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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幫助戰亂的百姓,跟隨唐軍全都是因為力所能及。秦義是戰士,看不了天下大亂。裴懸是江湖人,他活的隨心自在。天下人在他眼裡,還不如一株珍奇藥草。也許這性子確是不對,可比起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人,他更在意親近的朋友。
“裴懸,唐呈怎麼樣了?”傅長隨咳了咳,捂著胸口問從山洞裡出來的裴懸。
裴懸眉頭一皺,給他順氣後搖了搖頭,“發熱越來越嚴重,我只能給他吊命,回不了萬花葯也用完了。得虧他功力深厚壓著,否則在軍營裡就該發作了。”
“烏黎呢?”
“在裡頭守著呢。”
傅長隨還想說些什麼,可到嘴邊的話頭還沒出,就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咳咳……”裴懸見了不免心疼,從懷裡掏出藥丸給人塞下去。傅道長扭開頭緩了緩,道:“這藥是吊命用的,別浪費了。”
“嘖……”裴懸有些焦躁,不依不饒的把藥丸子給人喂下去了,才道:“我出去一趟,找些藥,不然唐呈就真救不回來了。還有……”
你……
傅長隨微微點頭,“我知道你顧慮什麼,放心去吧。”
“嗯。”裴懸喉嚨裡乾巴巴的擠出一個音調,與傅長隨碰了碰額頭後就隱沒入樹林裡。一身玄色衣裳洗的有些舊,長髮攏在身後用髮帶堪堪束著。
傅長隨見裴懸走遠身影再也看不見後,捂著胸口又咳了個驚天動地,胸腔喉嚨火燒一樣的疼。他走到樹樁做成的凳子坐下,抽出水囊喝了幾口水,被又癢又疼的喉嚨給難受的咳了出來,水都咽不下去。
伴隨著從嘴角溢位的水,傅長隨吐出幾口黑血,他怔愣了一下,捏著手腕給自己把脈,臉色隱隱發青。他知曉自己和唐呈中了什麼毒,如今他連站都站不穩,只能硬撐著不讓裴懸擔心。
當初他們隨軍北上,在一處要地攻陷時為了引開火力,他與唐呈隨著江湖上許多武功高強的武林人士先行,誰知入了圈套。叛軍的箭中淬了毒,唐呈為了救逃難的無辜百姓胳膊中了箭,而傅長隨則是小腿上被射中了。
這毒十分霸道古怪,裴懸都未嘗見過。當時他們急著行軍,裴懸與烏黎只是給他們吃了解毒丹,發現沒問題了才繼續走。誰知路過某村子時中了瘟疫,如此便引發了唐呈身體裡的毒素,他們必須得離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裡是裴懸帶他們過來的,一個山谷裡的冰洞。外邊明明是森林,可這洞裡卻滿是冰塊。他們在這造了個建議的樹屋,唐呈則是躺在冰洞裡不得動彈。
傅道長在戰場上都沒有覺得離死如此近過,可此時,他是真的感覺到了盡頭,一種絕路上不知該不該分頭走的悲涼。
“啊……”
就在傅長隨發呆的時候,洞穴裡突然發出一聲大吼,撕心裂肺。他皺著眉頭走進了洞裡,即使身體上疼的火燒火燎步伐還是很穩健。他有些急,因為這聲音是唐呈的。
進了洞裡,一眼就能看見霧茫茫的石臺上不停掙扎的唐呈,旁邊的烏黎正死勁按著他。烏黎咬著下唇眼神空洞,抱住唐呈的腰整個人覆在他身上,嘴裡輕輕的喊,“唐呈……”
唐呈被綁在冰冷的石臺上,他就像沒聽見似得,不停的掙扎,手腳都磨出了血。他臉色灰白額頭髮青,顯然毒素已經侵入心脈。烏黎按住他的手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繃著的臉隨時都會出現裂痕,“唐呈,我是烏黎,你清醒一點。”
可無論烏黎怎麼說,唐呈都聽不見。
傅長隨急忙上前,用了內勁點了唐呈的昏睡穴,唐呈才腦袋一歪,沒了動靜。
烏黎鬆了口氣,給唐呈蓋了張毯子才回過頭,“傅大哥,裴大哥呢?”
“他出去找藥,太陽下山了應該就能回來。”
烏黎沮喪的垂下頭,傅長隨只得安慰他,“會有辦法的。”
“沒用的。”
“烏黎……”
烏黎看了唐呈一眼,摸了摸他的下巴,苦笑一聲便拉著傅長隨出了洞穴,“傅大哥,你怎麼樣?”
“我很好,咳咳……”傅長隨身體的反應彷彿在嘲笑他一般,又咳出了幾口黑血。他破罐子破摔的灌了幾口冬日裡剩下的烈酒,擦了擦嘴朝烏黎笑,“不打緊,別擔心,唐呈也會好的。”
烏黎很誠實的搖頭,在中原轉了許多時間的他漢語已經說的十分流利,“傅大哥,你們身上的瘟疫是解了,可之前的毒卻沒有。我和裴大哥仔細研究過,那是一種沉毒,會潛伏在人的身體裡,毒素慢慢才會發揮作用。唐呈是藥人身體,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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