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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蠱毒?”
“啊?”傅道長才鬆開那柔韌的髮絲就聽裴懸問道,“師兄在崑崙受的傷,人沒醒問不出緣由。”
裴懸扭頭驚奇的“咦”了一聲,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刨土,把一種不起眼的小草連根刨出,滿意的點頭,“人在純陽宮嗎?”
“在長安。”
“我讓人去把他接到谷裡,答應了救治自會還你一個活人,你且安心的在這給我打下手,有異議嗎?”
傅道長猶豫了一會,道:“沒有。”
“好。”裴懸滿意的捏著小草走了,走了一半停下來,回頭對有些憂傷的傅道長再撒一把鹽,“切脈十兩,概不賒賬!你可要算清了。”
裴懸果然還是與幼時一樣,任何事情都要算的清清楚楚。
傅道長你放心,會有不清不楚的時候。
用晚飯時,商羽特意跑到裴懸的藥蘆,一眼就看見正挽起袖子下麵條的傅道長。她端著碗噔噔的坐在石桌前,擺好碗筷,笑眯眯的和裴懸對視。道長會下廚好奇怪,道長會吃飯好奇怪,懸師叔竟然能讓道長下廚吃飯好厲害!
“裴懸,鹽在哪?”
“罐子裡。”
“……你能換個罐子嗎?”全是藥罐是個人都沒想過調料會在裡邊的好嗎!
“不能。”裴懸眯著眼正在種草藥,長髮上有些突兀的髮帶顯得異常溫柔。
與此同時,長安客棧裡的二少爺要暴躁了,他兄長失蹤了整整兩天兩夜,信都沒留一個。隱元會給訊息的探子接頭的地方快被二少爺掄著輕劍砸出個大窟窿,對,是輕劍。他摸了摸冰冷的脖頸想,再找不到這位爺是不是就要用藏劍的特產“風來吳山”送他們一程了?
暴躁的不止葉長風,還有遠在天策府的軍爺秦義。
秦義在李承恩回府後和他徹夜長談關於異軍與藏劍一行的見聞。叔寶是個藏不住話的孩子,在老江湖李承恩面前跟白麵一樣,輕易就“出賣”了師兄,那句經典的“李承恩你大爺”被搬上了檯面。
別說,李統領有時候還真跟個孩子似的和徒弟較勁。雖然偶爾幼稚但也挺風流的,至少拈花惹草的本事不小。自從被江南那一水的溫柔俘獲後,就收斂了許多。目前最大的精力就是整治底下的一群狼崽子。
於是,悲慘的秦將軍被逼婚了。
秦義是在沙漠裡被行軍中的李承恩撿到的,當時小小的秦義操著一口外族口音,還倔強的不願意接受施捨。李承恩覺得這孩子挺有意思就強迫中獎的收人為徒把人帶回天策府,最頭疼的就是這孩子虎頭虎腦的雖然身體倍兒棒,但是不願意讀書,從小就野的跟猴子似的。打架惹事是家常便飯,一念書就呼呼大睡,頂多捧著本兵法雙目無神。
李承恩某天帶著小秦義會友時那家有個小姑娘,兩邊長輩客套的說兩小娃娃長大後可以撮合撮合,秦義就這麼被賣出去了。從小就被放養的野狼崽子在十四歲那年帶著為數不多的將士愣是把陷入敵營的某高官給救了出來,條件就是他不要包辦婚姻,現如今他那個腦子被西湖醋魚吃了的師傅又不知在鬧什麼么蛾子。
“師兄,你真不去看看啊?人姑娘大老遠的過來呢。”叔寶練完槍法,滿頭大汗的看著自家師兄。曲無心自從知道叔寶很可靠後就沒了顧忌,大喇喇的在兩人面前研究自己的蠱。聽聞逼婚事件後笑嘻嘻的幫腔,“嘻嘻,秦大哥!我和叔寶去偷偷看了,那個姐姐可漂亮了。”
秦義木著臉拉弓,“唰唰唰”三連射,正中紅心。他放下弓箭,一把攬住叔寶的肩膀,賊兮兮的說道:“寶啊,你要是喜歡你就娶了吧,反正老李也是你師傅。”
“不是,這個……那個……師兄!”叔寶漲紅了臉,呼次呼次的直冒熱氣,逗得曲無心笑彎了腰。他認真道:“師兄,人家定的是你,怎麼能這麼隨意把一個姑娘胡亂嫁人!”
“這意思是爺就能隨便娶是吧?”
“我不是……師兄……”叔寶單純,嘴笨,從來沒有在任何問題上能氣勢的壓制住秦義,一直被牽著走。他弱弱的掙扎道:“那,總得給人家姑娘一個交代吧?”
“那誰給我交代?”秦義撩起衣襬坐在地上,“再說了,爺看上的可是水靈的人。那丫頭兇的跟老虎似的,脾氣又大,還不會武功,一出事肯定沒啥用。我要個累贅一樣還兇巴巴的婆娘不是膈應我麼?”
曲無心和叔寶兩個人仔細想了下那姑娘的長相,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不可能啊。”
“你們還太小啊。”
秦義話音剛