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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義收了長槍,運功調息,“啥事?”
“那個……那個……”
“嘖……婆婆媽媽的你還是個兵麼?”
“師兄,你媳婦找來啦!”叔寶大吼一聲,驚得來偷聽的人下巴都掉了。
“哈?”秦義差點沒摔了手裡的武器。
他這個師弟是師傅李承恩耳提面命他帶的,從入師門拜師開始。別看叔寶年紀小,眼睛可好,戰場上都是靠衣服辨別敵我的叔寶卻能認人,且速度很快,就是腦子不太好使。帶的久了秦義發現這小子還挺好玩的,讓他乏味的日子增添了不少的樂趣,當然,也有麻煩。比如眼前這樁,這小子胡說八道的本事日益見長。
秦義看著眼前的曲無心心裡在咆哮:這是啥情況?誰給他送來的麻煩?
旁邊的信使期期艾艾的看了他一眼,道:“秦將軍,這說的是讓你先帶帶孩子,你看……”
“孩子?”
曲無心懷抱著罈子腳下踢著小石子玩,圓圓的包子臉上滿是委屈。後面偷看的一眾人等被軟萌的小姑娘嘟嘴的表情萌到了,紛紛上前,“師兄你上哪弄出來的娃啊?長這麼水靈嫂子一定很漂亮。”
“老子哪來那麼大娃?”秦義沒好氣的說,“喂,給老子送回去。”
“這……”信使擦了擦冷汗,他也是第一次接這種送人的單子。那個藏劍的二少爺不止銀子多關鍵是他會說啊!說什麼要跋山涉水路上危險帶著個小姑娘不方便,讓他儘量走大路把人安全送到,錢不是問題。哎,這年頭掙點錢不容易啊。
“嗚……嗚哇……”曲無心鼓著臉突然哭起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哇哇大哭,一邊的硬漢們全都嚇了一跳。他們天策即使是個女娃娃都不輕易哭,這種眼淚和泉水一樣的女娃真叫人吃不消,說話都得輕輕的。
秦義又被嚇懵了,第二次。他把一邊看熱鬧的人都趕走,然後板著臉聽著曲無心抽泣半天,才伸出手蓋在曲無心的腦袋上,輕輕的拍了拍。男人的手寬厚,乾燥而溫暖,還有點笨拙。
曲無心偷偷斜著眼看他,發現男人緊張的肌肉都繃緊了,小心翼翼道:“大哥哥,無心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他上哪了?”
“葉大哥嗎?他上純陽宮了。”曲無心想起葉長風和她說過,眼前的軍爺叫秦義。當初她還是挺想上純陽的,但葉長風委婉的表示純陽宮終年飄雪冷死個人,她怕冷。她還擔心這麼突兀的來天策府會不會讓秦義不高興,可葉長風卻說,一見他不耐煩就哭,一哭一個準。
那個俊朗的藏劍弟子真是焉兒壞,肚子裡是黑的。
“純陽啊……”秦義感嘆,“叔寶。”
“師兄!”叔寶立刻站直。
“帶曲妹子去休息,我先去校場。”秦義揮了揮手跑了,只留下曲無心和叔寶大眼瞪小眼。
待所有人都散去後,信使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暗戳戳的溜了。
仙鄉久在紅塵裡,唯餘一山月色清。
純陽宮山門處,葉長風牽著馬抬頭看這巍峨的高山,道觀很雄偉莊嚴,不似他們藏劍山莊的小清幽,從裡到外散發著與世隔絕的氣息。總之他騎著馬爬了半天的山都沒看見一個人,而且這地方冷的直掉冰渣子,難怪他兄長那張臉已經癱了沒什麼表情。
嘆了口氣,葉長風把馬給了山門處的馬伕照料,裹緊身上的貂皮大衣走進山門。雖說不是香火鼎盛但香客不少,都在虔誠的點燃焚香,幾位道長也在和香客交談。走到焚香道觀的後面,一眼望去是一階連著一階的石階,上面覆蓋了少許的白雪,蒼勁的青松抓著崖壁頂天立地。
球狀的葉長風爬上太極廣場,中央的大八卦圖上一干純陽弟子正在互相切磋,旁邊的小道長小道姑站得筆直筆直的,揹著手搖頭晃腦的在跟著前排的師兄誦詩。葉長風一眼就看見他兄長捧著書站在一群小蘿蔔頭裡,那張冷的掉冰渣子的臉和幼時一樣沒多大變化。不過,這些人都不覺得冷嗎?
就在葉長風愣愣的看著他家兄長的同時,空中落下了個小道童。“啪嘰”一下摔在他腳下,輕呼著拍拍衣襬站起來。然後仰著小腦袋看了眼葉長風,“咦”了一聲一個箭步竄到上早課的人群中去。
“誰讓你進來的?”
“師兄我錯了!”
“去把旁邊的雪掃了,早課後舞三才劍法讓我看看。”
“是……”
葉長風看著小道童被兄長平平淡淡三言兩語就教訓了,乖乖的到一邊去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