊的牆壁上一蹬,人就向對面的橋躍了過去,而且很顯然的,也把我拽了下來。
我的大腦一剎那就空白了,這實在是在玩命,飛虎爪隨時可能脫落,他把我拉下來,也就意味著完全沒有了保險,一旦出問題,我們倆都只有摔得死無葬身之地這一條路可以走。他是瘋了還是怎樣,竟然這麼玩命。
我正想著,就覺得身子一蕩,猛地又停了下來,而我的腳完全還懸在半空,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心說完了難道還是掉下來了,就覺得手腕那邊一緊,悶油瓶竟然像拽滑輪那麼就把我拖了上來。
我吃了一驚,心說他竟然還是跳過來了,與此同時還得小心的護著自己的肋骨,畢竟我被硌到受傷害的可是他。就因為這樣,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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